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这才老白不徐不疾,慢慢地吻着,云初也觉得有种渐入佳境的美妙感觉。
云初却将白尽染推开,她也想配合来着,可是对方毕竟是个古人,有些观念还需要慢慢沟通和改变。
“怎么了?”白尽染觉得像是攀登高峰的途中突然被人半空中推了下来,心中一下子空荡荡的。
“省得你说本小姐不矜持。”云初没好气的说。
白尽染这下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抱着云初坐在他腿上,柔声说道:“以后再也不说你了,你若惊世骇俗,我就陪你折腾个翻天地覆,让那些规矩都见鬼去!如何?”
云初眼睛一亮,似乎不相信的追问:“真的?”
“嗯!”白尽染将云初紧紧地拥入怀中,轻吻着她的头发,如得了至宝一般,“我喜欢的就是你率性纯真敢作敢为,将天下男儿都比下去的气魄,怎么会在乎这些小节?不过——以后只许对我一人如此热情。”
“那你也只许对我一人如此动情,可否?”云初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白尽染正要开口,却被云初伸手捂住。
“算了,我不信誓言,也不要你什么承诺。爱的时候我信你是真的爱我;若是你不爱了,我就当你从没有来过。”
云初展颜一笑,真挚动人,白尽染内心却五味翻滚:“真的那么潇洒?”
“为何不可?不爱我的人我不爱,不给我的我也不要。”云初说得无比坦然,这才是她心中的爱情。
“你难道不会去争不会去抢?”白尽染心中有些酸酸的。
“去争什么?去抢什么?爱我的就是爱我的,我不争不抢还是爱我的,不爱我的人我去争去抢有何意义?难道要将自己变成怨妇、妒妇、俗妇?连自己都看着面目可憎,又有何资本让他人爱慕?”云初认真的看着白尽染,“也许在男人眼中,女人为他争宠、吃醋、邀宠是自我价值的一种体现,但在我眼中却是幼稚之极。”
白尽染仔细听着云初说的每一句话,想到京城各家后院的事情,眼神一顿,各家各府不正是如此?这是云初第一次跟他谈论感情的事情,他没想到云初会想那么多。
“白尽染,我没有说三妻四妾有什么错,只是那些男人有没有考虑过,那些女人为何争宠?因为这些女人对男人的人身依附,离开了这些男人她们根本活不下去,所以你说的爱也好,争也罢,都是因为此,有几个是真正不计名利不计得失的爱情?”云初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白尽染,“而我,则不同。我种植茶叶,经营茶庄,为的就是可以自力更生,虽然一开始是迫不得已,不过归根结底是我不愿意也不能够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我现在不依附于临川侯府,将来也不会依附于某个男人,如果将来那个男人将来辜负了我,我有能力有资本潇洒的离开。”
白尽染有些黯然,心疼地将云初的手掌放入手中,轻轻地摩挲:“云初,你放心,我白尽染绝不会辜负你。”
云初用手臂环上白尽染的脖颈:“尽染,我不是怕你辜负我,我是希望你尊重我,好吗?”
“你叫我什么?”白尽染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尽染啊,怎么了?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还是说你喜欢我叫你白公子或者老白?”
“不!就叫我尽染。云初……”白尽染低头咬着云初的嘴唇,轻声呢喃,“云初,我该怎么爱你才好呢?”
“不管我们将来如何,也不要斩断我的翅膀,让我拥有能够自由翱翔的能力,若不能让我快乐,就给我自由……”云初轻声低语任白尽染浅尝深探。
“好!我答应你。”白尽染什么时候离开的茗心苑,云初不知道,只知道二人耳鬓厮磨了好久,直到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过完新年,上官明哲已经开始跟着侯爷学习打理庶务,云初和大哥商量了一下,将几个收成不怎么好的庄子视察一遍,凡是适合种茶的也种上茶树,又从云初的庄子上请了几个师傅指导了种植技术。
定山王府的五爷带着媒婆送来了聘礼的单子和四小姐的喜服,婚礼定在了腊月初九。
因为路途的关系,礼单上的东西定山王府就不再送了,到时候做为四小姐的一部分嫁妆,也省去了运来运去的麻烦,这也是年前两家就商量好的。
夫人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强打起精神问这问那,毕竟自己的女儿要成为定山王的儿媳,而且是正妻,连说话都底气十足。
四小姐的嫁妆由夫人亲自打点,云初想到了祖母留给自己的东西,夫人一直守着,肯定不会还给自己的,可是她的东西怎么能有白得的?
趁着老爷叫来三小姐和夫人坐在一起商量四小姐嫁妆的问题,三小姐如今掌管中馈,这嫁妆的事情自然要一起商量着。云初低头喝茶,就听着夫人说道:“四丫头嫁到定山王府,虽然王府不稀罕咱们这点嫁妆,可总不能比几个妯娌差了去。”
“三丫头,家里还有多少银子?”侯爷皱着眉头问道。府里的家底他如何不清楚?就算不管中馈,他也知道如今侯府的境地。
“回父亲,公中一共还有纹银六千两。”云初静静地说道。
侯爷眉头紧皱,端起了茶杯,沉默不语。
夫人正想说不是还有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吗,就听云初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父亲、母亲,祖母去世的时候,留了三分之一的嫁妆给女儿,女儿原本想着带着祖母的东西出嫁是一辈子的念想,如今,府里也只有这些东西还拿得出手,不知母亲觉得如何?”
云初浅浅一笑,将皮球踢给了马氏,她就要马氏明着说出来,是要啊,还是不要啊。
------题外话------
云初能不能拿回自己的嫁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