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蓝听完纳兰彻的叙述,散发着琉璃光泽的双眸冷意阵阵,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纳兰宸自编自演的这场戏可谓是精彩万分。
“彻,我现在不能出宫了对吧!”有她在皇宫,月家军就不会轻举妄动。
想到月家军,月蓝双眼一亮,忍不住心中振奋。皇帝老儿,很快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纳兰彻轻轻点了下头,“父皇下了旨意,直到你跟二皇弟大婚那天,你都不能离宫。”
果然,纳兰宸还真是小心翼翼啊!这样也好,她留在这里安了纳兰宸的心,做起事来也方便得多,“我想见白牧白歌,你能不能帮我带个信?”
纳兰彻挑起了一边的眉,似乎有些为难,“自从舅舅被关,将军府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我的人能出去也带不到信儿啊!”
“什么?”都消失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月烈早就知道会有不测,疏散了将军府的人?
“太子殿下,二皇子求见。”门口一个太监躬身禀道。
纳兰彻眸色一沉,换上一副疏离的表情,为月蓝披上外衣,让她靠坐在床头,这才让他们进来。
纳兰钰一身暗褐色长衫,上面绣着暗色花纹,墨发用黄金镶白珠的冠帽固定在头顶,整齐的不落一丝乱发,看上去贵气凛然,他从进来目光就没离开月蓝,依旧深沉,却比往常多了丝令人费解的深意。
而他的身后赫然跟着严雪和严明宇,一个姿容绝丽,白裙飘飘;一个鲜艳夺目,红袍加身。
“严雪(明宇)见过太子殿下。”两人朝着纳兰彻行礼,目光同时瞟向月蓝。
纳兰彻抬手让两人起身,温润的眸子扫过姐弟俩,再落向纳兰钰时泛起阵阵冷意,“二皇弟来有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蓝儿需要静养。”
纳兰钰仍旧望着月蓝,深沉的声音中多了丝讽刺,“该走的是太子殿下吧,她将是我的皇妃,太子这样殷勤照顾恐要落人口舌了。”
纳兰彻面上不显怒色,唇角却已绷紧,“你也说是‘将’,也就是她现在还不是,本太子照顾表妹是应该的,看谁敢嚼口舌。”
两人口舌互不相让,月蓝好整以暇的注意着严雪的脸色,果然,在纳兰钰说出‘她将是我的皇子妃’这句话时,她红唇抿得紧紧的,望过来的目光包含嫉意。
这样就受不了了?她要是真的嫁给纳兰钰,严雪岂不要气死啦!“雪姐姐别站着,快坐。”月蓝和气的邀请,脸上挂笑,“明宇也坐吧。”
严雪和严明宇在桌前坐下,严明宇一直大胆的盯着月蓝瞧,眉目间的倨傲被一缕忧色代替隐含的关心一目了然。这个被惯坏的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虽然性格坏了点,但他却是最真的!
“蓝妹妹还好吗?”严雪笑的和顺,看向月蓝的眼神里藏着幸灾乐祸,“我听说月将军被……呀,瞧我,哪壶不开提哪壶,蓝妹妹身子不好,这些事不提也罢!”
月蓝心中暗骂严雪虚伪无耻,面上却很平静,斜了眼纳兰钰,“我很好,皇上是明辨是非的人,会还爹爹一个公道的。”
“那就好。”严雪笑笑,含情的眸子看向纳兰钰,“既然蓝妹妹没事,咱们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要不是钰一定要来,她才不会眼巴巴的跑来看她,她死了最好。
纳兰钰温和的看了眼严雪,又看向月蓝,“你们先走,在御花园凉亭里等我,我有话要跟蓝儿说。”
严雪隐在袖里的手紧了紧,眸低的不甘急速闪过,对着纳兰彻和纳兰钰分别福了下身,“那严雪先告退了。”
“雪姐姐慢走,等我和钰大婚的时候,别忘了来喝杯喜酒哦。”月蓝不忘对着严雪的背影摆摆手,明显的看到严雪的背脊一僵,她唇角的笑越滚越大。
女人的嫉妒可是很可怕的,严雪,你可一定要做些什么哦。
越是混乱对她越有利呢!
严明宇深深的看了眼月蓝,低低的说了句:“你自己保重。”
“会的,明宇,等我身体好了我请你喝酒。”月蓝很热情的说。
严明宇之点了点头,撩袍走了出去。
“彻,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我,你快回去休息会儿,正好二皇子好跟我说说话呢。”月蓝对纳兰彻眨了眨眼,纳兰彻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蓝儿,我就在隔壁房间歇会儿,你有事了喊我一声。”
“好,快去吧。”
纳兰彻起身走向隔壁房间,纳兰钰将门关上,再回身看月蓝时,眸低犀利闪烁。
“二皇子想跟我聊什么?”不等他开口,月蓝先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绝对没好事。
“咱们谈个条件。”纳兰钰站在床前,挺拔的身材在她身上投下了一圈暗影,顿时压抑的气氛将她包围。
月蓝嘲弄的牵了下唇角,“我居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令二皇子这样看重,可否告知一二呀?”呵,她已是笼中鸟了不是吗?
纳兰钰看着她秀美的面容明明不是很美,却令他一时无法移开目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昏迷了几天后,再醒来竟如此的不同?
那双灵动逼人的眸子,眉宇间的倔强倨傲,针锋相对时的犀利神情,这些都不是她能有的,可是,她明明还是她,到底哪里不一样了?那件事真的改变了她吗?
从何时开始,这样的她竟再也让他无法忽视了?
“嫁给我,留在我身边,我设法放月烈出来。”经过一夜考虑的话毫不迟疑的说出口,深沉的眸子中多出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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