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要走。”袁天带着宿醉和刚经历过的一场恶梦在外边的喧闹声中惊醒过来,已经日过晌午了,他觉得脑袋阵阵生痛,昏昏眩眩的,浑身像抽了筋似的,没有丁点儿力气。
“梁雪,梁雪来过!”枕头两边虽然已经空空如也,但袁天凭着周围空气散发出来的气息,马上觉醒过来,他坐了起身,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昨晚发生的事像放电影般一幕幕在他脑海闪过,越来越清晰,霎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梁雪,梁雪,你在那里?”袁天顾不上大冷天身上没有穿衣服,一骨碌从爬了下来,冲了出去:“梁雪,我知道你来过,你在那里,不要躲了。”他叫了几遍,并没有得到梁雪的回应,袁天光着身子,颤抖着又在厨房和洗手间找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梁雪。
袁天失望的回房间穿衣服,虽然南方的气温比较高,但也高不到那里去,此时室外的气温只有五度,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觉得冷,何况他这么一丝不挂的。
掀开被子找衣服的时候,袁天惊呆了,雪白的被子下面竟然印着一朵殷红的“梅花”,霎时间,袁天的脑袋像钻进了一群蚊子嗡嗡直响,感到天也旋来地也转,好像是从地下往天上飘似的:“第一次,梁雪是第一次,该死的袁天,你竟然把一个高中都还没有毕业的女孩子的第一次给毁了。”袁天觉得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在不断的自责中,终于冷静了下来,搂着作画时梁雪包过身体的被子,开始回忆跟梁雪的每一个片段,总感觉到心里有一根刺一样堵得难受:怎么会这样,梁雪不是说被人强暴过吗,因为这个加上梁雪的主动,才让自己一度认为梁雪是问题女生,接近自己是为了寻找刺激的。
袁天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错了,又错了,自己潜意识里一直都没有从”问题女生“这四个字中钻出来,终于铸成大错,亲手把一个仅仅知道名字,连人家住哪儿,在哪个学校上学的高中女生最珍贵的第一次给无情的夺走了。”
袁天穿上衣服,决定出去找梁雪,亲口告诉她,他一定会为这事负责的,等三年也好,五年也好,一直等到梁雪成年或者梁雪嫁人并确定了过得幸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