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你们几个先回客栈去吧。”雪凝走出房门前忽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人,回头对他们说,“霖,这份契约就请你替我带回去吧。顺便让老鸨告诉那些人,现在引香阁已经是我的产业了。”雪凝把契约递给霖之后就去找罗雨了。
霖看着手中的契约,这样就可以了吗?看来也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我们走。”霖下令。
“是!”
话说雪凝走到忆雪的房前,正想敲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小姐,如今你是花魁,又即将嫁给尚书大人的儿子,成为尚书大人的儿媳妇儿,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闷闷不乐呢?”
“是吗?我该高兴吗?”在我出卖了她以后吗?为我今天的地位都是牺牲了她才得到的吗?是这样吗?
“你不是已经很高兴了吗?”雪凝推开门,走了进去,“花魁牡丹。”
忆雪转身,看见从门外踱进来的雪凝。虽然雪凝的眼睛颜色已经变化了,但是忆雪还是认出了她。
“雪凝,是你吗?”竟然脸上还带着惊喜。
“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啊。真是荣幸啊,能被未来的尚书大人的儿媳妇记住,我是不是应该对您感恩戴德呢?”话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大胆!竟然敢这么对小姐说话!小心姑爷不放过你!”一旁的小丫头看不惯小姐被欺负。
“姑爷?呵,还真是挺不错的嘛,还没有嫁过去,都已经改变称呼了。”
“你!”小丫头还要说些什么,但是被忆雪拦住了。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忆雪把小丫头遣了出去。小丫头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没想到吧?我会回来找你。”雪凝旁若无人地走到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下。
“雪凝,你没事?你没事!这真是太好了!”忆雪看见雪凝似乎很高兴,一点都不在意雪凝说话的态度。
“我没事,你,很高兴?”雪凝疑惑地看着她,当初不是她出卖了自己吗?看见自己回来找她,不是应该害怕吗?为什么她却是像见到了久违的姐妹了一样呢?
“对啊,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啊。”
“是吗?”
“是啊!你知道吗?”忆雪拉着雪凝的手说道,“自从你失踪以后,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被对你的愧疚之情折磨着。后来,我成为了花魁,为了纪念你,于是我把名字改成了忆雪,就是‘思念雪凝’的意思。”
“思念雪凝?”
“是啊。”听她这么讲,雪凝心中对她的怨开始融化,她已经后悔对我做的事情了。我应该会原谅她了吧?
“雪凝,你知道吗?虽然我当上了花魁才认识了他。当他要我嫁给他的时候,我还在犹豫着。我怕你不会原谅我,会使我的婚姻受到诅咒。直到刚才你进来之前,我还在想嫁给他真的是对的吗?我能心安理得地嫁给他吗?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忆雪自顾自地说着,兴高采烈的,丝毫没有意识到雪凝的脸色已经变了:原来我的回来只是让你能够安心地出嫁?对我愧疚,却安心地当上花魁?与其说担心我,还不如说是担心你自己。
“说到底,你还是自私的。”
“雪凝,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又多少人是不自私的?每个人都是先为自己考虑,然后才考虑别人的。”忆雪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雪凝甩开她的手:“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是碰到了全心全意为我付出却不求回报的人!这个人不是你!”雪凝冷冷地看着她。
“雪凝,你别傻了!听姐姐的,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你变了。原来的你不是这样的。”
“是,我变了。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
雪凝知道自己是劝说不了她了,“那么,你就继续准备当你的新娘吧。”雪凝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轻叹一口气,看来以后是不会再见了吧,“你,好自为之。”她不愿意报复她,只因为她曾经在她落难的时候给过她温暖。既然她们的信仰不同,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房内的忆雪还是不知所措地看着雪凝离去的方向,雪白的房门把她和雪凝隔开了,同时隔开的还有两个人的心,她们注定是不会再有交集了。
雪凝甩甩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雪凝叫人把大家都集中起来。
“今天,我成为了引香阁的新老板。就要定下新规矩:从今天开始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做事情,没有人可以逼你们做任何事情。我们欢迎来这里喝茶聊天的客人。一个月会举行一次文娱表演。不过我们只会邀请一个月内消费排在前一百位的客人。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想赎身的也可以赎身。我不会为难你们。”雪凝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自己考虑一下。为了有吸引力一点,十天之后举行第一次演出。你们可以在表演之后再考虑要不要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雪凝一直都呆在青楼,教女孩子们歌伴舞,教一些人一些新的歌曲。最后还准备了改编之后的《杜十娘》,相信这些节目已经足够吸引那些人的眼球了。
雪凝编了歌谣出钱请街上的乞丐们传唱,达到宣传的效果,还叫人在街上传:引香阁里请来了一位其他国家的花魁,比花魁忆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节目中,大家可以听到她的歌声。而且这是她唯一一次在这里亮相,这次机会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像是要见到日全食一样难,想要一睹芳容的人真的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在开演之前,雪凝加紧时间排练,大家的兴趣也是越来越浓,其实这也是雪凝的一个目的,让姑娘们对这些好奇,不想离开,与其到处去找演员,还不如直接就在青楼里面挖掘一些有表演基础的。
好不容易踹口气,雪凝看着天空。不知道凌宇怎么样了?再看看一边努力排演的人们,觉得这样才成果似乎要让哥哥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