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俏俏最近都有点精神不振,冷亦寒几天没回家了,偶尔在公司见到也是行色匆匆,也不让她陪了。
她曾经在他快要进电梯时犹豫着叫住了他,“你自己说的贴身秘书是要贴身跟随的。”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可惜冷亦寒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这几天放你假。”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当然立刻就忘记了,不过每天对着空荡荡的别墅她总是会想冷亦寒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所以才不让她跟着的。
越想越烦躁,恨不得立刻跑到冷亦寒面前去质问他。
好在在她崩溃前冷亦寒回家了,巫俏俏马上迎上去,“你这几天去哪了?人家好担心你。”
冷亦寒看来心情很不好,他没有理睬巫俏俏,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他的冷淡更让巫俏俏坐实了他有了新欢,想到这么多天的付出,强烈的悲愤袭上心头,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并且越哭越伤心,她索性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别墅都回荡着她的惨烈声,冷亦寒急急的跑出来,看到她哭的那个气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你怎么了?”他紧张的问。
“你给我结工资,我不干了,”巫俏俏呜咽着说道,下巴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有了别的女人难道还要我在这里伺候你们两个,我虽然没钱可还是有骨气的。”可能越说越气愤她停止了哭泣,嗓门也变得高亢,好像在声讨不公平对待员工的老板似的,“还有,暗萧集团那我也不去上班了,按照劳工合同你要多发我三个月的工资。”
这一连串说完后冷亦寒彻底懵了,是她疯了还是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女人,还有什么发三个月工资,哪个劳工合同这样说的?”
巫俏俏一时有点气弱,她是想着即使离开了也不能让自己吃亏才胡诌的,没想到居然被他问到了,呆了半晌,冷亦寒坐在沙发上给她留出时间慢慢想。
一时间巫俏俏倒是像个做错事的人站在了客厅,她决定在气势上占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冷亦寒,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贝,“你这几天都不回家还不让我跟着,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是什么,你讨厌我就说,我是不会死缠烂打的。”
一口气说完就跑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冷亦寒现在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吃醋了,他心里划过一丝涟漪,情绪也没那么低沉了。
“给你们腾地方,让你们吃饭的时候吃出苍蝇,喝水的时候喝根头发,看电视的时候被雷劈到……”
巫俏俏在房间里收拾衣物还不忘诅咒冷亦寒和他的新欢,越说越带劲没发现身后的冷亦寒脸色越来越暗。
“最后生个小孩像柳妈,让外人以为是跟柳妈生的孩子,哈哈哈……”
越说越兴奋,尤其是想到冷亦寒以后的小孩像柳妈的时候,她大笑着往床上一倒滚了两圈,心情总算好受了些,然后坐起身准备继续收拾,一抬眼就看到靠近窗户的沙发上冷亦寒正一脸兴味的坐在那面。
巫俏俏赶忙把眼睛闭上,往床上一倒,一动不动,心里默数着时间。
冷亦寒好奇的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她正头朝下捂在被子里,冷亦寒也不急,开始观察起她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她的房间,与他的暗色风格不同的是这间房里多是粉色的装饰,满眼少女的气息,暖色的房间,雪白的蕾丝床上放着一个黄色的小熊,桌子上摆着各种造型的卡通模型,一旁的雕花窗台上几盆开着粉色小花。
身后突然一动,冷亦寒转过身去就看到巫俏俏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早没了刚才叽叽喳喳的模样。冷亦寒现在对她的变脸已经慢慢习惯了,他很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是一向冷漠的性格很难转变,他沉默了半天也没说出口,只好在沙发上重新坐下。
粉红的沙发配上他冷峻的脸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巫俏俏看着扑哧笑出了声,又故意扁着嘴说:“把人家的沙发都坐难看了。”
冷亦寒低头看了看,也觉得不和谐,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快要出门时说了句,“我没有别的女人。”
巫俏俏想了一个晚上才想明白冷亦寒这句话的意思,第一,表明了没有别的女人,第二,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
想通了之后那个高兴劲只差把房间拆了,不过等见到冷亦寒的时候还是做作的维持淑女的形象。实在忍不住时就低下头偷笑,一直偷笑到办公室,冷亦寒也不点破她。
几个秘书也懒得理她,自从看到她跟总裁每天同进同出后,所有人仿佛找到了同仇敌忾的对象,都开始暗地里争对她,不是在她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卫生纸了,就是喝水的时候没水了,更离谱的是有一次在她背上贴了纸条上面写着‘我是荡妇,’要不是冷亦寒看到,估计她要顶着这个标签穿街过巷了。
后来她留意了好久终于瞄准了三个里面最弱势的一个,然后在冷亦寒面前不厌其烦的说她的坏话,才把这个秘书调离了总裁办公室,其他的两个自此后也都小心翼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