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能逃过此劫难,最大的功劳就是小茜、小勋、小嬴三人。朕就赐封你们为吉祥三宝的荣誉,它象征着吉祥如意,造福本朝。”
“谢谢皇帝叔叔。”兄妹三人从椅子上站起,跪在地下兴奋的领旨道谢着。
“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聪明伶俐,你们三人实乃我朝的福星啊。”第一公主龑艳娈露出了她有史以来第一句赞扬的话。
不过,也有人不吃她这一套,对她暗地里冷嘲讽刺着。
“第一公主这番话,真的说到民女心底里去了,记得当时小勋兄妹三人出生时的那奇景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话落,便引起了龑艳娈的好奇心,心急的问着。
“是什么奇景?”
青莲又在心底冷笑片刻,只道诱惑行动已成功,便又故作兴奋又带些神秘的说:“记得那时是在晚上,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听说是有史以来最圆最亮的一次。”
“哦,他们果真是照耀我朝的福星啊。”
一改刚才的兴奋,紧张巴巴的继续述说,事因说完,还不忘装作无辜的假笑两声。
“不过,就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居然乌云密布,狂风来袭,大地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恶魔天狗居然吐掉整个月亮,当时那情景真的无法形容。呵,呵,老太君应该记得才对啊。”
而龑艳娈那毫无防备的心房被重重的打激了一下,庄容上尽是震惊。
“什么?你是说,他们就在天狗食月那年的那天出生的,这怎么可能?”
青莲依旧露出无辜的表情,一脸认真的说。
“没错,老太君回答的非常正确。为此民女心中有些疑惑,小皇子出生在天狗食日,而不巧小勋兄妹三人也是在天狗食月出生,为何老太君对两者的说法是如此的天……差……地……别……啦?”
刚开始前面的语速非常的正常,可说到后面五个字时,便逐个逐个的念开来,语气也由开始的轻淡变得浓重,目光神情也由平淡变得憎恨。
“这……”龑艳娈哑口无言,自打嘴巴,自知被她愚弄,但又无言反驳,愣在当场。
“青莲,不得无礼。”德仁太后赶紧喝道。也在心中叹息着:任谁都能瞧得出来青莲在为自己的小皇孙在抱不平,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事情都已发生了,难道还能令它还原不成?
“是,民女知错,但民女还是要向老太君弄个明白,老太君能说说吗?”
“你……”
龑艳娈喊了一个你字以后都喊不出其他话来,被逼的差点要呕血,恼羞成怒,当即将要发怒时被陈蛮蔓及时制止。
“青莲姐,今天是庆祝宴,咱们还是别要说那些伤感的事。”
“呵,呵,抱歉,民女一时失言,冒犯了老太君,您大人有大量不会与民女一般见识的噢。”
“你……”又是被气得只喊出一个你字,最后只能睁着一双苍老的怒目来告终。
“谢谢老太君,民女就知道您不会责怪的。”
不过,龑艳娈也不是省油的灯,急忙调熄了一下心底的怒火,假笑两声,平静地说。
“呵,呵,本宫又不是小气之人,怎么会为点小事就生气啦?”
见此,陈蛮蔓紧张担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但一想到心底的事又开始紧张起来,便小心地说道。
“皇奶奶,蔓儿有一事需征得您的同意。”
“什么事?”
“皇奶奶,蔓儿与青锋彼此相爱,请您准许我们的婚事吧。”
说完,拉过一边的青锋,一齐跪下。
无防备的心房又一次被重重的打激了下,刚压下的怒火又点燃起来,指着跪在地上的青锋,决绝的说道。
“什么?他只是一名平民,竟然想要高攀本宫的家族,本宫是不会答应的。”
自尊心受损的青锋,为了所爱的人,为了往后的幸福,仍旧忍气吞声,诚肯的向高高在上的她坦表真心。
“老太君,草民并无高攀之意,连想都没有想过,草民与郡主是情投意合,还望您成全。”
龑艳娈无论是言语还是苍容,依旧一样的决绝与不妥协,尽摆着顽固不化神态。
“不行,本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陈蛮蔓又转向正上方坐着的皇帝与德仁太后,求救的喊着。
“皇表哥,太后……”
德仁太后见着也不忍,便想出声劝说:“老太君,哀家觉得,青锋这年青人,为人忠厚……”
但老顽固的龑艳娈,也不留情面的中断了她的话:“太后,你不用多说了。”
见此,龑俊昫也想出声解释,想把另一个真相道出:“皇姑婆,其实青锋是……”
瞧她那老气横秋的样子,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连皇帝的面子也不买,果断的回绝。
“皇上,你也必再说了,本宫绝不允许此种事发生。”
为想着在旁看戏的倪妤萱,也忍不住出声。
“老太君,仇某觉得郡主与青锋兄乃两情相悦,为何您要阻拦啦?”
“你是仇忆公子,是吧,本宫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又是摆出一个傲慢的冷脸。看来这固执的老太婆不是一般的固执啊,不然,当年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哼,就让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给您好好的上一课。倪妤萱在心底蔑视的冷哼一声,但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缓缓的言道。
“仇某身为一个外人都为他们惋惜,老太君怎会忍心拆散相爱的两人啦?”
“呵,呵,仇忆公子,你还不知道吗?这是老太君的爱好啊。”青莲也领会的,帮忙挖苦讽刺着。
原本就已经处于愤怒状态下的龑艳娈,更是怒火冲天,身心尽失平静,怒斥的骂道。
“你这贱民,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莲依旧平静以对,犹如家话闲谈,没有丝毫的畏缩感,语气尽带嘲讽蔑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噢。”
德仁太后、皇帝、吴庆虞、陈蛮蔓、青锋等都紧张忧心的出声制喊。
“青莲”
倪妤萱见机便出面制止,对着满脸怒容的龑艳娈细言相劝。
“呵,呵,老太君不要动怒,先消消气。”
青莲依旧再接再励,继续冷嘲热讽着,再好把她气得呕血身亡,以赎她一生中所造的孽。
“仇忆公子,说得对,老太君还是别动怒的好,要真是被民女这不值钱的贱命给气坏您高贵的身子,那可就不值得喽。”
顿时,又被气得双唇发紫,随时都有怒杀的可能。但当她喊出你字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怒火竟被强压下来,话锋一转,又恢复回平静语气。
“你……也罢,本宫就看在仇忆公子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刚才出声制止的那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其中的两个人心底却被弄糊涂了,因为都清楚那仇忆公子是何人,所以双眼都紧盯着某人不放。
被俩人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倪妤萱,又转向地上跪着的陈蛮蔓,问道。
“其实仇某想问郡主一句,请您实言相告,郡主真的很爱青锋兄吗?爱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吗?”
陈蛮蔓望着身旁的青锋,认真专注的说:“是,蔓儿这一生只爱他一人,那怕是死也要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这句爱的宣言,着实令倪妤萱及众人身心震惊,都被它感动的一塌糊涂,便赞赏的说:“好一个不离不弃,仇某到有一个方法能让老太君不会再阻拦。”
听到有办法帮忙摆脱困境,便一阵巧喜,满脸的激动,毫无戒心的催促问道。
“是吗?请仇忆公子快说。”
倪妤萱心中百般复杂的望着她,感伤的想道:又是一个为爱而痴狂的单纯女子。
调整了一下心绪,便从腰带里掏出药瓶,倒出唯一一颗药丸交到她手上,略带悲伤的说道:“竟然如此,您先把这颗药丸吃下。”
青锋、龑艳娈、陈炳豪、还有一位老伯,他们都大声喊叫。
“不要啊……”
没有丝毫的犹豫,从容的把它放入嘴里直吞下去。
接着,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药丸吞到肚子不到半个时辰,陈蛮蔓便开始吐血不止,全身发抖,脉象零乱,吐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刚才的症状已慢慢退去,一切又恢复正常。
“仇忆公子,你给本宫的孙女吃了什么药?”
此时的倪妤萱,把心底里堆积已久的哀伤、仇恨、愤怒尽显出来,发出两声凄然绝悲的冷笑,接着便哀然的说道。
“呵,呵,一种能令她解脱困境的良药。老太君应该知道才对啊?怎会把它给遗忘掉啦。”
那老伯即是龑艳娈的小叔陈鉴翔,急忙从坐位上跑过去,拿起他侄孙女的手就把起脉象来,顿时,只见他愁容紧锁,神情懊悔哀痛难耐,证明着三十年前的悲剧又开始重演。他对着男装打扮的倪妤萱哀伤的问道。
“姑娘,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伯,你是?哦,你是陈鉴翔王爷。”倪妤萱惊讶的望着他疑惑的问。接着便回想一下,很快的对他身份顿时了然。
“姑娘,你明知道它的毒性能让一个女人永生不能生儿育女,老夫为了研制解药,三十年来都未曾成功,今日你为何又要这样做?”陈鉴翔一脸哀伤的望着她,失望的指责着。
对于他还是感到有些惭愧,他毕竟是陈明慧最敬爱的叔叔,也可以说自己的医术是由他传出。但这又如何,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他比谁都清楚,我为何要愧疚。
想到此,倪妤萱便收回散乱的心绪,平静冷然的回道:“老伯,我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而被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也不免感到一惊。
龑艳娈的苍容更是严肃怒愤,狠狠的抓起她的一只手,威逼着。
“原来你是女的,为何女扮男装潜入皇宫,有什么意图?快说。”
倪小勋兄妹三人也从坐位上站起,冲过到倪妤萱的前面护着,响声威慑的童音。
“您走开,放开我妈咪。”
而青莲也冲过去护在兄妹三人的前面,冷漠的威胁说:“要是再敢动他们的一根头发,我绝不轻饶您。”
此时的场面,又是令人感到一阵混乱,众人疑惑的都皱起眉头,只见德仁太后一个喊声,方才解除了所有人的疑团。
“忆儿,青莲,你们别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