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玲珑珠放在神山的神庙里,神山也就是皇宫后面的那座高山,去那里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通过皇宫,半个月后就是皇上大寿,她会跟着月烈进宫,到时再想办法去盗宝,而预谋好的盗宝之行并没有影响她热情高涨的生活。
天刚一黑,她拿着找人做好的木制画板,抛光的面上能照出她贼兮兮的脸,缩头缩脑的溜到了李云狂住的北院。
将军府东院住着月烈,中院是接待客人的大客厅,月蓝住西院,北院是客房。
草丛里的蛐蛐叫的欢快,像一曲美妙的乐章,月蓝的脚步也轻飘了起来,天上的半月被一片黑云遮住,乌沉沉的透着一丝阴森。
正是月黑风高夜,偷画美男时!
月蓝探头进去,李云狂的房内透着烛光,‘哗哗啦啦’的似乎是水声,一个伟岸的身影倒影在门上,宽厚雄健的线条,一看就知道是男人,还是很man的男人。
月蓝奸笑着在心中想:嘿嘿,李云狂,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房内,李云狂赤脚站在木桶边,用水瓢将桶里的水舀出,再慢慢浇在自己的身体上,透着晶莹光泽的水珠子从他的脖子处一路滚落到地面,高大强健的身躯,肌理细腻的肌肤,再加上昏黄摇曳的灯光,诉说着他无与伦比的性感,极致的诱惑!
又是一瓢水从皮肤上滑落,李云狂眼角的余光扫了下门外,薄唇弯起似笑非笑,然后拿起搭在木桶边缘的布巾,慢慢的……慢慢的搓了起来,脖子……胸膛……腹部……
他的动作真的很慢,像是放的慢镜头,如果有人看到他此时的样子一定会抓狂。
而月蓝的耐性显然很好,只见她的眼睛透过门纸上的小洞,窥一眼,在画板的纸上勾一笔,巴不得他洗的越慢越好。
最后一笔完成后,月蓝忍不住为自己的杰作得意,“终于画完了,小学时学的简笔画总算派上用场了。”
“万两黄金。”
李云狂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月蓝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却没想过她的身后就是石阶,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来得及抱紧手里的画板。
然而,没有等她与地面亲密接触,李云狂的铁臂已经圈住了她的纤腰,“就算我开的价太高,你也用不着‘以死相逼’吧!”
不羁的脸上仍是挂着他的招牌浅笑,经过水洗后麦芽色的肌肤仿似抹上了一层油光,亮的晃眼,月蓝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腰上,身体的温度也随着他的体温攀升,第一次有些舌头打结,“你……什么意思?”
李云狂不急不躁的声音又起,“看我一眼,万两黄金,你总共看了一百零八眼,看在将军府管我吃住的份上,算你一眼的价。”
月蓝感觉自己石化了。你以为你是侏罗纪时期的恐龙?还是说你流着外星人的血?
“你是鸭?”月蓝鄙视的看他。
“什么?”以他的智商,绝对不会想成是真的鸭子。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好的机会,不揩油实在对不起自己。月蓝用食指点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良好的弹性,“就是你们这里说的男妓。”
“……”李云狂的眉跳了几跳,淡定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声音没有一丝变化,“我允许你先欠着。”说着,手臂一提,她就站正了身体。
月蓝这才发现,他的窄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浴巾下的两条腿像是超大号的毛毛虫,“随便。”她回答得毫不在意。
欠着就欠着,又没说可以欠多久。
李云狂扫了眼她抱着的东西,然后边走进房内,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自语道:“今晚紫烟姑娘拍卖初夜,我一定要穿的亮丽一点,才不负这良辰美景……”
准备离开的月蓝耳朵尖的听见几个关键字,双眼登时闪亮如星辰。
紫烟……拍卖初夜……只在电视里看过花魁拍卖初夜时的景象,现实中到底是怎样的?她非常好奇。
“李云狂,大门口等着我,我回去换了衣服就来。”月蓝边喊着边冲了出去。
穿着衣服的李云狂唇角再度弯起,只是他没有发现这次的弧度比以往都大。
快速的跑回西院换了身轻便的男装,没有带小鱼儿,但是白牧白歌坚持要跟着,不然就不放她出门,无奈,月蓝只好带上这两个门神。
到了大门口,李云狂已经在等候了,一身宝蓝色的锦绣长袍,除去了他的沧桑感,平添了几分贵气。
四人到了醉月楼,只见一批批穿金戴银的男人走进去,脑满肠肥也好,精瘦垂暮也罢,眼中无一不是噙了几分猥琐,区别只在于多或少。
“花魁要是落到这些人的手里,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月蓝忍不住嘀咕。
“的确是浪费,所以,花魁我实在必得。”李云狂说完打前面走了进去。
月蓝撇撇嘴,忍不住再次嘀咕,“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狗熊也一样!”
“哈哈……公子说的很对!”白歌大笑着附和道。狗熊?不知道李云狂听见了会有何反应?
醉月楼其实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群,除了主楼外,还有三个副楼,一个住着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一个拄着自愿卖艺又卖身的红倌,另一个住着醉月楼的四大花魁,以及老鸨。
四个楼中间的空地就是这次拍卖的地点,不同的是,这里是一片水塘,水面上飘着盏盏莲花灯,水塘的正中间搭了一个小舞台,分别有四个拱形桥通向四个楼,可谓是独具匠心,美轮美奂。
月蓝只是来看热闹的,所以挑了清倌所在的莲香楼,进了二楼的雅座,居高临下,这样看得更清楚。
“你不是要拍花魁吗?为何不到下面等着?小心错过去了。”月蓝品着茶提醒坐在旁边的李云狂,他那闲闲的表情,像跟她一样看热闹的!
“紫烟还没出来。”
也就是说,等紫烟出来的,他就会没品的下去跟那些牛粪挤。
月蓝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无所事事的到处闲看,视线不经意的与对面雅室里的一个人相撞,只停留了两秒钟,她又快速的移开,继续欣赏醉月楼的布局,心中却生出了趣味。
他怎么也来了?这下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