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然,我爱你!你记住,我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别恨我!我怕你恨我,好怕你恨我!”他的声音竟然开始哽咽。
我起身,轻抚他的眉心,低低的叫着,“殷非…”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竭力隐忍不让眼泪落下,“鸢然,我不奢求,只…鸢然…”
我承受不住他眼泪的重量,我不能见他为了我哭!我尽量让自己放松,“别跟我扯淡!今天干吗这么矫情?”可显然他误会我了,他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低低一声叹息,化作一阵风吹过耳边。
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态,我爱他吗?我不知道!他爱我吗?我也不肯定!原来单纯的爱放在复杂的环境就变质了,永远不清不楚!就像我们这样一对仇人,有爱吗?
但今晚,殷非好像想告诉我什么一样,可我听不懂,真的不懂!殷非,你想表达什么?自从我回来你就有话说,是什么?清楚的告诉我好吗?
“鸢然,”他再度拦我入怀,“别恨我。”
这次我主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让身边这个男人没有那么难过,我想让他高兴!
攀附上他健硕的胸肌,我娇媚的喊着,“夫君…”我能感觉到他身子明显僵硬,我得逞的一笑,双手开始不规矩的游移,我没什么经验,只能随意乱摸,毫无章法。
他显然看出我的窘迫,一掌扣住我的双手,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勾引我?”
我仍然桀骜不驯,“怕了?”
殷非不屑的冷哼,“我担心你会怕!”
“切!”
“鸢然,这是你自己玩火,一会无论有什么后果,自负!”然后他就狠狠压下。
此刻我的心被撑得满满的,我们之间还存在太多疑惑和隔膜,可今夜我们都卸下了一切,让那些屏障都滚蛋吧。我们就在今夜堕落!
欲望一点点袭来,被他吻过的地方有点点疼,心口也疼,微微的,并不严重,我以为是一种悸动,这很正常。可随着他动作的深入,我越来越动情,心口也就越来越疼,直到我实在忍不住狠狠地捂着心口,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呻-吟。
“鸢然,你今晚太美了!好听!”他以为我在享受,其实我在煎熬。
越来越疼,越来越疼!“殷非!我…啊!”突然一阵剧痛,我失口喊出。
殷非发现了我的不对,猛然抬头,“鸢然!鸢然你怎么了?”
“疼!好疼!”我捂着胸口,豆大的汗珠流下来。
“鸢然!”殷非喊了一声忽然俯身下来吻住我。
混蛋!这时候了,他在干什么?可,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好恶心!我撑起身子想吐。
“鸢然,好些了吗?”
我慢慢撑起身子,感觉,真的好些了。我奇怪的打量着他,他的嘴角流着血,“你做什么了?”
殷非看我好了脸上明显轻松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有阵痛是正常的。”
“我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回王府之后又开始复发?
“相思病!”说着又霸道的把我压在身下,整整一夜!整整一夜!殷非每次完事之后都会问我累不累,我每次都跟捣蒜一样点头,可他每次都是一脸歉意的跟我说,“还想要!”我快吐血了!现在终于明白殷非那句“我担心你怕”是什么意思了,我真的怕了!
自从回来,殷非就一直要不够!每晚都是狂傲霸道。
清晨,我在殷非的注视下醒来。
“我爱你!”这是新的一天我听到的第一句话,我满脸幸福的笑纳了。
但我不知道这句话原来这么沉重,沉重到我们没有能力去负荷,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死不从!
日子不能就这么过,太多事情还没解决,殷骁、殷韵、风珏、白彦、甚至是那皇帝老!我不死心的还想跑出去,作孽的是又让他给抓住了,这次他没发火,换我了。你想啊,我是什么脾气?我能忍一次就已经很给那白菜帮子面子了,第二次?得了吧,我没那耐心!
“你到底什么意思?判死刑的临死前还能见见家属呢,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你少用什么三从四德约束我,告诉你,你眼前的束鸢然不吃那一套!少跟我玩花样,少来大男子主义,你就是千斤顶我也能举起来!”完后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那男人?”殷非开始没生气,我知道,但我的这番话很不给面子,他火了,说了这句我很不愿意听的话。
我心说殷非你把我当什么让人?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就这么不信任我?可我怒极反笑,“怎么?咱们堂堂二皇子吃醋?可你这小醋吃的实在没什么道理,你不是一向自视很高么?你不是一向目中无人么?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吗?还怕一不入流的风珏?打女人你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你怕的?”说完就后悔了,这话不该说的,我这不是小人行为么,我有必要这么翻旧账吗?可我忍不住。
我知道,以后还有很多忍不住,指不定哪次我一发疯又说了,所以,我们不能,我们不适合和好,我们只适合做仇人,他是黑土地里的白菜帮子,我是天上飞不高的鸟。有交集吗?我没听过有哪种鸟吃白菜。
他看我的眼神高深莫测,最后幽幽吐出一句话,“你还是恨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是不是恨他,我只知道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我心口一阵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