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瑓长的很像乐于绯心的容貌,唯独那一双薄唇酷似了朱篙。才四岁的他也不知长大后是何等美貌的男儿,这让舒婷充满了期待。
“想要父亲带你出去玩是吗?”当朱瑓出生开始他便从医,细细琢磨医理,朱瑓的身子都靠他打理,这样一来,他的身子比往年逐渐开始好转,可看上去,依然是如此的羸弱。
此刻,习惯着青衫的他蹲下身抚摸朱瑓的头顶,柔柔的笑,满目的慈爱之色。
“嗯。”朱瑓乖巧的点点小脑袋,静静的道:“父亲去给母亲说好不好?父亲一说,母亲一定会答应的。”见公输斌犹豫之色,忙搂住他的颈项撒娇的嗯嗯叫。
这个孩子也只有在自己跟前,才露出这般腻人的笑容来。公输斌一直颇觉得奇怪,这个孩子谁也不怕,可偏偏害怕自己的母亲,这让他百思不得。
“好吧。”公输斌叹息一声,却见怀中的人一僵,紧张不安的小声道:“母亲。”
舒婷觉得自己不是个恶毒的母亲,也并非不喜欢孩子,对这个儿子她也是极其疼爱的,也不知为何,朱瑓每次见着自己,总十分拘谨。她叹息一声:“经书念完了吗?”
真是可笑,朱瑓居然遗传了她前世的心脏病。为此,她特意让他每日早晚诵经念佛,平和自己的心态,少毛毛躁躁。他身子太虚,经不住一个狂乱的心脏。
“念完了。”朱瑓低头十分恭敬道。
“那就和你爹爹出去玩吧,昨日才下了雨,小心一些。”舒婷淡淡道。
“是。”朱瑓脸上一喜,但也不敢过多的放肆出来,一身由舒婷亲自缝制的小棉衫就这么规规矩矩的站着。舒婷心里其实很冤枉,也很憋屈。镇上的人都说她是个严厉的母亲,就连小翠也怀疑是不是她背地里做了什么好事,舒婷很想说,她是冤枉的。
四岁,朱瑓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教育,偶尔和公输斌学医,上镇上私塾去听课。舒婷认为四岁的孩子还太小,也仅是做到每日睡前讲故事而已。从当初的丑小鸭都想在的三国演义,已让她灵思枯竭,没有更好的故事了。
朱瑓在她面前没有央求过什么,她也没有感受孩子撒娇带来的乐趣,唯一就是每晚故事必备!这样舒婷心里小小的愉快了一下,至少他的儿子还是很有儿童求知欲的。
……
城东侯,朱篙关系最亲密的王室兄弟,舒婷竟然在镇上遇到了他,他一口咬定舒婷是乐于绯心后,二人到镇外的柳河边。
城东侯素来云游四方,至今都未成婚生子,从十五岁励志游遍大周河山开始,整整十五年有余。十五岁时,他迈步走入理想,乐于绯心则踏入后宫,听说当年乐于绯心幽闭后,城东侯曾在殿外长跪不起……
河水碧波荡漾,岸边的柳条迎风摆动,二人静静伫立,舒婷不知说什么好,心中烦闷。低头看着脚边的的情操终于出声:“你怎么这般肯定是乐于绯心。”如若不是太熟悉彼此的人,城东侯也不会一口咬定。
城东侯蹙眉道:“你既然为他生了皇子,怎么也该入宫才是。陛下绝不会允许皇家血脉流落外地。”被朱篙曾经伤害过的人,才会对他有所了解。
舒婷的身子微微一晃,脑中一片空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已经逃在这里来了,还是被人找到了,朱篙,朱篙……
“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许久,舒婷坦然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依然平静的询问。放眼望去这个住了三年的小镇,别样的亲切。
城东侯不忍的撇开脸,淡淡道:“我如何知道的,也就莫管了。明日我回京通禀陛下,他,不会太过于处分你。”至少年纪孩子,或许,朱篙会手下留情一步。
也就此事,脑中萌生一念头,舒婷忙道:“不要!再等等吧!”城东侯显然不同意的挑眉,冷声道:“等不得了,难道等你没有半分姿色,孩子成年以后才回宫吗?”
眼前的容颜虽然已毁,却不损乐于绯心的美!依然和他分被时没有太多的差别。他以为将会面对一个伤心欲绝,面无完肤的女子,看来……朱篙对她的伤害,要么伤到了极端,要么伤的最初。
舒婷心中一痛:当年的美貌没有留住朱篙,现在又有何用?孩子或许朱篙不在意,对她而却是至宝,她怎么好犯险?
“我知道如何做,侯爷不必为我挂心。若侯爷还念当年的情谊,此事求侯爷莫要查收。”舒婷转头坚定的看着和朱篙三分相似的男人,凄苦一笑:“有些事,也要讲究机缘巧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