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在叫什么?怎么了?”
薄茗刚往秦精灵嘴里倒入一口毒药,天可怜见,远远地、传来了刘启焦急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薄茗皱眉嘀咕一声,冲秦精灵吆喝:“快咽下去!”
“不……”
秦精灵当然不会听薄茗的,她把那口毒药含在口里,咬紧牙关,死也不咽!
“看你敢不咽?”
薄茗心念一转,扬手往秦精灵胸口狠击一拳!
“哎哟!”
好阴险!
秦精灵胸口吃痛,本能地大叫一声,咽下了那口毒药。
“这还差不多。”
目的达到,薄茗满意地微笑着马上撤退。
身法之快,竟似学过功夫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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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这屋里怎么就你一个人?照顾你的娟衣哪里去了?”
薄茗走后不久,刘启汗涔涔地飞奔着赶到了秦精灵的床头,一口气问了她好几个问题,看她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震惊与担忧:床上的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精神萎顿、泪光斑斑。
“臭小子,你怎么才来呀?”
看到刘启,想起刚才的无助,秦精灵心里一酸,眼泪不争气地马上涌了出来,同时,还胡乱地晃着脑袋——也不知薄茗喂她喝的是什么毒药,自咽下那口毒药到刘启赶到床头,前后还不足两分钟,她就感到头有点发晕。
“臭丫头,你别哭……”
秦精灵的倔强个性,刘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然完全了解。她绝不是一个轻易肯流泪的人。见她对他流泪,他心情十分沉重,急切间,也不计较她以“臭小子”的名称称呼他,赶紧抬起袖子笨拙地替她擦拭着。
“我中毒了,薄茗刚才喂了我毒药。”
哭泣之间,秦精灵不忘抓紧时间,把自己被薄茗所害的真相告诉刘启。
“薄茗喂你毒药?你们并不熟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她一用了膳就回长乐宫了……”
刘启闻言,实在感到讷闷。
“混蛋!你还不信我?我都快被她害死了!”
秦精灵没想到刘启会在这个时候质疑她,气得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信你、信你,别生气。”
刘启看秦精灵动了气,破天荒没有跟她争论,道:“你既然中了毒,我马上让人给你请太医过来看看。”说完,回身就要对外面喊人。
“算了,臭小子,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已经两眼发黑,要是等到太医来,尸体都硬了!”
记得现代生活小常识里曾经提到过,若不小心服了有毒的东西,第一时间呕吐是最有效的自救方法,秦精灵急切之间,吩咐刘启:“你快把我头下脚上的抱了,用手指往我喉咙里抠,我要把毒药全部吐出来!”
“好,我依你就是。”
刘启看秦精灵脸色越来差,觉得她说的方法又不无道理,便按照她说的,连忙轻轻从床上抱起她。
“哎哟!哎哟!”
秦精灵两支脱臼的胳膊在刘启抱她时被碰到,疼得大叫。
“你手怎么了?是不是脱臼了?”
刘启见状,下意识地察看了一下秦精灵手臂根部,捏了捏,颇有经验地问。
“是又怎么样?笨蛋,你快抠我的喉咙呀,再迟我就死定了!”
时间就是生命。脱臼算得了什么?关键时刻,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哦,好、好、好。”
刘启嘴上这么说,手下却不含糊,抓住秦精灵两只手臂飞快往上一提、很快便把脱臼处给复了位!
之后,刘启迅速抱起秦精灵,在她配合他的动作主动张开嘴时,用手指轻轻往她喉咙里试着抠了抠。
“呃、呃、呃、呃、呃……”
秦精灵被抠得连续干呕数声,心里难受得要命,却没有什么效果,心里着急得不行:“臭小子,别婆婆妈妈的,你倒是把手指伸喉咙里面抠啊,光抠喉咙口,不起作用!”
“好。”
刘启看起来有点于心不忍,目光暗蕴着几许痛苦莫名,低答一声,鼓足勇气,把手指往秦精灵的喉咙里更加伸进去了些。
“呃、呃、呃、呃、呃呕……”
“呃、呃、呃、呃、呃呕……”
“呃、呃、呃、呃、呃呕……”
如是数次,几分钟以后,秦精灵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好不容易地大吐特吐了起来!
“慢点,慢点。”
刘启见状,赶紧轻轻地拍着秦精灵的后背,低下头,细看向她嘴里一口接一口唾落于地的墨绿色液体……
“原来真的吃了毒药!娡儿,你感觉好些了没有?我还是给你叫太医过来瞧瞧吧?”
好不容易吐完了,刘启小心翼翼地把秦精灵抱正,低问。
娡儿?好肉麻!
可是,秦精灵乍一听到,心里没来由地一热:“臭小子,我把毒药已经呕吐了出来,应该没有事,就不麻烦太医了。对了,你,你不是叫我臭丫头的么,怎么突然改口了?”
“这个——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叫你娡儿,你就是我的娡儿;我要叫你臭丫头,你就是我的臭丫头;总之,不管我怎么叫你,都是我的权力。”
刘启脸微微一红,盯着秦精灵,认真回答。
“你——”
秦精灵刚说得一个“你”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但是,她还是强打精神故意装糊涂糗刘启:“臭小子,我今年两岁,你今年十四岁,你整整比我大十二倍。这样以来,你成年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我成年的时候,你却已经老了。你想让我做一个老头子的女人么?想得美,没门!”
“我、原来我在你眼里成老头子了我?”
刘启没有想到秦精灵会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反驳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十而立。我三十的时候,你刚好十八,正是郎才女貌、龙凤良缘……”
“切,什么郎才女貌、龙凤良缘呀?分明就是典型的老夫少妻、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哼,我……我想睡觉?我……我好困……好困……”
秦精灵本来正在兴头上,想要好好调侃刘启一番,然而,说着说着,只觉一阵紧似一阵的倦意迅猛袭来,她再也强撑不住,头一歪,昏倒在刘启身上。
“臭丫头,你,你又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呢,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呀?”
刘启感到有点不对劲,用手探了一下秦精灵的鼻息,须臾,大叫大嚷了起来:“太医!来人、来人呐,快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