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在办完这一连串事情之后,准备去县令那里盯着,防止有变。前脚刚踏进衙门,就是一人拽住,立马把萧何的嘴捂住。萧何一惊,便听后面的人:“萧大人莫惊,请小声跟我来。”便放开了萧何。
“甚平?”
“萧大人是我。请跟我来。”
甚平转身要带萧何离去,便见一路人马冲了过来,甚平低呼,“不好。”拉着萧何躲进里偏僻的一角。
“甚平,什么事?”萧何的神色也是异常紧张。
“县令大人已经怀疑你是刘邦的人,刘邦进来他的地位必定不保,性命也是堪忧,已经下令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来。还派人捉拿你和曹大人,捉到立斩!”
“立斩?!”这可是萧何万万没有料到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县令的性命,最多就是放他做一介普通百姓。而他却是对跟随他这么久的自己和曹参也可以毫不留情。看来乱世一起,以往大地的淳朴民风荡然无存了。
“大人赶紧逃吧!”
逃,如今全城都在搜捕,还要通知曹参等人,一时半会还真是想不出办法来。萧何脸色越发凝重。
街道上尘土飞扬,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萧何定睛一看,不好,是县令是马车。
“甚平,你快走!县令来了,我自有办法。”萧何急忙道。
甚平却是不逃,脸上泛出欣喜之色,冲着马车大喊:“我们在这!快过来!”
“甚平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你看!”
萧何定睛一看,夏侯婴驾着马车已停在萧何面前,“萧大哥,快上车!”
“怎么?”
曹参探出头来,“少废话,上车解释!快走!”
夏侯婴一把把萧何拉上车,正要抬鞭。
“等等!甚平!上来!”
“不,大人快走,甚平无事。”
“这~”
“别担心,等我们打回来,谁都不会出事!”曹参开口,“我们先去找刘大哥汇合。”
“嫂子呢!”
“卢绾已经通知嫂子了,敢在我们回来前,先藏起来。”
“那甚平你保重。”萧何不再犹豫。
“喝!”夏侯婴挥鞭纵马,一溜烟穿城而过,经西城门朝城外飞驰而去。
出了城,三人便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萧何问。
“我可是县令的驭者,你忘了?这次可是我最先得知的消息呢!”夏侯婴得意之极。平时萧何总是什么都知道,这下倒是可以大显威风了!
“是,这次多亏了这小子平常隐藏的好,县令没有发现他是我们这边的人。一知道消息就通知了我,一时找不到你,幸好甚平在,就让他去找你,阿婴赶紧驾着马车跟我去接你。”
“哈哈~这可是救命之恩啊!对吧?对吧?你们俩怎么感谢我?都说你们平时聪明有作为,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竟是我夏侯婴救了你们~哈哈哈哈哈~”夏侯婴拍着马屁股笑的那是张狂,笑声跟拍马的声音响应此起彼伏,响彻在这宽阔的大地上,震得萧何和曹参的耳膜嗡嗡直响,像是清晨寺里的钟声绵延不绝~~~~
“赶紧赶车……”阴森的语气从夏侯婴的左肩膀传来。
“到时机我们会好好感谢你的……”恐怖的气息擦过夏侯婴的右耳。
“驾!!!”“什么?!萧何他们跑了!”县太爷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慌慌张张跑到了县衙前院,吼着嗓子叫:“夏侯婴!夏侯婴!把马车给我驾来!夏侯婴死到哪去了?!”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一名小吏,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大人,你的驭者夏侯婴也是刘邦的党羽。”
刘邦的,党羽,也是......
"去叫人加强城门的戒严。"县令挥挥手,接下来能做的只有龟缩在这个城里。
“还不快去!”
“大,大人......您的脚......”
县令低头,自己竟是没把鞋穿上就拍到了前堂,好生狼狈啊~这个刘邦!
夏侯婴他们这样跑了没多久,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到了跟前。
“萧大哥!那是刘大哥他们!刘大哥!刘大哥!!!”
萧何朝夏侯婴指的方向望去,刘邦依旧戴着竹皮高冠,还骑着一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
“啊,是萧何么,幸苦你们了。”刘邦高声说道。
萧何扬起脸,向骑在马上的刘邦说了县里的情况,刘邦只是面带微笑的点头,一句什么感谢的话都没有说。然而,对萧何而言,这样就够了,因为这样的刘邦已经极具自然有了大将风度。
抵达沛城城墙下时,发现城门已经紧锁。
"我们要直接攻打进去么?"刘邦问。
“还是让那些父老把城门打开吧!”萧何向刘邦建言,“写一封帛书用箭射到城里面去。里面大部分都已经追随沛公了。”
刘邦依萧何所言,刘邦在一小块帛上用当地大白话给父老写了一封信,署上签名。
“萧何你也署上名字吧,这样父老会更加信任。”刘邦把笔给萧何。
萧何推开了这支笔,恭敬道:“沛公是我们的主帅,一个人的签名足矣。”这话不仅是说给众人听,也是说给刘邦听的。若是同吋署上自己的名字,有可能损害刘邦的威望和人格,更何况既巳成为属下,就得避免引起刘邦的嫉妒。刚从县令的追杀中逃了出来,萧何已是很明了权术的作用。作为萧何来讲,从今以后,只能以新的面目和周到的服侍来面对刘邦,但对早已习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萧何来说,这样做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痛苦。
射到城里的帛书已被人送到父老那里。年青人被聚集到了父老身边。“小伙们,是时候了!”
父老年纪虽大,精力却是不减,一声吼就让这些小伙子按耐不住了。
“父老!怎么做?”
“打开城门,欢迎刘邦进城!”
“那县令......”
“一山不容二虎,赠县令一死!”父老仿佛宣布族规般庄严。年青人手持棍棒飞跑着穿过城区,直闯县衙逮住县令,按父老的话将其处死。刘邦等一干人马开进城里。父老将其引进县衙大堂。
“老夫代表沛县的百姓恳请沛公做沛县的主政!”父老带着一干人等恳求刘邦。尽管此时都已经心知肚明,但是还是要采取其他人恳求自己的方式来进驻。
“我没有那份德啊~”刘邦假模假样的推辞。
“沛公千万不要谦虚,除了您,还有谁能当此重任呢?”
“天下正在骚动,诸侯都起兵,如立不好头领,会一败涂地。我不是自爱,恐怕能力薄弱,不能保全父子兄弟。此是大事,希望可以另选能圣人之人。”
看着二人推来推去,夏侯婴可看的急,“沛公推辞几次就完了,怎么还上瘾了呢!”
“你小子懂个屁!这样才更显沛公的人心所向。”曹参骂道:“这么多年衙门白待了!”
萧何听了二人对话,微微一笑,他还不知道刘邦么面上一定要充足,但是推到这个份上也就是个槛了:“既然沛公推辞,依萧何看,不如选出9位全县最有声望的人,连同沛公一起共计10人,把10个人的姓名写在帛上,谨告天地,拈出何人,何人即为沛县县令,不得推辞。”满堂哗然。
“萧大哥傻了?!要选出别人该是如何?!”夏侯婴急了。
却听刘邦不急不缓,语如洪钟:“此法可行。”
父老一看萧何刘邦都同意,便也道此法可行。
“萧功曹在县办事多年,做事精细,这件事情理当请萧先生处理。”曹参开口,萧何不经意朝曹参眨了眼,此二人默契,配合甚好。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刘邦胜出,不必问所有帛上自然都是刘邦。
刘邦心满意足,等的就是萧何这一出。“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在推辞,愿为沛县百姓在乱世谋一出路!”
"天意所归,何人可说!"萧何大喊。
公元前209年十月,刘邦揭竿而起,成为秦末农民起义大军的一支力量。设祭坛,供有祭祀用的活猪活羊等牲畜。拜祭开天辟地以来传说中最古老的皇帝,即黄帝,接着祭拜象征战事大吉的军神蚩尤,最后将祭品活猪活羊等宰掉,用它们的鲜血把战鼓皮染得通红。刘邦自称赤帝之子,所用旗帜一律呈红色,以象征刘邦乃赤帝之子,由此成为刘邦军的专用颜色。
今晚大家自是高兴的喝的通宵。只有一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去。
夜凉如水,男子急速赶路。男子推开门,烛火因为风进来,微微一闪,带再亮之后,男子已站在屋内,咧嘴一笑。
“萧何!”娥姁惊呼道。
“娥姁,我们可以走了~”幸福来的太快,声音也透着微微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