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爷,你都好久没有来看柳儿了”甜腻妖娆的声音,轻轻的拂过百里殇的耳边,诉说着款款情话,直让人整个身子都变得酥软,
只见百里殇俊郎的脸庞上早已退却了白日里的严谨,只剩下满眼的宠溺,大手一把搂过柳絮柔软的腰肢,将其带到怀中,用手抚摸着娇艳光滑的脸蛋,低头轻轻的在柳絮耳边说道“本王这不是来了吗?柳儿到底有多想本王呢?”低沉的声音略过柳絮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吹撒在娇嫩的皮肤之上/只让柳絮的身子一软,直趴在了百里殇的怀中。
柳絮趴伏在百里殇的胸膛上,用着纤细的手指,轻点着百里殇裸露在外的胸膛,娇嗔道“王爷,你最坏了,你明明知道人家的心,还取笑人家”甜腻的声音,妩媚的表情,柔软的身体。
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尤物,百里殇直接吻住了柳絮的柔软的唇,唇齿相交,百里殇将柳絮打横抱起,直往屋内的床榻走去。
看着百里殇抱着自家主子走向床榻,在一旁伺候的秋兰忙将内室的帘幔放下,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百合看着座在饭桌前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发呆的主子劝道“王妃,您还是歇息吧,王爷今天晚上不会来的”
“是吗?百合你说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王爷失了今晚的约?”平淡的声音不同于苏绾的温文软语,也不同于柳絮的甜腻,而是一种透的淡淡的典雅之声,让人一听就知道此人定是大家出身。
“回王妃,奴婢听王爷身边的小安子,说王爷在来碧城苑的路上被柳院淑妃跟前的百合给请走了,说是淑妃娘娘身体不舒服,请王爷过去看看,王爷这才过去的。”
“又是这个贱人,仗着跟王爷小时候的那点情分,就在王府中耀武扬威”说罢一拂秀只将满桌的菜肴扫落在地。直把一干伺候人等吓得直哆嗦。
翌日清晨,柳絮醒来的时候,百里殇早已上朝去了。
“娘娘,王妃今早派人过来传话,说您身体不适,今天就可以不用过去请安了,”听着秋兰的回话,柳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么好心,这可绝不像王妃的作风,估计是想做给王爷看着吧。
“王妃厚爱,妾身感恩戴德,但是每日给王妃请安那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还麻烦百合姑娘回去禀明王妃说王妃的心意妾身心领了,但妾身实在是不敢违背祖宗规矩。”
经过半个月的颠簸,苏绾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皇城脚下,刘公公带着一干秀女直接进了宫门,将一干秀女领到甄秀宫交给一个姓荣的嬷嬷之后就走了,此后的事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事了。
入宫参选的秀女都要在这里住上一晚,带明日的初选过后,淘汰的就可以出宫回家,通过的将会被带到秀女殿去学习宫中各种礼仪。
苏绾被分到靠西的一间房间,同住的还有两个秀女,一位是广东知府的千金姓王名嫣然,一位是江苏知县家庶女姓吉名琳。
三人跟着领路的丫鬟来到了房间,一间房三张床,每张床前都放着一张梳妆台,台上摆放着胭脂水粉,除了这三张梳妆台便再无其它摆设,甚是简陋。
“今晚就委屈各位秀女就在这里休息一晚,等过了明天的初选之后,就会重新安排房间,那时的环境会比这里好上许多,奴婢唤做夏竹,从今天开始就负责各位秀女的起居饮食,奴婢就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各位秀女如若有事的话,唤奴婢一声便可,”说完便向三人行了行礼,就退了出去。
待夏竹走后,王嫣然直接来到一张靠窗的床前“我就睡这张床吧,”说罢就座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的包袱了,剩下的两张床,苏绾让吉琳先挑,剩下的自己睡,对于这样的小事苏绾并不在意。要争的在后面,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呢。
看着还在书房批阅公文的百里殇,小安子出声问道:“王爷,今晚在哪里休息,”
“本王今天那也不去,就在这书房安歇了,你下去吧,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得踏进书房半步。”
“奴才明白”便退了下去。
等到小安子退了出去之后,百里殇从书架上拿下了一副画,画中女子并不是别人,正是苏绾,用手抚摸着画中人的脸庞,百里殇似乎能感觉到女子皮肤的温度。
“詹俊”忽地百里殇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唤了一声。
“搜”的一声,原本还空无一人的房间突然多出了一人。单膝跪地詹俊答道“属下在,不知主子唤属下有何事?”
并无听到百里殇的声音,詹俊就跪在那里等待着百里殇说话,黑暗的灯光下,詹俊看不清百里殇的表情,只听得纸张被纂在手中所发出细微的莎莎声。
许久之后才听得百里殇说道“现今是否各地的秀女皆已到达京都?”边说便将手中的画轴给卷了起来。
“是,”简单明了,主人没有问,自己绝不会多说半个字,这就是影子的职责,詹俊就是百里殇的影子侍卫之一,王府有很多影子侍卫,但只有詹俊一人是先皇所赐。
“明天的初选我要萧县的苏绾落选,”
对于百里殇的吩咐,詹俊心中虽诧异却并未多问,“属下明白。”
百里殇从书桌后面来到詹俊跟前“起来吧,你我其实不用这么拘谨。”
詹俊起身推到一旁恭敬的回道“属下不敢,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属下不敢有半点逾越。”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都未将你当成下人看待,你又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
“属下从不敢忘记,属下的这条命是主子给的,从主子救活属下那一刻起属下的命就是主子的。从那一刻起属下就是为主子而活的。”
詹俊的个性自己是了解,说再多也是无用的,“你知道我为何独独对苏家千金这么感兴趣,甚至不惜动用皇权”
这一点也是詹俊疑惑的一点“属下不知”
“自从母后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当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母后满身鲜血的躺在血泊之中向我呼唤,让我替她报仇。可是自从遇到苏绾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哪怕只要看着她画像,我也能安然入睡,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她入京的原因。”
那件事詹俊是知道的,那件事对于百里殇的打击詹俊有多重,没有人比他这个影子更清楚了,既然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治愈好百里殇的痛那么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帮他办到的。“属下知道该怎么办。”说罢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