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显而易见,公输武并没有上回边疆,而是带兵来棕南。
“戢武状,你这是什么意思?”孤独海低低暗哑的声音问道,脸色极为平静。
“冬宫师,大冠侯,你们又是什么意思?带兵入棕南,安得什么心?”忽一声,一扬手中兵刃,指向孤独清秋身后的队伍。
“戢武状,本官与大冠侯要见陛下,还望你通报一二。”孤独海稳如泰山,面色不改。
公输武沉默片刻,犹豫道:“好吧……还请大冠侯留在此处,东宫师,请。”随即围栏打开,孤独海看一眼公输武静默不语的神情,在孤独清秋耳旁低语几句。
“我若此去,只怕要被生擒,大冠侯见机行事。”
“这……”孤独清秋柠眉。
“我们都不知陛下是否真在棕南,由我去探探虚实最好不过。”孤独海并未惧色,颔首而去,义无反顾。
董文公站在公输武身后一阴影出,沉声道:“孤独海我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现在倒觉得他的胆识实在过人,明知是局,却还要深入其中。”
“那是你看轻了他。武者却不会。”公输武阴冷道:“董大人,你最好祈祷你的那位好友能够在尽快找到陛下,我与孤独清秋一旦冲突而起,对两家而言,并不是很好的局面。而你——更应该祈祷我二哥还活着。”
董文公不语,公输武嗤笑:“董大人,你当真是狂傲的很。”
半个时辰,两兵气氛透着诡异,孤独清淡淡道:“戢武状,我十分欣赏你,你很有当年我的风范。孤独卫是不能与你并驾而论。”望望天色即将破晓,天色不早了。
董文公亦是望望天,从阴影处踱步走出,笑道:“大冠侯。”
“南宫师!”孤独清秋道。“今日,无论如何总要给大周一个交代,国不可一日无君!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董大人这个野心家终于开始谋反?”
“野心家?大冠侯抬举在下了。”董文公冷笑一声,啪一声合上折扇,气势凌人道:“大冠侯跟随陛下数十载,陛下的心其实旁人能够揣摩一二?本官与戢武状为何这么做,岂能随便向你透露?若坏了陛下的‘好事’,给孤独家惹身火,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可惜的很。”
大冠侯心一紧,心中犹豫。
董文公又道:“夫王朱谦意图弑君谋反,他生性如此愚昧,没有人唆使与鼓励,暗中相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大冠侯此时带兵而来,在旁人看来还误以为孤独家夫王有所苟同,一同弑君谋反呢!你说,陛下可会这样想?”
孤独清秋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好在性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左右。淡淡道:“陛下圣明,自会查清?”
董文公冷笑连连,不咸不淡到:“外后向大冠侯这样族人相助,内有皇子力挺,正是风浪尖口的孤独家,陛下的确该好好查一查,是有意使然,还是被人利用。”
此事,的确让孤独清秋心中凉了半截。众人也只是被人一面之词,一封书信,外加推测判断而已。当如董文公所言,那可真是……
“陛下的塞外天下均是大冠侯打下来的,戢武状也十分敬佩你,本官虽曾是一商人,也十分欣赏大冠侯的为人。言尽于此,衡量只见,信与不信全凭大冠侯行事。”唰,合上纸扇,董文公笑道:“大冠侯此举,关系着孤独日后的兴衰荣辱。”
公输武不得不承认,为何才情卓越的哥哥也难是他的敌手,因为,董文公无论怎样,他都有一群让人信服的歪理。也明白过来,为何要将支开孤独海,只因为,孤独海并非向孤独清秋那般,是一个愚昧的人。
武者与文者不同,沙场与官场也不同。
“即便如此,我也要带个消息回去,不见陛下,本官誓不退出棕南山。”孤独清秋振臂一挥,董文公喝道:“且慢。”
此时,一人欢喜的跑过来,跌跌撞撞下一刻似要摔倒在地。“陛下找到了。”
董文公脸色一喜,也不做无谓的拖延,冷笑道:“既然大冠侯不听,本官无话可说。”
瞬间两阵厮杀抢来,董文公忙于那人离开。“三人都还好?”
“公输二公子,没了。”
猝然顿足步伐,董文公一脸怔怔,他早就猜想,三人中,如果都能平安走出来,会是谁……结果不是陛下,就是陛下和舒婷。他,果然猜对了!
公输斌,董文公果然害死了他。让情字,害死了他!
“陛下现在正在梳洗,而小姐,则——”小厮犯难道。
“怎样?”
“她正在对公输大人赔礼,跪着——“
哎,亲们,投票啥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