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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是一阵舒服的酥麻感,脚踝居然不疼了!

拿下帕子,云景也已经低头去看我的脚:“你动动看看。”

我也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晃动着脚丫,左晃,右晃……

“真的不疼了!”

我兴奋地喊起来。

云景看着我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疼的时候一声不吭,不疼了却叫得天响。”语气里都是欣赏和喜欢。

我试着站起来,弯着腰走几步,虽然脚踝不疼了,但是肿起来的肌肉却仍然有些痛,不过比刚才已经好太多了。

开心地看着云景:“谢谢景王爷,景王爷的手艺真是没的说。”

云景笑了笑,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我:“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每天两次涂抹在脚踝上,两天就会彻底痊愈了。”

我感激地接过来,眼里都是感动和开心。

云景再看看我弯腰来回走动的样子,关心地建议:“你好好休息吧。”然后就出去了。

那赶车的侍卫过来,拿下车上的水囊,车下的众人都喝了些水。

脚不疼了,我就在软榻边坐下来,掀开车帘看着外面。

我发现这些侍卫现在并没有围着云景,而是围着我们坐的马车。

这让我有些疑惑:按理说云景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应该时刻围着云景才对,没必要管我这个小大夫。

我还注意到,虽然他们每人手里都有水囊,却不是同时喝水的,而是穿插的四个人先喝。其他人就手拿水囊看着四周,然后换另外四个人。我不得不赞叹这八个侍卫的训练有素。

再一转身,就看到了云景。他面朝我们站在另外一边的树荫下,双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卓尔不群。我们离得并不远,可我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俊颜上是一片温和的神色,幽深的眼眸正注视着我。见我转头看他,就马上给了我一个和煦的微笑。

收起心里的疑惑,我也毫不羞涩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又休息了一会,云景挺着他伟岸的身材款步朝马车走来。那些侍卫马上退开了一些,远远地看着我们。

云景黑黝黝的双眸有些目光闪烁,俊脸上居然有着可疑的红晕。我很奇怪:刚才他抱着我都没犹豫,接我的脚踝的时候更是肌肤相亲,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现在怎么了?

只见云景有点迟疑地看着我,声音很小地说:“我们大概要再走一个时辰才能到前面的镇子去用午膳,一会就要出发了,你们若是有事……就快点去处理。”

说完俊脸恢复了正常,期待地看着我。

我和小桃面面相觑:我们若是有事……处理……呵呵,明白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让小桃扶我下车。

小桃还一脸茫然,“小姐,我们干什么去?”我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去厕所……呃,去茅房。”小桃到底是个机灵的小丫头,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吐了吐小舌头:“景王爷连这事都想着呀。”

刚挪到马车门口,云景已经等在马车下,向我伸出了双臂。

我不想再让他抱了,毕竟我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自己走了,怎么说他也是个大男人。刚才是不得已,现在怎么好意思还让人家抱呢?

看那么多侍卫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都用眼角瞟着我们呢。

冲他歉意地一笑,我就蹲下要自己下车。

却在蹲下的一瞬间又牵动了肿胀的脚踝,疼得我一咧嘴,“嘶~”地吸了口凉气。

云景固执地伸着双臂。他的神色自然,目光坦荡,没有丝毫的忸怩和做作。

我也不打算扭扭捏捏了,反正刚才都抱过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多抱一次有什么介意的,我是“病人”嘛。

再说我也不能逞强,我要快点把自己的脚养好,不然以后还不是人家的累赘?

既然想开了,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痛快地向云景伸出了手。

云景嘴角翘起,露出了宽慰的笑,有力的双臂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抱下了马车。再把我抱到远离侍卫和路边的树丛前,才轻轻地放下了我,把我交给小桃,自己快速回到侍卫身边去了。

小桃一直满面通红地跟在我身边,大眼睛闪来闪去,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神态。

见云景走远了,小桃一边扶着我转到树丛后面,一边悄声和我咬耳朵:“小姐,景王爷对你可真好啊!”

我也笑:“小丫头又发花痴了?我现在是病人嘛。”

等我们从树丛后面转出来,云景就又出现在眼前,照样把我抱到车上。

在马车上坐好,见众侍卫都红着脸,装作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呵呵,好像他们比我还不好意思。

不管他们疑惑又别扭的神情,若无其事地转头去看天空,马车又出发了。

其实这些侍卫心里想的是:咱们主子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客气了,以前可是连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还有,这次怎么主子走得这么慢,以前不是都恨不得让马飞起来的么,难道就是为了照顾这个女人?

让他们更想不明白的是,主子居然吩咐他们保护那个女人!他们是主子的侍卫,责任自然是保护主子,凭什么去保护那个女人?不过既然主子吩咐了,他们就只有执行的份。

小桃的兴奋劲也过去了,不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靠在靠垫上把车帘掀开一道缝,悄悄地打量着外面。看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她:“小丫头在看什么,看人还是看景?”

小桃羞涩地放下车帘扑过来,作势要呵我的痒,小嘴还不依不饶:“小姐欺负人!”我赶紧投降:“呵呵,好小桃,我怕你了!”小丫头这才小脸红红地又掀车帘去了。这丫头,才这么一会儿就适应了和我相处的方式了,嗯,孺子可教。不过看她那着迷的样子,肯定对着谁发花痴,我在心里暗笑。

坐得无聊,我掀开车帘看着沿途的景色。现在我们走的虽然是官道,那路面却也不是很宽,我们一行人就差不多占满了整条路。

路边各有一派茂密的大树,树后面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庄稼。有时候也会经过村庄,会看到顶着大太阳在外面玩耍的孩童,虽然都穿着粗布衣服,倒也都很整齐――当然这所谓整齐,也不过是人人都至少穿着一个小裤衩而已,只有个别的孩子穿有小汗褡。

见我们经过,他们都带着一副好奇又羞涩的表情,闪着黑亮的眼珠眨呀眨地盯着我们看,看到我们注意到他们,又都你推我搡地向后躲闪。一个个地都是一张小花脸,偶尔还有汗水留下冲出的一道道白。

调皮地朝着一个一直盯着我看的小男孩一笑,他蓦地脸红了,然后也冲我一笑,开心的样子让我想起来前世的儿子。

小家伙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在夏天只穿一个大短裤出去玩儿,小脸儿上也是一片灰尘,间或夹杂着一道汗水滑出的白,眨眨眼,仿佛他正咧嘴冲着我笑……我再没了看风景的心思,黯然放下车帘,沉默不语。

让我沉默不语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云景的动机。费尽心机带我出宫,又直接带我去南疆的动机。

为了让我出宫的理由无懈可击,也许在南疆真的有一位将军适时“病重”,所以我们要真的去一趟南疆,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

不过,不管是我们行进的速度,还是他们摆出的保护架势,都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是为了让别人对我出宫的理由信以为真,我们要快马加鞭才对,毕竟那将军已经“病重”,而我们从京城到南疆的路途并不近,据说骑快马飞奔也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

就凭我们这龟速,到南疆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恐怕到时候不让那位将军“不治而亡”都说不过去了――让病重的人挺那么久还不死,恐怕不符合客观规律。

再说他们的保护姿态。看刚才停车休息的时候他们的表现,应该是真的要保护我,不是做做姿态那么简单。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要说我这小大夫或者那位“病重”将军的命会比云景的命还重要,那我肯定是不信的。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云景这次并不是单纯地帮我出宫那么简单,而是以帮我出宫为名,行占有我之实呢?看他刚才的着急和体贴,恐怕对我很是在意的吧。

他以将军“病重”为借口,这样就既摆脱了云翼,又能让我顺从地跟他去南疆,然后把我变成他的人?是不是他早就打定了这个主意,所以才不提前告诉我,怕我想明白之后不跟他走,所以等出了宫才说明目的地并马上出发,就是为了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虽然这是一种可能,但是我并不认为云景会这么做,或者说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从我们这么多天的交流来看,云景并不是一个卑鄙的人,对于我这样一个和国色天香不沾边的女人,他犯不着用这样的手段;而且他的骨子里其实是有着自己的骄傲的,凭他的权势和智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应该也不屑这么做。

当然,人家一个王爷兼将军,不可能这么快就让我看透,但是我是一个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一般来说,经过适当的交往之后,对人的基本品行还是能看个大概,就算有偏差应该也没这么大,更不会是颠覆性的偏差。

越想越迷惑,干脆不想了。就算真的如我所料,他真的那么卑鄙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会想办法逃跑,实在逃不掉大不了就自我了断,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牵挂的人和事,能好好活着更好,做不到也不必强求。

想到这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是还是有隐隐的不舒服和淡淡的失望,毕竟云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欣赏的男人,我没来由地不想他在我心里变得那么不堪。

云景,他会让我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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