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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画的不是帝国疆土,不是兵力分布,不是作战计划,而是一副美女图,而画上的女子他却是该死的熟悉,熟悉到对这个父亲他忽然有种鄙视着或者说不清的情绪。

邵华菩盛怒的眼眸顶着年老的父亲,手指弯曲着握拳,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父亲,这是何意?”看着那幅画,邵华菩感觉自己胸口有什么在燃烧,对着自己的父亲一度的压抑,让他气血翻腾。

“你说呢?”老者一抚须,眼光灼灼的看着邵华菩“菩儿,情字灼人,你告诉为父,你可会为一女子断掉百年隐忍?”

“我,不会!”邵华菩回答的很快,快的让自己没有思考过,脑海里空白的只回荡着不会,可是依旧忍不住心里发虚。

“好!很好!”老者站了起来,隔着桌子拍拍邵华菩的肩膀“出去把,你娘在找你!”

邵华菩转身,闭着的眼的慢慢睁开,已经没有刚开始质问的勇气,颓废的走走出去,有些事情不需要问,也能了解的清楚了。

父亲,你要我如何是好!

为什么独独不放过她,为什么!

天啊!邵华菩孤傲的靠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天空云卷云舒,心里翻腾逐浪,不能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父亲那副老谋深算,深不见底的心死思,他的心里开始有了抗拒的因子,为了什么?有什么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让他无法去抓住探究。

是对是错,已经不是一开始自己那么坚持了,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柳飘飘,可是事实上,她却一再的受伤害,性命堪忧。

可是要怎么才能两边都顾及的了呢。

“少爷,夫人在找您!”小道上小厮狂奔而来,额头上还有明显的汗珠,看着面部纠结的少爷,有些谨慎的问。

邵华菩睁开双眼,谁知道那短暂的挣扎却在一瞬间让他的双眼变的血红,变的宛如魔鬼的犀利。

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小厮,拂袖远去,脚步稳健,却也能感觉到沉重,完全没有注意到什么小厮那脸上浮起的诡异笑容。

并不是说他多孝顺,而是多年养育之情,对这个母亲,或近或远,他还是很尊敬的。

只是,现在他很头痛,有很多东西需要一一理清,这个时候,娘亲来找他做什么,他下意识的还是在逃避,因为似乎对马上要经历的事情他有了预见,又是头疼不已。

果然!

娘亲的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檀香,似乎是常年礼佛的人才会有的味道,很好闻,会给人一种安宁的气息。

娘亲手里拨弄着佛珠,坐在桌边,身边除了伺候娘亲的丫鬟外,还有一个邵华菩很眼生的女子,顿时头痛欲裂。

“娘亲!”邵华菩悻悻的唤了声。

老夫人与那女子一同回首,目光不期许中相遇。

邵华菩微微镇定后,儒雅一笑,也不在意,完全忽视空气里显而易见的某些事情。

“菩儿,你来啦!”老夫人的声音很好听,不似少女般的柔软,也不似那黄莺般的明亮,有着淡淡的沧桑感,是老者语重心长般的语气,但是却很软和,让人有着宁静的欲望。

“娘,这位?”显然,他还是做不到完全将这个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女子无视,场面上,他还是开口询问了一下,但是,对她,他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你贺伯父的千金,絮儿!”老夫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给他们彼此介绍着,显然用意很明显,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哦,原来是贺小姐啊!我与娘亲还有事要说,你……!”后面的话,不用说也很明显了,这个絮儿姑娘似乎也会察言观色,微微浅笑,起身施礼“那,伯母,邵表哥,絮儿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一番周旋以后,终于在娘亲抗议的目光下,送走了那位姑娘,邵华菩坐在娘亲身边,有些纠结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继续说下去。

看着娘亲眉头不解,邵华菩心里也很忐忑,有些事情娘亲不知道,但是并不表示不存在,整日礼佛,却不知,佛如何。

出了娘亲的卧室,经过佛堂,邵华菩握紧的双拳,仿佛胸口滴血一般鼓动着。

眼睛有些酸涩,却不知为何干枯着,不想回头,不想看那伪善的表演。

“少爷!”路过的小厮低头行礼,邵华菩恍若未闻,若是他随意那么一瞥,就会发现那小厮与刚才花园里的小厮竟是一个人,错过终究错过。京城,魔教分部!

“回禀教主,已经查实,夫人和诸葛红叶在旗下药堂里暂住,有三日之久。”

“…….!”慕容狐紧皱着眉“夫人怎样?”

“夫人……夫人……!”下属支支吾吾的让慕容狐更是心烦,当他知道柳飘飘遭到袭击的时候,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不的安宁,到处派人打探是谁人所为,也潜伏自己的属下接近柳飘飘,可是多番打探终于潜伏了进去,此刻却还是不得志。

“属下得知夫人遇袭流产了!”

慕容狐手里的杯子砰然而碎,手掌里流出殷红的鲜血,一如那暴怒的双眼。

“孩子!”慕容狐脑海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来不及去追究什么,紧紧的扣住下属的衣领,“大夫怎么说,那个孩子怀了多久!”慕容华一双血红的眼,瞪的牛大,脑海里拼命的再证实什么,也在害怕什么被证实。

惶惶不安!

“回禀教主,夫人怀孕有月余。”下属战战兢兢的回答,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流,看着教主一副要吃人的摸样,害怕的腿都在打转。

“下去吧!”慕容狐转身,颓废的倒在椅子上,手背撑着额头,头痛欲裂,心里有着丝丝血色,疼痛无以复加。

脑海里仿佛有刀绞痛神经一般,思考都慢的快要停滞,他不敢想,甚至不敢确认,那个孩子……

虽然只有一次露水姻缘,但是慕容狐怎么也忘不掉,孤单的灵魂已经在遇见她的某一刻,将她当做了生命力最重要的人了,亲人,爱人。

柳飘飘的固执,和执拗,他都知道,心里的迷雾越来越清晰,甚至心底的角落已经开始在呐喊,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是恨,燃耗了理智,是恨让他几欲疯狂,房内慢慢变的狼藉,掀翻的桌子,破碎的茶碗,跌倒的座椅,狼藉满地,他在宣泄,那份压抑在心里的沉痛。

柳飘飘……

我的孩子,我的爱人,是谁……

撕咬的唇瓣,浸透的鲜血,慕容狐的眼里一阵阵的范冷,敢伤我的爱人就要付出惨无人道的代价,敢伤我的孩子,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慕容狐,微微红的双眼,一抹,擦干那微湿的眼泪,来到窗前,打开窗护,一直褐色小鸟飞来,慕容华从小鸟脚下取出一张纸条,然后放走小鸟,捏着纸条,眺望天际,心里依旧被怒火燃烧的无法抑制。

想着柳飘飘受伤的样子,想着她的倔强,想着她和孩子,想着她维护者孩子,或者痛恨着他的孩子,慕容狐无法平静,真的无法平静。浑浑噩噩三日后,柳飘飘在众多人的期盼下,醒来。

柳飘飘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见血色,那双眼睛有着少量的光彩,从床边站着的人影身上一一滑过,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眼角有晶莹滑落。

“飘妹!飘妹!”诸葛红叶猛的扑到在床边,因为那一刻柳飘飘眼里的绝望或者什么而害怕了,不顾一切的挽住柳飘飘无力的手,呼唤着,一声声嘶哑的呼唤,撞击着周围人们的心灵,有点酸楚,有点感动。

“哥!”暗哑的声音,没有了以前的灵动,并不是什么哀莫大于心死,而是真的好累,累的连说话和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想到动动手指,挽住哥哥的手,可是只有柳飘飘知道,此时她的手,几乎有万斤重,根本提不起来。

耳边是哥哥焦急的呼唤,和不断起伏的抽吸声,柳飘飘强迫自己睁开眼,可是看着眼前却是模糊一片。

“飘妹,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渴了么,还是饿了,还是……!”

柳飘飘很感动,真的很感动,酸涩的眼眸里,再次蓄满了泪水,在眼皮的压抑下,从眼角滑落,惨白的嘴唇微张,却无法发出声音,咽喉里,仿佛是在沙漠里濒临死亡的人一样,有着最后的额渴望和无法控制的意识。

最终,柳飘飘还是在摇晃中,缓缓沉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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