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公笑。“什么事。”
“日后孤独家败,瑓儿荣登大宝,还望大哥哥多多栽培一二。小妹是个自在人,住不惯宫中那些束缚的日子,我命苦,不想在重蹈覆辙。如若不是为瑓儿日后着想,顾忌陛下,小妹也不会入宫。”舒婷盈盈一笑。其中自然有董文公穿针引线的功劳。
董文公也不意外,琢磨了一番后方道:“小妹这样打算,那就依小妹的吧。我瞧公输家二公子对你一往情深,这事我们还得尽快商议,也好让你们二人早日双宿双飞。”
是吗?双宿双飞,只怕那个人不会是她吧……心中一涩,想到康乔,面色复杂。
书房内,烛火熠熠,一声轰响,鞭炮齐鸣,夜空之下,烟花璀璨,舒婷站在院子里望着,恍如隔世,犹记得昨年那时……
“娘娘。”方诺笑眯眯的拿过一根烟花杆子,递给舒婷,舒婷摇摇头,她可不是瑓儿。
方诺自顾自的放着烟花,看着冲天炸开的烟花,她笑开了颜。舒婷认识她以已近两个月,是个做事勤快,心思聪慧的少女,还没有瞧见她这般开心呢,不由得也感染,笑了起来。
“奴婢小时候家里贫寒,和母亲相依为命,一年到头只有过年得时候有肉吃,能穿新衣裳,不用作家务,可以四处玩,所以总想着,盼着,望着过年。母亲走后,入宫以后,也盼着……”方诺似孩子一般欢笑,将这凄凉的话掩盖在一片欢笑声中。
“娘娘,你只知道孤独海孤独大人心里一直念着得女子是谁吗?”方诺放完烟花,想起什么似乎的,拍拍手走过来。
孤独海?舒婷在棕南山时候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刻板,墨守成规的五旬左右的男子,保养的很好,看上去约莫才五十出头,唯有双鬓泛着雪丝。舒婷对他的印象只有两个,他是孤独家一派的人,他至今未娶妻。
“谁?”舒婷也很好奇。
方诺不知何时开始对舒婷亲密起来,此时神秘的挨近舒婷身侧,小声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奴婢还是入宫的新人。新年陛下设宴,奴婢在外伺候着,换了一拨人人,奴婢经过花坛时看见一人蹲在树下不停的呕吐,奴婢上前一看,只见孤独海孤独大人唤着‘青儿’这个名字……现在想来,估计大人嘴里的青儿,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青儿?”饶是舒婷也一怔,并非是舒婷敏感,一提起青字,赫然想起孤独念青。
“我记得,孤独海是中年时被陛下重用的臣子,对吗?”
方诺颔首,大胆猜测道:“娘娘认为‘青儿’是……”
“让大哥去查吧。”这种事情,她相信,董文公是十分乐意去做的。
同是喜庆的日子,孤独家却布上一抹灰色,孤独卫在棕南山开始,就对董家与公输家恨之入骨,恶狠狠道:“若非他们将我绑架,一切也不会落得这幅田地。”的确,若他没有绑架,董文公与公输家也不会满他们这么久,白白耽误了好时机。
“可怜了永安……”孤独卫念一句,纵身离开。“这里憋得难受,出去走走。”
永安,孤独清秋拍案而起,一直不做声的孤独中亲凉凉道:“我们孤独家出手在先,逼急了乐于家,永安也不会香消玉殒。”
“住口!”孤独清秋喝道:“永安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能这么说!陛下将乐于绯心带回宫,我们岂能坐视不理?你希望我们孤独家成为第二个乐于家族吗?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孤独家的人!”
孤独中亲抿嘴不说话。
一个皇女抵偿一个皇子,孤独家出手在先,朱篙这样的抉择无疑打开了两家对立的仇恨。
新年,自是要赏花灯,猜灯谜的,一大家子来到热闹非凡的灯会,终于都纷纷露出愉快的笑容。
“夫人,你看,这个灯好看吗?”方诺举着一粉荷花灯,上面提着字,舒婷笑道:“嗯,不错,这个也好看。”拿起一个大气的红色羊角灯笼,上面绘着牡丹,舒婷问老板:“多少钱一个。”
“夫人手中的要八个铜板,这位姑娘手中的要六个铜板。”
舒婷却问:“你这里最贵的灯是哪个?”
商贩垫着脚取出一个并非好看的花灯,指道:“夫人,这个最贵。”于是当众将那花灯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舒婷好奇,接过手让商贩教自己,原来,这里面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窍门呢。
给了银子,舒婷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脱口道:“瑓儿……”身侧哪里有人?一想,不觉得神情黯然。此时董文公一家子也不知跑在哪里去了,舒婷左右看看!
“驾——”
得儿得儿的马蹄声混着骚动直冲而来,人群啥时慌乱一团,也不知哪个人惊呼一声,似踩着人了?方诺道:“是副帅君,孤独卫,孤独大人。”
马背上的孤独卫匆匆一扫,急忙勒住缰绳,马儿训练有素的高高昂起,前蹄乱抖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人群中的一抹声音,抽出挂在马背上的兵刃,一指。
舒婷瞧见孤独卫停在自己面前,唰一声一泛冷的兵刃居高临下指向自己,方诺身子一挡,喝道:“孤独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孤独卫挑眉,有了主意,方才自己一时间一激动,倒是沉不住气。于是缓缓收起兵刃,冷声道:“不想怎样……只想……”说时迟那时快,孤独卫一弯腰,大手抓住舒婷腰侧的腰带,一提,同时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夫人……”方诺瞧见舒婷身子一晃,就被孤独卫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瞪大了眼睛:“他、他疯了吗?”公然拦截前皇后……他,他……
舒婷惊讶不已,清醒过来却在孤独卫的怀中,一时间望着他年少气盛的面庞,她冷下脸:“放我下来!”回答她的孤独卫一声冷哼。
“为了孤独家,我奉劝你还是让我下来。”
一起提起孤独家,孤独卫就忍不住想到永安的死,心中盛怒,勾嘴一笑。“好啊。”舒婷预料不好,果然,孤独卫抛下舒婷马下,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
舒婷就地滚了好几圈,等她爬起来,孤孤独卫已不知去向,茫然的看了看周遭阴暗的深林,唯有赞叹那果然是一匹上等好马,才片刻的功夫,已是郊外。
话说这头,孤独卫那一股冲动劲儿过了,坐在马背上不禁开始懊恼起来,想了想扯着缰绳往回走,来到原地一看,瞪大了眼!这才怎么一会功夫,怎么人、人就不知所踪了?四处看了看,果然没有人影。
这下,孤独卫慌了,乐于绯心可是陛下的女人,可是前皇后啊,这么大的一个人不见了,他怎么赔?赔的起吗?跳下马,孤独卫大喊:“乐于绯心,乐于绯心……死女人……丑女人……啊!死了就开个腔,回个声,没死就哼唧一声。”
不远处,哼唧一声,很弱,很弱。
孤独卫侧耳一听,喝道:“没死就哼唧一声。”
果然再次哼唧一声,孤独卫大喜,循声望去却来到一处高地,下面发出哼唧的声音,孤独卫探身问:“乐于绯心,是你吗?”
乐于绯心蹲在大坑里,听见孤独卫去而复返的声音,当下哼唧哼唧,天太黑,她蜷在一角,听到这声音,明显感道孤独卫幸灾乐祸的声音。他是军人,这又是深林,他自然能猜出几分她遇到了什么,心里暗骂,嘴里开始发出痛苦的嘤咛声,一声声,微微弱弱,气若游丝。
孤独卫蹙眉,想到刚才怀中那消弱的身躯,一时间还真担心舒婷遇到了不测,犹豫一番终于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滚了下来,撞到石头了,手估计断了……”舒婷‘痛苦‘道。
手断了,不及时接上,日后可真是废了。孤独卫本以为高出下是一个坑,现在听舒婷瓮声瓮气的声音,不像在坑里,还真以为是一个陡峭的滑坡,便道:“我来了。”
舒婷龇牙咧嘴的捂着手臂,来吧,来吧,相约大坑。
孤独卫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借着昏暗的视线看到一抹银色,在走几步,一声惊呼,噗通,就这么掉了下来,孤独卫怒不可遏的起身,指责道:“你骗我。”
舒婷哼哼,从刚才摔下来的声音听起来,这坑,不浅!
孤独卫没有了兵刃,借着练家子的身手往上扑腾,攀爬,一次次失败后,骂道:“这估计是个深林捕捉野兽的陷阱。”
舒婷看他来回扑腾像个傻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这么这么一大股野兽气味,你都没有留意?”孤独卫的脾气和孤独清秋,孤独中亲可谓是天壤之别。
“哼。”孤独卫掀袍坐在下来,舒婷虽然很乐意他这么做,可是,她不由得提醒他:“你坐地地方,一旦野兽掉下来,看不砸死你。”
孤独卫似踩着尾巴一般,跳起来:“乐于绯心,你存心和我过不起是不是啊?”这话说的让舒婷不解:“大人,你是跟我过不起吧。”
孤独卫一提起和这个女子的恩怨,就想到永安,愤恨道:“永安才十一岁啊,你怎么就忍心,就忍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十一岁?我的儿子才五岁,那又如何评判?”舒婷喝道:“告诉你,孤独卫,你们孤独家动手在先,还有脸说我不忍心?你去问问你的姑姑,孤独念青如何忍心?你去问问你的父亲,他如何忍心?你去问你的哥哥,他如何忍心?啊?”也不知孤独中亲是否参与此事。
步步逼近,孤独卫节节后退,一时间无言反驳。舒婷冷哼一声,躲在一角落蜷缩一团不说话。
哎,亲们,新文《废物九少爷》支持一下撒!呼呼!亲们给力,迂回拼命码字!为何亲们总不点动力啊,呜呜呜呜~命苦的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