一听说三小姐病了,唐管家顿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这要是耽误了侯府的大事——他这个管家也就不用做了,唐管家想想就觉得一头冷汗。
“小姐,您说,唐管家会信吗?”墨兰坐在云初旁边打着扇子,给云初背后又加了个靠垫。
“不信。”云初侧身让墨兰把靠垫放好,上身歪在上面,“不管他信不信,没接到确切的消息,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小姐,唐管家请了大夫来了……”铃兰的声音钻进了屋子。
云初和墨兰相视一笑,说:“唐管家这么周到,倒是省了咱们的诊金了,快请进来吧”。
看到一袭烟灰色家常棉袍的大夫提着药箱进了屋,云初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送走了大夫,琴娘担心地看着云初:“小姐,不会被拆穿吧?”
“不会,肺气燥热,喉咙肿痛也是风寒的一种,唐管家不知道我喝了一夜的普洱,还吃了狗肉,自然不会怀疑。”云初说得半真半假,她是真的上了火,只是不想琴娘担心才这么说。
只见琴娘按了按胸脯,长舒一口气:“听着喉咙哑成了这样,还真是担心地不得了,这下子看唐管家还怎么催三小姐上路。”
箫娘坐在云初身边,摸了摸云初的额头。
云初握住箫娘的手宽慰道:“箫娘,我没事,你放心。”
好在,唐管家进不了内院,这里是云初的地盘,内院的消息没云初的命令,半点也传不出去。等大夫一走,云初就活蹦乱跳地下了床,指挥着几个丫头找乐子。
“小姐,白大夫开的药你吃还是不吃?”蕙兰拿着药方无可奈何地问。
云初看了药方,都是些清热降火的药,药量不大,也都比较温和。想起白大夫冲她翻白眼一副没好气的样子,云初就觉得好笑,于是对蕙兰说:“煎了吧,每天喝一次就行了,也不能好得太快。”
上午的日头有些毒,云初就和几个丫头在屋子里掷骰子玩儿,没过一会儿,铃兰就来汇报,说唐管家叫住了白大夫,问三小姐的病能不能快点好,白大夫就说能是能,只是缺了一味草药,铺子里已经用完了,他还没来得及去山里采。唐管家立即吩咐了跟来的两个小厮随白大夫去山里采药,并付了一两银子的辛苦钱。白大夫虽不情愿,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就让庄子给准备了些干粮,领着两个小厮进山采药去了。
云初掷出了一对儿六一个五,逼着蕙兰再脱一件衣裳,蕙兰死活不肯陪她再玩下去,于是云初又拉住了铃兰,铃兰叫苦不跌,说早知道回来要被小姐捉弄,还不如随白大夫进山采药呢。
“哦?铃兰难不成你看上白大夫了?”云初丢了手中的骰子,仿佛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我说铃兰啊,人家白大夫的年纪都快可以做你父亲了,难不成你有大叔控?你这嫩草吃老牛是不是也太早了点啊,你剑兰姐姐可还没有嫁出去呢……不对,你今年才刚十一岁,还未成年呢,怎么这么早熟呢?”
“我的小姐啊!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嫩草吃老牛了!要吃也是他吃我……不对不对,呸呸呸!我说什么呢,都被您说糊涂了……”铃兰被云初说得臊红了脸,急得直跺脚!
其实白大夫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一点也不老,模样也很周正,要是他真看上了她的哪个丫鬟,也是可以考虑的嘛,怎么说也是个专业技术人才,于是正色道:“铃兰,本小姐是认真的,白大夫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养家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至少养得起你这个吃货,你若是吃坏了肚子也有人及时医治,不会耽误你吃下一顿……”
铃兰被云初说得有些抓狂,气得一跺脚:“小姐,您又欺负我,我去告诉琴娘去,就说小姐自己看上了白大夫,所以装病引唐管家请白大夫过来。”铃兰越说越得意,哈哈一笑,不等云初反应过来,抬腿就冲出了院子。
“你这个死丫头,快给我回来!看本小姐不扒了你的皮——”云初吼着冲了出去,却被墨兰和蕙兰一左一右的死死拉住。
“小姐,别冲动啊,铃兰也就是嘴上说说,您要是这么冲出去,不就露馅了吗?”墨兰赶紧劝道。
“也对,不能跟那小妮子一般见识。”云初某些时候还是很讲道理的,于是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蕙兰,想了想说,“对了,刚才我们玩到哪了?不是你输了吗?小蕙兰,你是不是还欠本小姐一件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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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不?出个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