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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么多事,看到了小红的出众表现,现在我不再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小红又转过头:“哥哥,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不经过苍北镇。”

我很惊讶:“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

小红的脸上掠过一丝恨意:“半年前我走过一次,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岔路。”

我心里有了底,一边走一边留心观察,果然看到了小红说的那条小路。

在小红肯定的目光下,我打马向岔路奔去。

走出去很远才看出来,这是一条通往附近村庄的小路。

路边先是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庄稼,然后就看到了零散座落着的土屋,和三三两两玩耍的孩童。

我们不敢停留,一路上不是穿过稀稀落落的村庄,就是越过长满杂草的野径,而且村庄很少,野径居多。我们一直风餐露宿,虽然辛苦,好在还很消停,再也没有人来打扰。

眼看着离北疆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黑云满天,使得天色很快就黑下来。枯叶夹杂着尘土飞舞,空气中充满了土腥味儿,这分明就是暴风雨的前奏,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

要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否则就要挨淋了。以我和小红现在的境遇,谁感冒了都是一件麻烦事。

正在我焦急地东张西望的时候,我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村庄,同时路边一座红砖碧瓦的院落映入眼帘。

匆忙之中只见这个院落很大,院墙很高,看样子是个当地的大户人家。

看看天色越来越黑,已经有铜钱大的雨点不停地落下来。来不及多想,我跳下马就去拍门。

前来应门的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带着随和的神情,微微有了皱纹的眼角透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她穿着我见惯了那种大商女人惯常的衣着:长袍垂至脚面,衣着虽然不华丽却也很讲究,估计不是主人也是个管事的。

看到我们以手遮头的狼狈样子,还没等我说明来意,妇人就眯起了眼睛,满面笑容,一脸关心,热情地招呼我们了:“是来避雨的吧?快进来快进来,别淋着孩子。”

她的声音透着体贴和温暖,让我心里一阵轻松: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借宿呢,居然遇到这么善良的人,看来这里的民风还是很纯朴的。

等到妇人领我们到了客房,外面的雨已经大了起来,“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

妇人又安排了人给我们准备饭菜,我这才来得及问她该怎么称呼。

她露出慈祥的笑:“叫我张嫂就行了,我是这里的管事。主人出去探亲了,现在只有我们这些下人在,你就安心地住下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留心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里面有好几座房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打理得很齐整,有几个男女下人不时地在廊下出入,收拾着因为下雨要收起来的农具等家什。

我们住的客房也布置得很舒服:一张大木床摆在中间,两侧是木制的家具和桌椅。看样子这是个家境殷实的当地大户。

我客气地谢过张嫂,和小红吃过饭,就上了床和衣而卧。

吃饭之前我也特意试过了饭菜,都没有毒。虽然他们很热情,我也相信他们收留我们是因为好客,心里还是不敢大意。

经过这些天逃亡生活的锻炼,我和小红都习惯了睡觉的时候保持警醒。再加上今晚这雨下得一阵强过一阵,偶尔还夹杂着一阵电闪雷鸣,根本也睡不安稳。

就在我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一声惊雷让我蓦地睁开了眼睛,伴随着一道耀眼的闪电,我发现一个黑影风一样从窗前闪过。

有人!

我马上就清醒过来,一边起床一边轻轻地推了推小红,小红也翻身爬起来。

拿出软剑,我拉着小红戒备地躲在门后面。

一边聆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一边犯嘀咕:是这家人要对我们不利,还是有其他人要对这家人不利?

如果是前者,为什么?因为看到我们带着包袱,他们见财起意?看表面也看不出来包袱里面有银票啊?

如果是后者,我们要不要替这家好心人出头呢?还是明哲保身,贼不惹我,我也不惹他?

我并没有听到任何气息,心里不免有些疑惑:看样子并没有人来,难道自己疑心病又犯了?

忽听极轻的“咔”的一声轻响,门闩断裂,门缓缓地打开了。

我毫不犹豫地抬手刺去。

从我丝毫不能感受他的气息来看,这个人的武功太高,我只能先发制人,这样也许还有一丝胜算。

但是显然我打错了算盘。

因为刚伸出手,我就觉得全身一麻,一动也不能动了。甚至连我的一声惊呼也被阻止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右手也不听使唤地一松,软剑脱手而出。

眼前身影一晃,软剑就被来人捞在手里,并没有掉在地上。

再看看小红,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显然也着了人家的道儿。

此时凭我的视力,我只能看到眼前的黑影身材高大,脸部轮廓好像有些熟悉,却看不真切相貌。

一股绝望涌上心头:看来今晚我和小红要命绝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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