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她竟然打我,”被抡了巴掌后退几步的戴春榜,有些惊愕地望着戴笠,“大哥,你是我大哥!”
冬梅望了望嘴角有血丝印迹的雪海,复又看了看嘴角不停流血的戴春榜,心里像是被打了好几个结,绞痛不已。
雪海愣愣地望着戴笠,看不出他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关小眉,”戴春榜咬牙切齿地望着雪海,“你,赢了。”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冬梅的身子上前倾,却没有向前移,望了望雪海后,慢慢踱到门口,将门带掩上。
空气里流动着静谧,好长一段时间。
雪海一眼不眨地望着戴笠走到自己跟前,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揉着圈。
“他,气你,恨我,”雪海依靠在戴笠的肩上,轻轻苦笑起来。
戴笠笑了笑。
“他一向敬重你的。”
“嗯。”
雪海叹了口气,“你刚才打了他,大概伤了他心了。”
“你怪我吗?”雪海抬起头望着戴笠。
戴笠轻轻把雪海的头重新摁靠在自己的肩上,“说这么多的话,牵着嘴角,不会痛?”
雪海怔了怔,头往戴笠的怀里钻了钻。
“他是时候收收性子了,”戴笠顺了顺雪海的头发,那一巴掌迟早会落在他的脸上,只是时间的早晚。
雪海望了望戴笠,嚅了嚅嘴唇,却没有说出话。她心里有问,却没有勇气问出来。
她想问,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听到了些什么?作何感受?有没有联想起什么?
她怕极了他们之间存在着困惑,更何况,爱情与亲情的对决,让任何人都害怕。
戴笠捧起起雪海的脸,“很少见过他对人对事有那种认真态度。可是回想起他的虐迹斑斑,我倒是赞成你的做法,”戴笠叹了口气,“你终究是个,易被身边的人和事所左右的人。”
雪海笑了笑,却不经牵起肿裂的嘴角,忍不住“嘶”了一声。
见戴笠嗔怪地望了自己一眼后,轻轻触了触自己的嘴角,雪海正准备说什么,却听戴笠恨恨道,“那个浑小子,竟敢这样对他的兄嫂。”
雪海霎那间变得绯红,竟能掩盖住嘴角的血印,后瞪了戴笠一眼,“你又在胡话!”
“胡话?”戴笠睨了雪海一眼,竟露出一副调侃的表情,“变成真话,于我而言也不难。”
被雪海跺了一脚,又见雪海的嘴巴七扭八扭的,戴笠赶紧道,“我再不说这样的胡话,你也许不说话。”
雪海忿忿地想撇撇嘴,但考虑到负伤的嘴角,终究只是用睁得像鸽蛋一样的眼睛瞪了戴笠一眼。
“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看我的?认为是个一个浪子不回头的人,”戴笠轻声问道。
戴笠见雪海听了自己的问话一脸兴奋的样子,稍愣了愣。
“的确,”雪海清脆地答了声后,双手围住戴笠的颈脖,“但经考察,勉强合格。”
“合格?”戴笠扬起眉,“勉强?”
雪海点点头,“对,合格。”
他说出来了!雪海知道,自己对戴春榜的态度,会让他想起曾经自己对他的态度。或是耿耿于怀,又或是如鱼梗喉,如论哪样,她都不安。
说出来就好,说出来就没有间隙了。
雪海的心不禁笑了起来,嘴角也微微向左一挑,戴笠深深地看着嘴角微勾的雪海,看着看着,竟有些眩惑,唇不由自主地往羊脂般的脖子贴了去。
倏地触到有些微凉的唇,雪海不禁有些颤巍,同时,脑子里像断了弦,不知该如何,只是将手攀附在戴笠的肩上,任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脸颊,和脖上。
“雨农,”雪海有些气息不稳唤了一声,她不知道自己渴求地是什么,只是低喃,轻喘。
雪海如丝般的吟语,更是让戴笠迷离。吻也逐渐加深,从脖子,脸颊,更是想覆上那嘤咛着的小口。
戴笠突然顿住,艰难地离开了雪海的香肩,轻轻抚了抚雪海的嘴唇见满脸迷离的雪海,双眼迷蒙,有些急躁,吻又落在雪海的眉间,眼上。
对这一变动,雪海先是一愣,后闷闷地笑着。
最后一边因为嘴疼嘶着声,一边咿呀咿呀地笑出声来。
“小眉,”戴笠低声唤道,温软的声音让雪海的心变得绵软,身子也变得软绵无力倾靠在戴笠,只因他的一声呼唤。
戴笠蜻蜓点水地吻了雪海的玉颈,附在雪海的耳边,轻身低喃些。
或是甜言,或是蜜语,又或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交心话。
让人看得见的是雪海的脸上布满绯色,眼神闪烁,带了些许羞涩,夹杂着茫然,含了些许迷惑。
最终,望向戴笠时,伊人只是贝齿轻咬了嘴唇,睫毛微微扑颤着,
见雪海一副小女儿态,戴笠嘴角扬成了个优美的弧度,将伊人的削肩揽向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