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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脑海里划过精芒,或许她跟自己是同路人,不同点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他可以牺牲一切,而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可以丑化自己,还可以确认一点,她对小皇叔的爱慕是真的,从她看小皇叔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对小皇叔那份情是根深蒂固的。

他只是不明白,东方倾阳怎么跟小皇叔有交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很多方面,他比端木然更了解端木夜。

端木夜的心遗失在一个女子身上,而东方倾阳?他了解不透彻,情报分析深透却不全面,可以确定一点,这女人对小皇叔不是一见钟情,可小皇叔看她的眼神里,虽算不上陌生,却也不熟悉。

“东方倾阳。”怪异的语气阴森无比,看着西门琉的目光里带有审视与探寻。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西门琉忍住擦掉的冲动,从端木瑾看自己的眼神里,他仿佛在欣赏着什么,估量着什么,清冷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防备。

“无论你是谁,执意嫁给本王就是错。”端木瑾伸出手钳制住西门琉的下颌,斜身在她耳边冷声道。

西门琉的心咯了一下,他知道什么了吗?细想下,不可能,东方邪是什么人,若没有万全把握,他是不可能铤而走险,何况他都瞒过了西门家的人。

在没弄清事情之前,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沉默才能看清楚问题的背后,西门琉凝望着端木瑾,等待着下文。

谁知端木瑾也只是给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目光,转身就走,留下郁闷至极的西门琉,呆滞的望着他消失的门口。

“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西门琉皱眉喃喃自问。

正在此时,咻的一声,一枚飞镖从西门琉眼前飞过,直插在床架上,被劲风飘扬起的耳发被削落。

西门琉一愣,只差一点。

低眸看了一眼落在腿上的发丝,再转头看着钉在床架上的飞镖,见镖上的东西,西门琉目光一闪,她几乎都忘了此事。

拔掉镖,取下上面的纸,打开,上面写着,西门琉,后山树林。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西门琉揉搓着眉心,起身将纸放在烛焰上,燃烧化为灰烬被风吹走,转身换了件衣衫,悄然无声的从其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直到走出其王府,西门琉都没发现一人挡道,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为她清了道。

暗夜的树林在风中沙沙做响,秋虫嘶鸣,西门琉拿着夜明珠当照明工具,其王府后山的树林还不是一般的大,她都走了很久了,都没看到半个人影,怀疑那人是不是在耍自己。

忽然,西门琉察觉到身后的气息,如鬼魅般,迅速转身,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飘逸而洒落。“你就是东方邪安插在苍穹国的人。”

“是。”清朗的声音如同山泉般悦耳,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西门琉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

西门琉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如此帅气精致,犹如艺术品的男人,若不是他修长的身高,宽阔的胸膛,跟喉结,她还真以为眼前这人是女子。

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一缕青丝,白衣的衬托下宛如林间精灵,西门琉有一阵恍惚,对上他清冽如泉的黑眸移不开眼。这男人,真让女人无语到了极点。

“你真是西门琉?”对西门琉吃惊的目光,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惊讶,对自己这张引起轰动的脸早已习惯如常。

“如假包换。”西门琉有些心虚的说道,身体的确是西门琉,可灵魂却不是。

“帝君还真不顾念夫妻情。”没有同情,只有惋惜,在他的意识里,强行被散去内力,就是残忍。

“应该说四年前,他就已经没有顾念夫妻情。”西门琉的语气很平静,她要感谢东方邪对西门琉的残忍,不然她也不可能借助西门琉的身体,再见到威廉哥哥的前世。

或许,这就是命运,半点不由人。

四年前的事,白衣男子隐约知道一点,却不深透,也与他无关。“你对帝君的爱,还真是无怨无恨,甚至还带着女儿冒充倾阳公主和亲,助帝君得到天下。”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西门琉一番,接着又道:“说真的,跟那个女人相比,我情愿留在帝君身边的人是你,也只有你才有资格与他共享天下,只可惜,帝君对你没有爱,勉强不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想错了,现在的我,是浴火重生的我,对东方邪也许有情,但绝不是爱情。”因桐桐的关系,潜意识里,她对欧阳卓的前世是亲情。当亲情跟爱情面对冲突,大多人会义不容辞的选择亲情,她是孤儿,在这个时代,她也将自己当成孤儿,她的选择已经明确了。

白衣男子妖艳的凤眸里闪过一抹惊讶,沉声道:“如果说那天西门琉真向天下人说,她不爱东方邪了,那么,那个人就不是西门琉。尽管东方邪不爱她,可西门琉对东方邪的爱,却是致死不悔。”

西门琉的心又咯了一下,如果端木瑾趁胜追击,她肯定无处盾行。

如果说,端木瑾怀疑她不是东方倾阳,可以理解,白衣男子怀疑自己不是西门琉,她就应该怀疑白衣男人是不是人了。

在这古代,除了老头子,没第二人知道,西门琉的身体里住着童瞳的灵魂。

“是吗?”西门琉撇开目光,悠远的目光落在无尽黑暗里,想要从中找出一道光明。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西门琉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西门琉更爱东方邪的女人,而东方邪身在福中不知福,亲手了结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毁了一断至真至诚的爱。

白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西门琉打断。“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讨论西门琉是如何爱东方邪的吗?”

“你不该再宠着帝君。”白衣男子叹口气,配上那张美得天然而毫无暇的脸,惊艳与妖魅恰到好处的融合在这张脸上,再配上忧郁,更让人无发移开眼。

“告辞。”西门琉转身就走,对于她的身份,解释不清,道不明,等时机成熟,她就向端木夜坦白一切,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不在乎。

“端木夜不是你招惹得起的人。”白衣男子身影一闪,挡住西门琉的路。

“什么意思?”西门琉停下脚步,凝望着白衣男子,他话里有话。

“你接近端木夜不就是为了虎符吗?”在白衣男子眼里,只要她还是西门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邪,哪怕是她被东方邪伤到极致,她对东方邪的爱永不灭。即使她坦然的说,自己对东方邪没爱了,白衣男子也不会相信。

“虎符不是在端木瑾手中吗?”西门琉皱眉,清冷的目光变得锐利,他居然怀疑自己接近端木夜是为了虎符。一言惊醒梦中人,连他都怀疑,那么端木夜这个当事人呢?他是否也是这么怀疑自己的。

“帝君告诉你的?”白衣男子挑了挑眉,问道。

西门琉想了想,摇头。“不是。”

东方邪只让她和亲嫁给端木瑾,想办法拿到虎符跟玉玺,她就顺理成章的猜想,虎符应该在端木瑾手中,至于玉玺,不用想也知道在哪儿。

“本来娶和亲公主的是十八王爷,端木夜,知道是他,帝君才答应和亲,可惜端木夜不同意,端木然愿意,老皇帝却不同意,执意让端木瑾娶你,帝君不想跟苍穹国撕破脸,在知道端木夜不答应和亲的同时,退而求次,才让你代公主和亲,嫁给端木瑾。”

“原来如此。”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毕竟差一点点,她就成了端木夜的王妃。西门琉现在能理解,那夜,在树林里黑衣人为何要她拒绝和亲,只要她坚决不同意,为了两国和平,和亲就会不了了之。

突然,白衣男子单膝跪地。“帝后,带着公主离开苍穹国。”

“不可能。”西门琉直接拒绝,绕过白衣男子顺着原路回去,只要端木夜在苍穹国,她就绝对不会离开。

西门琉走后,白衣男子依旧单膝落地,片刻后,站起身,衣袂飘飘,足尖点地,快速的向着林中深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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