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怕的终于来了,武斗我肯定是歇菜了,那就智斗吧。
开玩笑!我读了13年经书,边读书边工作,我有本科证还有实战经验,社会就少我这样的,只是没想到党培养了我,却让我来对付这个贱人!我是个痞子,但绝对是有内涵的痞子!从我不说脏话就能看出来,我骂人从来不带脏字。
“何人是束鸢然?”打太极呗,我怕你吗?
“什么?”被我绕晕了吧。
“我问夫君何人是束鸢然?”我牛!我角色转变相当之快,我问这句话时带着优雅和高高在上,绝对有气质,有气场,那时候我就是一传经布道的知识女性,太知性了,我自己都佩服!这会儿的表现绝对与我的美貌相称。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看来他虽然怀疑,但还是确信我是束鸢然的。
“佛说,色相本无凭,只是执一心。既如此,何来‘束鸢然’是谁?这世间花木皆可为‘束鸢然’,百鸟走兽也能称‘束鸢然’,千年之前它是个花木禽畜,千年之后它可与你对饮谈笑,‘束鸢然’本在你心中。斩除这执念,皮囊也就无所遁形了,上天入地,我本就是佛家。菩提本无树,夫君又为何如此挂念人间婆娑呢?‘束鸢然’带着佛赐的皮囊降临,千百年来都是‘束鸢然’。记忆流转,情之深切,三生石畔,莫失莫忘。”
这话把他说傻了,其实也把我自己说傻了,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想过我读的那些佛经有何意义,但今天给别人讲出来,我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其实我是谁本就是个代号,古今又有什么差别呢?
可最后十六字…本不是我所想…
他不语,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半响,他开口,“果然是相府千金。”
看来他信了。可我把自己说的有点郁闷,我就说佛经这东西不能读,就跟研究哲学一样,早晚把人弄得半死不活,尼采不就疯了么?我现在处于癫狂状态,总觉得悟到了一些事,又感觉我还是尘世俗人,像踩在云端,飘忽不定,有点晕!
我郁闷!
算了,不想了,我一向豁达!
吃完饭他就把我拉上马车要逛街,果然没有我家大奔舒服。
“咱家就没有像样一点的马车吗?颠死我了!”屁股疼死了!
贱男一愣,“莫非相府还有比本王这辆更好的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没有!”
他忽然冲到我面前,“束鸢然!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在我王府不过就是我的奴隶,连跟我上床的资格都没有!以后说话小心点!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我火大!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了?用金鞭抽我是客气?用火烤是客气?扔进水牢是客气?强行喂药是客气?你就造孽吧你!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白萝卜似的!要不是你姐姐我能抗,你现在就在给我披麻戴孝呢!混蛋!”
殷非瞬间到我面前,“束鸢然,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虽有正室的名分,可你在我心里连个青楼女子都不如!你…”
“呸!”我没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尊容,青楼女子?你有那福气吗?也就能抱着你那几房小妾销魂吧,还想着我?美死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是没歇气,我看他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绿一会红…我没空欣赏,趁他集中注意力在听我说什么的时候,我一脚踢上了他的要害部位,离得太近,没什么太大威力,但也足够让他嚎啕大哭了,我看他那痛苦模样,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跑!那还等什么!
东躲西藏绕过了追兵,这是我强项。
这是个闹市,相当繁华!毕竟天子脚下。这应该是最主要的市肆,小商小贩云集,熙熙攘攘,客流穿梭,从着装上还能看出有各国商人前来易货,虽然只是个新兴国家,但看得出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个治国有方的明君,可怎么就生出个那么腹黑的儿子呢?
“这位姑娘看你衣着不俗,眼光也必定不俗,这款簪子相当适合你,我来给您带上?”一珠宝行老板亲自跑出来迎接我,我不好拒绝,虽然没钱,试戴不花钱吧?
乐呵呵的走进去接受老板好意。这时走进来一对主仆,主子是个如花美眷,明艳照人,淡淡的笑意,雍容的姿态,举手投足间显出端庄大气,她微微跟老板颔首,“金老板。”
“啊!是慕容姑娘!恕小的有失远迎。”看得出这老板很怕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再看丫头,眼神精明透着不容侵犯,高抬头,远望眼,目空周遭的架势,一看就是个仗势欺人的狗。
我原本对那小姐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印象也让这丫头给破坏了,你想,什么主子调教什么丫头,束鸢然那样的良善之人才会有青儿那么乖巧调皮的丫头,反过来说,青儿之所以乖巧调皮,是因为束鸢然的好脾气和善良,那么这对主仆呢?我不必言明。
之所以说对那小姐有好印象多半是因为衣着,上好的苏州丝绸,广袖流仙,淡紫色轻纱罩在外面,精致的明月铛,头顶纯金佩冠,手执薄扇。
之所以说只有一点好印象是因为她的眼神,笑意该通过眉眼传达,而不是面部,偏巧,这位小姐面部僵硬,看似笑的雍容华贵,实则笑意不到眼底,往小了说,这种人虚情假意,往大了说,阴险刻薄,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