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在安馨儿好说歹说,软磨硬泡之后,心蝶终于抽抽噎噎的停止流出那一汪如水般晶莹的眼泪,却是秋水朦胧的看向安馨儿,不言不语。
呼,我的天,安馨儿看见心蝶不在哭泣,重重的呼出一口大气,脸上露出一个无敌可爱的笑容,老天保佑,她的心蝶小祖宗终于小雨转晴了。
然,还未来得及体会自己努力一个时辰的甜蜜成果,一句嘟嘟哝哝的话语传进安馨儿耳中:“小姐,你必须喝药!”
闻言,安馨儿自觉的自己背心之处一片凉凉的感觉,眼眸睁得大大的看向梨花带雨未曾干涸的心蝶,正欲大声述说自己心中对那又苦又臭的汤药的厌恶之时,被几滴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的泪珠儿拦截在喉。
无奈地一番白眼,她,安馨儿算是败给这个小祖宗了,横行21世纪二十年却败给心蝶这几千年前的古人,说出来真是贻笑大方呀,但无奈呀,无奈心蝶那不请自来的眼泪太让人揪心。
“好,我喝药就是!”安馨儿怒气冲冲的说完便撅着红润可爱的樱唇大步跨进屋子里。
心蝶眼见小姐同意喝药,清丽可爱的小脸蛋露出开心的笑颜,摇着可爱的小身子屁颠屁颠的跟着安馨儿的脚步走进屋子。
安馨儿刚刚把药全数咽进肚子里,便有小厮快步跑进馨玉楼,告诉安馨儿,她的宰相爹爹让她到前厅见两个很重要的客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要在这圣王朝混的风生水起少了他的宰相爹爹还是不行的,想罢,站起身,吩咐道:“心蝶,好好为本小姐梳妆打扮一番吧。”
既然是很重要的客人,她好生打扮一番那肯定是必须的!
半个时辰之后,安馨儿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娥眉似黛,眼眸流转,小巧挺立的鼻子,红润如丝的樱唇,一个简单却不失高雅大方的发髻,配上一身淡粉色的烟纱玉笼裙,再搭白色小夹袄,俨然一个可爱精致的小美人儿。
“心蝶,谢谢你把我弄得如此漂亮。”安馨儿甜甜一笑,对着心蝶开心的道。
闻言,心蝶娇羞的低下头,伺候小姐两年来,小姐未曾出口过类似肯定她劳动成果的话语,这突如其来的感谢倒让心蝶显得万分不自在,只是声如蚊蚋:“小姐折煞,这都是心蝶分内之事。”但心中却是暖意融融,道不出的开心惬意。
眼见心蝶如此可爱的俏模样,安馨儿伸出一指,挑起心蝶小巧的下颚,大眼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小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蝶急急忙忙的挥开安馨儿白皙柔嫩的小手指,一只小手已经搭上安馨儿光洁饱满的额头,眼中透露着慢慢的焦急:“小姐,你发烧了么?可千万别吓心蝶,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说开胡话了呢?被老爷听见还不扭断心蝶的脖子才怪呢。”
闻言,安馨儿险些站不稳的晕倒在地,原本调笑的话语听在心蝶耳中却成了她发烧,说胡话,天,她现在才知道和古人说话是何等的无语,快速的伸手抓开心蝶的小手,怒气冲冲的道:“我走了。”
说罢,安馨儿提着自己飘动的百褶裙摆便往外走。
“小姐,等等我。”还不知道安馨儿所为何事生气的心蝶回过神来便见安馨儿已经快走出馨玉楼,于是快步的跟上前去。
穿过亭台水榭,走过清幽小径,再踏上兰芷阶台,安馨儿来到宰相府的前厅,正欲开开心心的踏进屋内之时,安馨儿小脚一顿,一把拉过心蝶小小的身子,怎么说也是见重要客人,她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出场也不能太寒碜,一溜烟儿的就冲进去吧,还是得高贵典雅,举止端庄。
还好,她是个电视迷,看的古装片不在少数,随便走个优雅姿势出来还是区区小事,就慈禧太后的走姿吧,不慢不紧,摇曳生姿。
想罢,安馨儿拉过心蝶纤细的手臂,伸出胖乎乎的白皙小手,缓缓地的搭在心蝶手臂上,脸上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容,再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行。
原本就圆溜溜可爱的小身子,这样一扭一捏的模样更是娇俏,惹人怜爱。
大厅之中,太后满脸笑意的坐于高座之上,绝美的脸庞风韵犹存,高贵典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贵不可言的威严,手执袅娜香茗,眸光淡淡的看向门口,期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的到来,美眸之中充溢着暖暖的情愫。
而当今皇帝,年逾十六的皇上南宫懿则静坐于下首位置,俊美无铸的脸颊没有一丝情绪,冷冷冰冰犹如雕塑般,虽有惊为天人的俊逸,却让人心生敬畏,更有着一代帝王不可缺少的霸气与气势,星眸灿若翟,深藏着难以揣度的心思,静而无波却深不可测,今日他只是应承母后要求来到宰相府看看宰相安之清的女儿而已。
安之清看看上坐的太后和皇上,心中稍显焦急,这都半个时辰过去,馨儿怎么好没有来?莫非出什么事儿了?想到此,安之清更是惶急,悄悄的吩咐身后静静站立的管家安骏到馨玉楼悄悄究竟。
安骏方到门口,目光在接触到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安馨儿之时,身影一怔,目瞪口呆,片刻便忍不住轻声笑开。
安之清正奇怪安骏为何笑出声之时,安馨儿一手搭着心蝶,一边扭着小腰杆儿,面带微笑,说是微笑还不如说是安馨儿硬挤出来的怪笑,龇牙咧嘴的模样煞是惹人笑眼,慢慢的走进大厅。
太后刚泯进嘴里的香茗在看见安馨儿的同时立即“嗖”的立即吞咽进肚里,还来不及品尝留于唇齿只见的余香,便将手上的白玉茶杯放在面前的红木桌上,口中惊呼出声:“馨儿,你扭到腰了么?怎么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还有这龇牙咧嘴的模样,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