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来临,城外某处的山神庙里,燃烧的篝火还没熄灭,月蓝和白牧坐在火前调理气息。
白牧教她怎样控制体内的内力,而他自己也运功疗伤,直到第一缕光明普照在两人身上,两人同时睁眼,在看到对方的同时,默契的安心一笑。
“大白,好了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呢?”她不能控制体内强大的内力,昨夜运功后,气息凌乱,差点伤到自身。
“按照你说的,已经没事了。”月蓝甩甩双臂,踢踢双腿,证明自己生龙活虎的很。
白牧看了眼外面,天已经亮了,昨晚出来的急,吃的喝的都没有准备。“饿了吧,我去找些吃的,你等我一会儿。”
“嗯,我到门外试试轻功。”两人一块出门,白牧向着半山腰的树林走去,月蓝在山神庙外上串下跳,学会了控制内息,轻功无师自通。
“几日不见,进步不小啊!”
戏谑的声音令月蓝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庙门处,“还真是阴魂不散呐!实话告诉你,控法我是不会写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云狂散漫的一笑,身子如无骨的蛇般软靠在门框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控法。”
月蓝飞身坐上庙门外的歪脖子树上,没有好脸色的说:“信你才有鬼。”
李云狂闲散的渡步到树下,拨弄着手中的玉箫,浅笑盈盈的看着她,“这世界本来就有鬼。”
月蓝白眼一翻,拽了根枯树枝朝他的门面扔去,“有屁就放,别跟我绕弯弯。”
李云狂头一歪,枯树枝擦着他的耳边过去,刺进了身后的土里,“不错不错,二百年的内力果然不同凡响啊!但是,要是这树枝戳穿了我的脑袋,可就没人给你送消息啦!”
“什么消息?”
“你那情哥哥的消息呀。”李云狂开始卖起了关子。
月蓝从树上跳下来,叉着腰瞪着李云狂,“要说就说,不说滚蛋。”别以为她还会怕他。
“好好,我说还不行吗?女人不要这么凶,小心没男人敢要!”李云狂眸低涌动着掩饰不住的欢悦。
每次跟她在一起,他都觉得身心放松,他大可以不来告诉他城内的消息,但他压抑不住想见她的念头。
为了得到控法,他是不是该换种方法与她相处?也许,得到她也不错!李云狂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暗暗欢喜。
竟敢说她没人要!月蓝气的差点蹦起来,手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胸口,“想要本小姐的男人可以拉一火车,还轮不到你操心。”
李云狂轻挑了下眉,疑惑在眉端显现,“火车是什么?”天下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可这火车是什么?她怎么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想知道?”这下换月蓝得意啦。
李云狂唇角一勾,抬眼望天,“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游山玩水。”说完,还真抬起脚就走。
月蓝傻眼了,“你不好奇啦?”
“什么火车水车的,跟我有关系吗?我还是回城看热闹吧!”这小丫头还想凭这个跟他谈条件?天真啊!
“你别走啊,城内发生什么事啦?”月蓝急问。
李云狂停下脚,扭头慎重的看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要是没有男人要你,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不会嫌弃你的!”
“李云狂,你去死吧!”月蓝气得脸色涨红,运气将一块石头踢了出去,目标正是李云狂的后心位置。
李云狂身形移动,眨眼间已在百丈之外,“杀了我,你可要守寡喽!”
“别让我再见到你。”该死的男人,他生来就是来气她的!
月蓝双眼冒火,想追上去跟他打一架,又怕白牧回来找不到她,只好恨恨的踩脚边的一块石头,没几下,完整的石头变成了一堆石渣。
李云狂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声音却异常清晰的传进月蓝的耳里。“老皇帝一命归西,你的情哥哥被关进地牢,晚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啦!”
月蓝停下蹂躏石头的脚,望着李云狂消失的方向皱眉,心中充满了疑问。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明明给纳兰宸留了口气的,怎么一夜就死啦?还有,纳兰彻怎么被关进大牢了?他不是应该登基做皇帝吗?
白牧手里捧着五个红艳艳的果子,回来就见到月蓝站在树下发呆,紧皱的眉心似有化不开疑惑,“在想什么?”
月蓝咬了下唇,边说边拿起白牧手中的果子啃,“咔哧……咔哧……我们现在要回城一趟。”
“好。”白牧将果子在衣袖上蹭了蹭,再递给她,自己却只看不吃。
“你不问我为什么回去?”月蓝拿果子的手一顿,凑过去问。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过近的距离让白牧心跳加快,眼角弯起的弧度拉长,柔声道:“不用问,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月蓝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在他粉嫩的脸颊留下一个吻,欢快的说:“还是大白最好,等找到爹,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好不好?”
“好。”白牧心中涨满了幸福,看着她的目光柔的能滴出水来。
“这果子真甜,你怎么不吃呢?”
“我吃过了。”
找遍了整个树林,就只有这几个果子能吃,他吃了几个还没长熟的青果,酸涩的滋味此刻还留在唇舌间,现在看她吃的这样幸福,唇里的酸涩也变成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