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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景秀,

最忆在碧莲。

婀娜似仙子,

清风送香远。

十里河畔垂柳依依舞动,粉红荷花碧绿叶相应飘香,岸上行人不绝,吟诗作对的文人才俊,以荷为景的书画名家,观荷赏风的佳人千金,书墨相辉,彩带飘扬,当真是热闹非凡。

湖边停着数艘富丽堂皇的画舫,专供一些贵家公子小姐上船游湖,此时已是丝竹声声脆,人语渺渺响。

其中的一艘画舫上,一个白衣女子伫立在船头,墨发及腰,身姿玉立,一管玉箫吹得悠扬顿挫,直入心怀。

而她身旁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暗褐色的长袍绣着大朵玉兰,华美不失沉稳,腰间悬挂着一方盘龙玉佩,一看就知身份不俗。

一曲终了,女子放下玉箫,含笑回眸,肤若凝脂白玉白皙通透,眉眼纤纤若凤展翼,柔唇艳红,贝齿雪白,若说月蓝是清丽的紫薇,紫烟是娇艳的玫瑰,那么她就是这池中的荷花,香而不腻,艳而不俗。

“雪儿的箫音美,人更美。”纳兰钰闭目沉醉在刚才的笑声中,低沉的声音中竟是多了丝真切的温柔。

严雪俏脸一红,更是人比花娇,“你就会取笑我。”

纳兰钰睁开眼,长臂一伸将她带入怀中,馨香瞬间映入鼻息,深邃的眸低也注满了柔软,“雪儿,在我的心里,你是无人能比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燕国最尊贵的女子,与我比肩齐眉,直到白头。”

严雪靠在他的肩头,眼中的幸福掩饰不住,“钰,我不在乎富贵尊荣,只希望能守在你身边,哪怕是做一对最平凡的夫妻,我也满足。”只羡鸳鸯不羡仙,她想要只是他的人和心。

纳兰钰疼惜的将她抱的更紧,吻了下她的发,说:“我知道,就是你的这份心,才是我最珍惜的。”

看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那些女人美如花朵,却心如蛇蝎,只有身边的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女子。

思绪飘远,重又回到五岁那年,那段卑贱屈辱的日子里,是她伸出柔嫩的小手,将他从宫人的蹂躏中救出,他一直记得她当时无邪的笑容,以及脆脆的嗓音:我告诉爹爹,这样他们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果然,两天后,父皇将他接出冷宫,让他成了真正的皇子。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荷花深处传出清扬的女子歌声,轻快的歌声让人感受出她的愉悦,清脆的嗓音如珠玉落盘,直流人的心间,令岸上游玩的人纷纷举目探向荷叶间。

“是谁在唱歌?这么好听!”

“不知道,哎,你知道这是什么歌不?”

“没听过,不过歌声这么美,一定是个美人……”

在众人的期盼下,一只小船从荷间钻出,一个穿着碧青衣裳的少女手捧荷花,坐在船头高歌,少女双脚伸入水中,卷起的裤管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满目青碧之下,这片雪白尤为的显眼,俏丽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似荷中精灵一般,踏水而来。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月蓝唱的高兴,船尾划船的白歌听的陶陶然,而她的后面紧跟着一只小船,白牧划船,纳兰彻和李云狂坐在其中。

李云狂斜坐在船头,学月蓝一样,将脚伸进湖水里,手里拿着一个莲蓬,白嫩的莲子从他的指尖落入唇中,闭目陶醉的样子也不只是因为歌声,还是莲子,“好词,好调,好应景……若用紫烟的嗓音唱,一定更醉人!”

纳兰彻坐在船身,轻摇折扇,一排的优雅高贵,似水的目光一直纠缠在前面高歌的人儿身上,脸上的笑容柔的令满湖的荷花都醉倒其中,听到李云狂的话,‘哧啦’一声打开玉骨扇,在身前扇呀扇,“蓝儿的歌只有懂她的人才能听出其中韵味,看来,李公子并不是蓝儿的知音。”

“也许吧。”李云狂不在意的继续剥莲子,“佳人一去难再得,可惜,太子已经错过了。”

纳兰钰脸上的笑僵了僵,水润的眸中隐现痛色,抿唇不语。是呀,自己和蓝儿终归是错过了,可是,怎么能甘心呢?

“是她!”严雪的眼中闪过惊艳。她见过月蓝,只是,跟今日的完全不一样,不说别的,以前的月蓝绝不会在男子面前退去鞋袜。

纳兰钰在看到纳兰彻后,原本的温柔瞬间被阴沉取代,冷哼道:“哼,看来,悠闲的人不知你我啊!”

“我们进去吧。”严雪指了指船舱,拉紧了身边人的衣袖。心中隐隐的生出一丝忧虑,突然不想他的目光再放到那个高歌的女子身上。

“既然碰见了,总要跟太子打声招呼。”纳兰钰安抚的捏住她的手,‘太子’两个字咬的很重。

而这边的月蓝一行人也看到了纳兰钰,“世界真他妈小,到哪儿都能撞见这匹种马。”月蓝朝着纳兰钰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看到严雪时,又好奇的问:“那个女人是谁?”

“户部尚书严肃之女,严雪。”纳兰彻温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严雪?跟严明宇什么关系?”她头也不回地问。严明宇好像说过他爹是二品尚书。

“姐弟。”这回答话的是白歌。

月蓝嗅了嗅手里的荷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划过去,咱们去跟二皇子打个招呼。”

纳兰彻已经站起身,纵身落到了月蓝身旁,拿扇的手放在身前,另一手背在身后,一时间竟也有了君临天下的威势。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严雪福身行礼,态度恭谦。

“见过太子。”纳兰钰低眉垂眸,抱拳施了一礼。

纳兰彻站的纹风不动,只淡淡的笑了下,“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

白牧白歌同样抱拳向纳兰钰行了礼,又退回各自的位置,而月蓝和李云狂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只见月蓝脚踢着水,手指拨弄着怀里的荷花,故意扬声说:“花儿呀花儿,你偏偏要跟某个不会欣赏的种马站在一处,白白生的这样美了!”说着,还拿眼瞟了下严雪。

白歌‘噗嗤’一声笑了,“小姐,有了牛粪更能衬出花的鲜美。”

月蓝白了白歌一眼,强忍住唇角的笑,“小姐我是在惋惜这花,你扯牛粪做什么!”

哈哈,牛粪,纳兰钰,听到没,我说你是种马已经很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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