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打开门,白牧高挑冷寂的身影跳入眼帘,那双月牙湾的眼眸中尽是复杂的情愫,见她开门出来,霍然转身,抬起的脚却被她唤住。
“大白,你一直在外面?”
背对她的白牧点了下头,不转身,也不说话。
月蓝反手将门带上,走到他身后,道:“你在生我的气?”
白牧静静的站着好一会儿,叹息一声,轻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而里面的那个是自己的弟弟,他感觉得到歌心里的痛苦,而这份痛苦只有她能抚平,自己怎能生气!可是,心里的闷痛却是那样明显。
“如果是我经历了这样的事,你也会这样做吗?”他做不到不介意啊!
月蓝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后背,倾听着他有些杂乱的心跳,坚定的说:“会,我喜欢你,这份情请你不要怀疑好吗?”
甜言蜜语她说不来,她只能把心中真实的情感告诉他。
“那么……歌呢?”白牧迟疑着问。他想知道歌在她心里占有什么位置,却又害怕听到令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我一直都把他当兄弟啊!”月蓝回答的理所当然。
白牧闻言霍然转身,气恼的瞪着她,“可是你们……你们已经……”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不会这样纠结难过,可是,歌是他的弟弟,他不想歌受到伤害,也不想她真的在乎歌。
“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是吗?”月蓝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吃醋啦?”
白牧慌张的移开眼,“没有,我只是担心……”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小白只是痛恨老太监对他做的事,想要在我身上寻求一点慰藉而已,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不就是一夜情嘛!现代这种事多了去了,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可是……”歌对她的心意绝不是好兄弟这么简单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发现紧闭的门后那道萧瑟的身影,将他们的言语尽数听进耳里。
“好啦,爹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她进宫找白歌的同时,白牧收到了月烈的消息,所以才会不在。
“将军……”白牧皱了下眉,接着说:“将军失踪了。”
“什么?”月蓝惊叫一声,焦急的拉着他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失踪呢?”
“详细情形不得而知,传消息的人只说月家军在陕蒙一带遇到西夷军队的伏击,损伤惨重,将军下落不明。”这就是月家暗卫传回来的所有消息。
“西夷军队伏击?在南燕境内怎么会有西夷军队?月家军百十万人,又哪来的这么多军队能够伏击成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已经让人去仔细查探了。”
“只能先这样了,等这边事情完了,咱们亲自去一趟。”
“让我去吧。”门开,白歌高挑的身影透着落寞站在两人面前。
“歌……”白牧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弟弟,感受到他心中的伤痛,粉嫩的脸上多了丝凝重。
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小白,这两日你好好休息,到时咱们一起去。”月蓝提议道。
白歌泛着空洞的双眸盯着白牧,从出来到现在都没看她一眼,“不,时间不等人,还是我先去,万一真有什么阴谋,我一个人的目标也小。”
他的坚持令月蓝心中极快的闪过不安,但粗线条的她没去细想,“这样也好,你先出发,届时我们在陕蒙会合。”
“我这就准备出发。”白歌点了点头,转身回房了。
“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月蓝望着白歌的背影,说出心中的疑问。
“他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月蓝在脑海中回想着两人说过的话,半晌,还是苦恼的摇头,“我去问问他吧!”
白牧拉住她,“别去,让他一个人出去走走也好。”
他知道,白歌是无法面对她,所以才提前离京的。
这样也好,看不见,白歌也许就不那么痛苦了!
“他一个人没关系吗?我担心那件事给他留下阴影。”
白牧望着再次紧合的门扉,“歌没那么脆弱,等他想明白就好了!”可是,他会想明白吗?
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的人了,歌看上去活络健谈,其实,他是个很执着的人,让他放下只怕不容易啊!
这时,王府管事刘国文匆匆而来,行了礼,说:“侧王妃,宫里来人了,王爷让你到前厅
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