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仍是燥热无比的,特别是经历了一场挥汗如雨的篮球赛后,整个人像在火炉里烤着一样,热的无法喘气。脑海里自动浮现妈妈煲好放在冰箱里的绿豆沙,此时若是来上一碗,将是多么冰凉爽滑啊。男生不顾其它同伴的招喊,收拾东西急急朝家的方向跑去,充满朝气活力的身影让整个街道都生气起来,修长的身姿,结实有力的双腿,伴随着大步奔跑而流落的性感汗水,那种狂妄,霸气,不顾一切的冲颈儿,引得好几个行人回头看。
年轻真好啊!
有人羡慕的开口称赞。
“阿聪,你的篮球!”伙伴们在身后喊。
“先放你那里!”男生大步奔跑着,头也不回的说,然后像风一样急驰而去。
几个同伴望着他的背影笑呵呵的说,
“阿聪真像匹野马,天然的帅气迷人!”
“你不是不知道吧,才开学几天,聪哥抽屉里的情书都堆成山了!”
几个男生对视一笑,又羡慕又嫉妒的摆着头笑了。
哇哈哈,终于跑到家了!从公园到家里也不过是千米的距离,罗敬聪感觉自己好像没喘气一样,憋着一口气跑到了,累的半躬着身惨兮兮的打开门,不顾得歇口气,走到屋里直接到冰箱前,上下一番寻视后,发现今天冰箱里没有绿豆沙好,脸色不好的撇撇嘴角,勉为其难的拿过一瓶冰冻饮料暂时代替。
冰冻的感觉就是爽啊,喝到嘴里,滑过喉咙,冰到心间,全身的热气好像都散了,就像一下子从喘不过气的炙热炼狱来到神清气爽的人间天堂一样。
“唉!”美好的感觉让罗敬聪陶醉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的四仰八叉的倒在暗紫色的沙发上。
屋里好安静。罗嗦的老妈应该不在家吧,否则又要骂他一身臭汗把沙发弄脏了。
不在家真好,他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晃起了小腿,没一会儿,连小脚丫子也跟着放松扭动了。
正美的找不着北的时候,突然一个暗器袭来,他反应急快的伸手抓住,捞前一看,黑色平底鞋?
怒极生烟,岂有此理,哪个找死的敢用鞋子偷袭本少爷的帅气小脸蛋?
抬眉怒视。
对面之人表情好像比他更生气,就连他打落了人家门牙,赔了三千多块钱,也没见他家老妈这么震怒生气。
强者碰上更强的人,他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脸上反射性的撑起讨好的笑容,像只小绵羊似的朝“太后”走去,脑子里却一头雾水,努力回忆起开学一个星期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件,就连拉屎擦屁股的这种小事他都努力回忆了一遍,也实在找不出他又犯了什么错啊,太后怎么这么生气呢?
“妈、、、、、、、”走到跟前,讨好谄媚的话还没说话,耳朵就被人拧了起来,而且一点儿都不心软的直接拧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儿,他疼的连叫都叫不出来,直接趴下。
唉哟,我的亲妈啊,早知道我出生多带两个耳朵就是为了有一天方便您把它活生生的拧下来,当初在您肚子里我干脆就不长耳朵了。
长耳朵干嘛啊,那不是活生生找虐嘛!
这疼的一口气刚刚消停,撑着手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一脚又直接踢了过来,又狠又重又准的落到他的脊背上。他家太后这决对不是在踢她儿子,而是在踢一个畜生,丝毫都不留情,踢的人钻心的痛。
大事不妙,他们家太后还真没对他下过这么狠的手。以前也生气过,但是作势的抬抬手,根本没舍得打他。
罗敬聪知道老妈这次是真火了,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火,也顾不得疼,连连大叫着抢先喊,
“妈,你就是要打死我,也得让我知道我是为什么死啊!”
罗妈妈气的根本说不出话,又狠狠的踹了地上的人两脚,气急的指着他,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我叫你好好照顾小婵,你怎么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
罗敬聪趴在地上可怜的满脸委屈,不解的说,
“什么啊,我哪有照顾她到床上去!”那种跟屁虫,小白痴,他看到就烦好不好?
罗妈妈一听,又恨的踢了他两脚怒骂,
“你还敢不承认?你夏阿姨在电话里都说了,小婵从小文静胆子小,从来没接触过任何男生,唯一接触过的男生就是你。现在小婵怀孕了,你还敢不承认?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说完又气急的踢了地上的人两脚。
怀孕?罗敬聪也被这两个字震的连疼痛都忘了。苦思冥想了半天惊讶的说,
“不会吧!”
“什么不会?到底有没有?是不是你做的?”罗妈妈边凶狠的踹着地上的人边逼问。
罗敬聪苦着脸从地上坐起来,想了半天,仰头看着他老妈怀疑的问,
“妈,难道真的牵一下女生的手,女生就会怀孕吗?”刚说完,眼见老妈的连环踢又要袭来,他立即举手投降,罗妈妈也收回腿,暂时平下气来听儿子的交待。
只见地上的人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再挠了挠头,就是挤不出半句话。靠,那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
“你说不说?”罗太后没耐心的逼问。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罗敬聪,此时竟然爆红着脸困窘的挠着头看似害羞的说,
“妈,那种事、、、、、你要我怎么说啊!”
罗妈妈看调皮淘气的儿子这般为难模样,又是气,又是想笑。语气平缓了些说,
“你怎么做的就怎么说啊!”
罗敬聪惊讶的扭头瞪着他家太后。
罗妈妈脸色淡定的挑眉说,
“怎么?你从小到大什么破事糗事我不知道?你就是从我肚子里拉出来的,还有什么话不能说?赶紧的,否则我又要踢你了啊!”
罗敬聪颓败的垂下头。
“就是,就是、、、、、、做了一半!”
“什么做了一半啊!”罗妈妈好奇的问。
罗敬聪气恼的站起来吼,
“一半就是一半,你管什么一半,总之她肚子里的孩子决不可能是我的!”妈的,有没有这么背啊,那天事情刚开始,她就在那里喊疼啊疼的,他第一次碰女孩子,眼见流了血,也吓了一大跳,虽然很想坚持到底,但是又怕她疼的厉害叫的声音太大,把旁人给引来了,只好做罢。
就那样,也能怀孕?那女人生孩子可真比母鸡下蛋还要简单了。
眼见儿子要走,罗妈妈气急的拎起他的耳朵骂,
“你要去哪儿?事情还没交待完呢,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罗敬聪也没了耐心,气急的挥开罗太后的手吼,
“都说了跟我没关系!”
看儿子一知半解的样子,罗妈妈又抓住他,对着他的眼问,
“你进去了没有?”
罗敬聪一开始还不明白,见老妈双眼紧盯着他不放,又意有所指,态度坚决,他脸一红,立即有想死的冲动。
真的很想很想推开老妈啊,怎么可以问自己儿子这种问题。
可,事情要解决啊,而且,他好像真的不是很懂。自己看的什么书和片子都是皮毛,临上战场才知道女生的身体构造那么、、、、、、
他红着脸艰难的点了点头。
罗妈妈像开堂审案般严肃淡定,又追着问,
“你射了没有?”
耻辱,这决对是耻辱。罗敬聪拒绝回答。他可以和他的好兄弟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决不能和他妈妈讨论这个问题。
想都没想的要挥开老妈紧抓的双手,可老妈紧紧的抓着他。
罗妈妈望着儿子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个毛头小子。
好吧,谁叫他爸爸不在身边呢?
当妈妈的为儿子普及了性教育知识后,罗敬聪才恍然大悟,又回想那天,突然一个惊颤弹坐起来。
“怎么了?”罗妈妈看着受到惊吓的儿子问。
罗敬聪后颈发冷,望着罗妈妈打颤的结巴说,
“搞不好真是我、、、、、、、弄出来的!”“孩子”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可能当时他一低头发现她腿间的血迹,一个惊吓,所以就、、、、、、唉!
“你个畜生!”罗妈妈跟变脸一样,再也没了先前的和颜悦色,站起来就要揍他。
罗敬聪跳起来就跑,一边围着沙发边跑边躲,一边试图为自己抹平冤屈,
“我早知道女生那么容易怀孕,打死我也不会碰她的!”那天他只是不小心偷看到夏婵洗澡,望着那与自己皆然不同的白嫩身体,想到书上的描写,以及电视上看到的某些亲热镜头,突然产生了好奇。刚好夏婵又笨笨傻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所以他就骗她回了房间啊。知道她一直肖想他的那本漂亮笔记本,就骗她乖乖躺下来。
上天可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毁人清白什么的,只是好奇嘛,男人总得经历是不是?总不能以后碰上了心爱的女孩儿什么都不懂然后丢人吧!所以说,在当时,夏婵只是他探索女性躯体的一个道具。
只是,最后、、、、、、她的皮肤好像软了点儿,一摸就舍不得放手,总想捏捏,再捏捏。眼睛又透着水雾一副傻呆呆任人欺负的模样痴呆的望着他,于是捏着,望着,慢慢就热血沸腾了起来。
她闭着眼皱着眉头叫疼,他才突然清醒。当时那种感觉虽然很痛苦,可是好像、、、、、、又很愉悦,反正他是不想结束的,听她一直喊疼,见她又流血,吓的一跳,生怕事情搞大了,赶紧退了出来,结果事情还是搞大了。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他本来以为安个拐带未成年少女或者QJ罪什么的都行,没想到,居然是、、、、、弄出人命了!天啊,地啊,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混帐,把人家肚子弄大了还敢讲出这种话!我告诉你,你明天就跟我回大陆找夏阿姨,向他们家赔礼道歉。到时候看你夏阿姨怎么说,她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我永远跪在夏家门口值到你夏阿姨原谅为止,她要让你娶小婵,你不准有半点犹豫的给我点头,听到没有?”
“什么啊妈,我才十七岁,结什么婚啊,而且我还在读、、、、、、”罗敬聪忍不住哀嚎。
“休学!”罗妈妈叉腰瞪着他,不容反驳的强势摞下这两个字。
搞屁,要不要这么倒霉?他分明什么甜头都没尝到,怎么要付这么大的责任?结婚?一想又打了个冷颤,还不如让他去死。
脑海里隐隐浮现那个脸如红苹果般的娇憨女孩儿。
可恶的夏婵,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