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拿人头保证,这十年来,我虽和他走得很近,却也没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皇叔跟西门琉面表看来是毫无瓜葛,万一他们暗渡陈仓,我的这颗人头岂不是丢得很冤枉。”端木然敢拍着胸膛保证,端木夜跟西门琉之间没有任何来往,却不敢拿人头担保,毕竟有些事没有绝对的不可能。
“暗渡陈仓!”端木然猛然一震,脸上笑容褪尽,只余下惊恐。“你……笑笑该不会是小皇叔跟西门琉的女儿,所以四年前,在东方邪要为她举行封后大曲前夕突然离开,回来没几天,她将真相告诉了东方邪,虽然难以接受,可东方邪很爱西门琉,杀了笑笑,纵使彼此深爱着对方,他们夫妻之间也会出现一道裂痕,所以才让笑笑陪你嫁过来,眼不见为尽。啧啧啧,看来西门琉爱惨了东方邪,宁愿不要她跟小皇叔的女儿,也要跟东方邪在一起,照这样看来,她对小皇叔还是有点情,不然也不会离开四年,花四年时间考虑,还为小皇叔生下笑笑,他们是什么时候……呵呵。”
“你?”西门琉错愕的望着自说自画的端木然,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这家伙那儿来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说得还有根有据似。
“坦白吧,你以求爱的名义接近小皇叔,其实是受西门琉所托,让笑笑跟小皇叔父女相认,早说嘛,我会帮你的。”端木然贼贼的笑容里划过一丝狡黠,要是让小皇叔知道,他有个女儿,还是个内力高强的女儿,呵呵,真想看小皇叔惊呆的样子。
“端木然,你给我竖着耳朵听清楚,我接近端木夜只是为了爱他,并没有你所谓的目的,还有,笑笑是东方邪如假包换的女儿。”如果笑笑是端木夜的女儿,西门琉的鬼魂就会叫她来苍穹国找端木夜,而不是回南楚国找东方邪,再说笑笑是他的女儿,东方邪都可以对笑笑心狠手辣,若不是,西门琉都想不到,东方邪会怎么对笑笑。
“淡定,淡定,开玩笑,开玩笑。”端木然举起双手,笑眯眯的道。“东方邪跟西门琉的爱情,可是羡慕了不少人,夫妻同心,谋反篡位,名震中外,不但没被人唾骂,反而西门琉身怀六甲,披挂上阵,留下一段佳话。何况那时候,小皇叔还坐在轮椅上,他怎么跑去跟西门琉幽会,就算小皇叔能跑去,人家西门琉那么爱东方邪,怎么可能接受小皇叔。”所以,他比谁都能肯定,笑笑绝对不是小皇叔的女儿。
“猪。”西门琉从牙缝里迸出一字,真是一只被蒙蔽双眼的猪,西门琉是深爱东方邪,可东方邪并不爱她。这帮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精明,笨起来也一个比一个笨,如果不是她身体里被东方邪放有渗有他血的蛊,真想告诉他们当年的真相,失望死他们。
“你骂谁呢?”端木然感觉自己被她骂得莫明其妙。
西门琉懒得理会他,迈步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端木然突然说道:“小皇叔只比我大二岁,当他羽翼丰满,被称为少年英雄时,我还被保护在父皇的羽翼之下,当小皇叔领军百万,南征北讨,而我却在宫里和太傅研究国策。小皇叔生性淡泊,不喜结交权贵,自他出事后,性情更加冷漠。”
西门琉停下脚步,端木然的话在她心中荡起涟漪,无论是现代的威廉,还是古代的端木夜,都是优秀的人才,让无数女人抢破头,他们的前世今生,都让她给碰上了,而然,她这次灵魂穿越千年来就是为了爱他,不知不觉,西门琉粉颊晕染了两朵嫣红的云彩。
“喂。”端木然吼了一声,蹭到西门琉面前,暧昧的道:“你该不会是想我小皇叔,想到脸红心跳了吧?”
“怎么,你有意见?”西门琉侧目瞪着都快将头放在她肩膀上的端木然,清冷的目光里闪过凌厉。
童瞳死前二十二岁,灵魂又附在西门琉身体里四年,加起来,她现在已经有二十六岁,居然还像十六岁的少女怀春般脸红,真是丢脸丢到古代来了。两边的脸颊发烫,若是在端木夜面前,西门琉肯定会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在端木然面前,没必要,因为没有爱,所以她能坦然厚着脸皮面对。
“有。”好凌厉的眼神,端木然摸了摸鼻子,退后一步,以示安全。
“保留。”见端木然很上道,西门琉嘴里吐出两字。
“意见大大,怎么能保留,你可是三皇兄的王妃,嫁给了三皇兄,却大言不惭的说喜欢我小皇叔,你们现在是叔侄关系,礼教所不容,执意枉为,你让三皇兄的脸面何在,皇室脸面何在。”
“不是喜欢,是爱,毁天灭地的那种。”字字清晰,斩钉截铁。
“毁天灭地,有必要那般疯狂吗?喂,你走反了,你的房间在后面。”端木然见她直往前走,毫无停下的意思,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臂,指着她身后的房间道。
“放开,我要去找端木夜。”西门琉甩开端木然的手,如果她现在不去见端木夜一面,她肯定会失眠,与其躺在床上发呆,还不如跑去找他。
“会不会太晚了?别说你进不了十八王府,就你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行走,会很危险,还是明天再去,喂,真是败给你了,好了,好了,反正我也要去找小皇叔,走,顺道带你去。”
离开其王府,端木然带着西门琉,身影快速的一个闪身,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下。
十八王府,墨见到来者,目光锁定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愣了愣,无奈的摇了摇头。
“墨,我要见小皇叔。”走到墨面前,端木然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意,他可是苍穹国的太子,来到十八王府就什么也不是,想要见自己的小皇叔,都要经过墨同意,有够窝囊。
“主子睡了。”话是对端木然说,墨防备的目光却落在西门琉身上。
“睡了,叫醒不就得了。”今晚没见到人,西门琉是坚决不会离开得,不管她是往左还是往右,墨的身影随后就跟上,总之,她若是想进去,就必须撂倒眼前的这个人。“让开,我大老远,黑灯瞎火的跑来见他,容易吗?你不但不以礼相待,端茶扶凳伺候,反而阻挡我,拒之门外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其王妃,你不能进去。”墨恭敬的拦下西门琉的身子,四肢不与她碰撞,用内力将她逼退在一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