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白歌虽然处事老练,但也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在月蓝别出心裁的酒令攻势下,心中的不情愿渐渐消散,几杯酒下肚,粉嫩的脸颊上飘起两朵红晕,看着更加的可爱诱人。
纳兰彻本来就有心事,玩行酒令的时候频频出错,喝的酒也最多,这会儿已经醉眼迷离,看着眼前人都变成了无数个虚影,但紧锁的眉宇已经舒展开,俊美的面容漾着动人的笑。
就的确是能令人暂时忘掉烦恼的好东西!
月蓝两只袖子挽起,露出两截粉藕一般诱人的小臂,一脚踩着石凳,一手拎着酒壶给三个男人添酒,眉飞色舞的讲着前世听来的荤段子,“蚂蚁娶蜈蚣为妻,洞房之夜后,问蚂蚁有何感想,蚂蚁愤恨的说:扳开一条腿不是……又拌开一条腿还不是,妈的……扳了一晚上的腿……哦哈哈……”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她粉嫩嫩的小臂,同时滚动了下喉结,再尴尬的移开视线。
笑话讲完,月蓝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小鱼儿羞红了脸跺着脚跑出了院子,纳兰彻一头栽在了石桌上,杯盘瓷器‘乒呤乓啷’的掉了一地,双胞胎兄弟僵硬着身子陷入石化,粉嫩的脸彻底变成血红。
‘嗖’的一阵阴风吹过,气氛陷入了冷场,白牧木然的撇开脸,看向黑幕中那轮弯月,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歌挑着眉,上身前倾,“小姐,太子醉了。”他们跟的这叫什么主子?风月场所的男人都说不出这样露骨的话,她竟还说的沾沾自喜!真是世风日化啊!
月蓝的笑声嘎然停住,来回看看在场的三人,见没人为自己讲的笑话捧场,唇角抽跳不已,“别管他,咱们继续。”
“不送他回宫吗?”太子宫可还有个新娘子在等着呢。
“他都成这样了,送回去还不被吃干抹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那个马冰冰如意,说不定‘月蓝’的失身就跟她有关呢。
洞房之夜没有新郎,那该是多么的凄惨啊!
白歌不再说什么,月蓝和太子青梅竹马人人知道,她不想让太子回去跟别的女人洞房也情有可原。
两个时辰后,“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恩啊……啪啪……恩啊……啊啊……”
月影西移,地上滚了一地酒坛子,白牧和白歌在玩月蓝教的两只小蜜蜂,欢脱的像两个孩子,那还有刚才的拒人千里之外,不一会儿就醉趴下了。
月光和着灯光打在三个不凡的男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银辉,月蓝也有了八分醉意,想起这对双胞胎兄弟看不起自己,心中不甘,摇晃着向白牧走去,途中绊住了纳兰彻的脚,跌了个狗吃屎,“唔……”她闷哼一声,揉着鼻子爬起来。
“腿不要伸那么长……”
她的那一绊令纳兰彻醒了过来,眯眼看向她,“蓝儿……”
“呵呵……”月蓝笑看着他,脚下一软扑在他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双眼透着酒醉的迷离,“瞧这张脸长的……呃……多美!像我电脑里存的手绘美男一样……”
纳兰彻双手扶着她的腰身,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唇角勾起,“电脑?手绘?蓝儿又说我听不懂的话!”
“你当然不懂,因为我是……”
“两只小蜜蜂啊……”趴下的白歌突然高喊着坐了起来,打断了月蓝的话。
“白歌,原来你装醉啊!看我怎么修理你。”月蓝的注意力被转移,离开纳兰彻的怀抱,咧咧跄跄的扑向白歌,醉眼下看不清楚,两人又长的一模一样,她这一扑却是扑到了白牧的身上,纳兰彻伸臂想拉已经来不及了。
白牧正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突然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他身体不稳向后倒去,连带着月蓝一起滚在了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让纳兰彻傻眼,白歌却拍着手掌笑得开心,“哈哈……小姐你连路都走不稳……还怎么教训我?”
白牧看上去高挑纤瘦,胸膛却坚硬似铁,这一摔更是让醉酒的她眼冒金星,腹腔中一阵翻滚上涌,“唔……”嘴一张,他藏青色的胸膛上被她吐的花花绿绿。
“厄……白歌,让本小姐亲一口,本小姐就放过你……”月蓝抹了把嘴,嘟囔道。
在她压上他的一瞬间,白牧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再被她这么一吐,他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状况,只能保持着石化的状态,在心中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白歌用手掩鼻,一脸的同情,“小姐,你真恶心,牧……不会原谅你的!”牧最爱干净了!
淡然如纳兰彻也皱起了双眉,上前将月蓝抱起来,对白歌说:“今天就到这样了,散了吧。”
说完,抱着月蓝往房内走去,白歌皱眉看了眼呆掉的白牧,“牧,你自己去清洗清洗,我去看着小姐。”
眨眼间,白歌也闪到了房间里,白牧无语望天,很久很久才满脸漆黑的离开。
纳兰彻将月蓝安置好,又找来小鱼儿在旁边照顾,才起身走到外间的软榻上,和衣睡了下去。
白歌侧飞身上了房顶,头枕手臂平躺在瓦上闭目养神,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虽然混乱,但却是他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一次,只怕……也是牧最难忘的一夜吧!
想着被吐了满身污物的白牧,白歌的红唇裂开大大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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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牧牧开刀~哦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