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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白娴安幽幽叹气,“本以为能够借着言论压力挣得一条生路,没想到会是如此下场,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他背信弃义?”

魏名扬安慰道:“怕的话就不会把你关进来了。”

白娴安小声问道:“你都进来了,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魏名扬调笑道:“你以为呢?”

“看你这么奸诈,一定有办法吧。”

魏名扬不置可否挑高了眉,算是回答了。

白娴安放下一颗心,还是不满,指着二皇子骂道:“都是你,你们安稳一点不去觊觎王位,就没那么多事,搞不好国家一派欣欣向荣。”

二皇子淡淡看她一眼道:“但凡太子能力出众,德行过人我也不会抢夺皇位。”

白娴安点头:“他确实渣,不过”她斜看二皇子一眼,“就算他能力出众,你也会抢夺王位吧。”这是一个肯定句。

二皇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再无出头之日,也不诸多掩饰:“会争取,但是不会谋害父皇。”

白娴安感叹:“唉,下毒毒害皇帝,走了这么险的一步棋,还不是功亏于溃,啧啧,心酸。”

二皇子睨她一眼:“还不是多谢你的帮忙。不过成王败寇,我心服口服。”纯属调侃,语句里并无恨意。

白娴安听了二皇子类似抱怨的话,扑哧笑出来,颇为佩服。反正无事可做,便和二皇子聊起天来:“唉,我现在后悔不已,当初以为能救皇帝,谁知道皇帝没救成,到成全了太子。若是皇帝还在,我想,我现在已经逍遥天地间了。”她不无遗憾。

话锋一转,她八卦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筹谋那么多,直接杀死太子你就能名正言顺的顶替太子之位,那你就是独一无二的皇帝,你为什么要和晋王合作?”

二皇子冷笑:“难道刺杀太子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他陷入往事中,一句话一句话的说着,不像是在回答白娴安的问题,更像是他对自己人生的述说,“父皇宠爱太子,扶持太子的势力,打压其他皇子的势力。其他皇子稍微有一些破格举动,就会被父皇敲打。眼看着太子势力如日中天,父皇老去,我不甘做一个无能的皇子终老。我有抱负有才华,不求锦衣玉食,只想给我一个机会,即使是小官都没有关系,可惜终究没有,我便期盼自由。皇子一旦成年就会就蕃,远离皇城,可是父皇明确说了,太子明确说了,今生今世,其他皇子都必须留在太子身边,以防叛乱。”

他突然悲戚笑道:“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带着母妃离开临安,不再生活在这个压抑的宫廷。谁想愿望一招破灭,不谋反只能等着在太子的眼皮下老死临安。”

白娴安唏嘘不已:“真是天妒红颜啊!”她安慰道,“其实,去到地方也不一定好,明朝的蕃王就很憋屈,富贵犯人而已。”

二皇子叹道:“总比在天子脚下好,母妃和舅舅诉苦,被有心人听了去,晋王主动来找舅舅,希望我们能鼎力相助,事成之后,由晋王摄政,拱我上皇位。”

“原来是这样啊。”白娴安想起当初宰相和她的预测,一乐,宰相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判断错误。

“我本无心伤害父皇,到底是我的父亲……”

白娴安打断他:“都要死了,就别说谎了,你不会不知道那个药有问题吧。”

二皇子疑惑道:“什么问题,这药除了会影响神智,不会造成痛苦,而且服用解药就会恢复清明。”他复又叹道,“本来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刺杀太子,让父皇失去神智,封我为太子,晋王摄政,他因为年老糊涂退居太上皇,颐养天年。谁想杀出来宰相和你,一切计划都全乱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白娴安尚在震惊中,偷偷耳语魏名扬:“你说二皇子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

魏名扬将外袍一脱铺在地上,从绳上下来,凑近白娴安,隔着铁栏说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信。”

白娴安眼睛一亮:“那就是说,皇帝是太子害死的。”

魏名扬并不惊讶,也是一笑:“害死算不上,只是间接让皇上以为他无药可医,逼他做出决定,再建议他和晋王同归于尽。”他赞许道,“是个不错的计谋。”

“只要我们揭发出去,太子就可以被拉下马了。”白娴安兴奋道。

魏名扬意味深长道:“不用,不用你动手,你就等着,不久以后,大雍就要变天。”他突然正色道,“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白娴安不满:“为什么,我可以拿这件事要挟宰相。”

魏名扬隔着牢房敲了她一记脑袋:“笨,证据呢,空口说白话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明白吗?”

白娴安捂着头,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不甘不愿道:“知道了!”

魏名扬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白娴安一愣,本该跳的远远的再大肆骂他一通才对,可她只愣在哪里,心里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连躲开都没做到。

隔了两天,臭哄哄的牢房又一次迎来了打扫清理的人,小胡子领着静和宫的宫女内监,静悄悄的在三更时分潜进来,甫一见到大家,白娴安既高兴又担忧,好一顿询问,确定大家安然无恙才放下一颗心,感慨道:“如今我既不是皇后又不是贵族,你们还肯帮我,真是叫我……”

荷莲道:“娘娘快别这样说,娘娘对奴婢们的恩德,奴婢们都记着,不管娘娘是不是贵族,都不妨碍也影响不了奴婢们对娘娘的忠心。”

这一番话说得金刚不坏的白娴安都流下眼泪,白沐糖拉着白娴安:“好了,让荷莲他们忙,你跟我过来。”

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白沐糖抓着紧要的说:“再忍耐几天,我就来带你悄悄的离开。”

白娴安听了没有特别的情绪,而是反问:“外面什么情况?”等了数日太子都没动静,明明那天气得恨不得马上杀他们泄愤,而如今迟迟没有动作,小胡子和白沐糖都能潜进来替他们布置牢房,外面的局势一定是有了转机。

白沐糖惆怅道:“即将变天,宰相已经被毒死在天牢。”

白娴安嘴角一抽:“你,说,说什么?”她没听错吧。

白沐糖沉重点头:“太子和宰相本来是一个利益集团,不知为何,太子突然对宰相发起攻击,找出当时帮皇上诊脉的江湖术士,江湖术士一口咬定当初宰相让他跟皇上说,皇上命不久矣,皇上才会拼死一搏和晋王同归于尽。太子污蔑宰相为了权势暗害皇上,企图控制他把持朝政。宰相百口莫辩,才打入天牢,就传来了宰相自溢的消息。”

白娴安唏嘘不已:“权利啊!其实太子这样做,非常愚蠢,他根基不深,贸贸然这样做,又没有自己的势力,朝臣会不满,甚至一些别有有心的王爷之类的就会像晋王一样引起叛乱……”

白娴安还在噼里啪啦说一大堆,分析事情的深远影响,白沐糖冷冰冰的打断她:“太子死了。”

白娴安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死了?”

白沐糖深深叹道:“众目睽睽之下,凌姿杀死了太子,她也被禁军乱刀刺死了。”

“什么!”白娴安半天不能说话,半响,她长长叹口气:“这是何必呢。”心里非常不好受,“堂堂皇宫,性命也是如此儿戏。”

“这是必然的结果。”魏名扬不知何时站到了白娴安他们后面,“一个不按规则出牌的帝王下场。”

白娴安感慨道:“也是,康熙除鳌拜还策划了那么久呢。”

白沐糖恍惚道:“两天之内,宫中天翻地覆。”

魏名扬愣了一瞬没有明白白娴安的话,也没有深究,而是向白沐糖解释道:“太子的性格,这是必然结果,只不过没想到经历过一场暗杀,让太子更加极端。本来还是个可造之才,却最终变成了一颗毒药,唯我独尊的人做帝王,国家危矣。”

想起一直以来魏名扬这么淡定,一些蛛丝马迹跃入白娴安的脑海,她问道:“你早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在大殿上说话粗鄙不堪,却又切中要害是为了让宰相和太子反目?”这也太高深莫测了一点吧。

白沐糖也震惊的看着他。

魏名扬谦虚道:“哪里,我不过只是想扩大太子和宰相的嫌隙,好从中找机会,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出人意表却收效最甚。”

白沐糖质问道:“难道你想坐拥天下?”

魏名扬无辜道:“当然不是,我只想要祁顺有实力对抗朝臣,好叫我不用每年上京接受皇上的耳提面命,也不用日日和朝臣周旋。”

白沐糖心情颇为复杂,索性不理,朝堂的事情她已经无法分辨忠奸了,她看荷莲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也看出来魏名扬眼神中的驱赶意思,简短对白娴安道:“总之,过两天迁都,趁着忙乱,我把你救走。”匆匆离开这个边角。

“喂,那谁做皇帝啊?”白娴安冲着白沐糖的背影喊到。

魏名扬把她挡回去,笑得诡异:“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好了,即将登基的是四皇子。”

“四皇子?”白娴安脑中搜索了一遍也没想出四皇子的相貌,“似乎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

“剩下的皇子中,二皇子资质最好,可惜已经背上了逆谋大罪,再无可能问鼎皇位。余下的皇子就只有四皇子心系苍生,颇有治国资质,又有文武大臣辅佐,母家的势力也不弱,他当皇帝相信天下会太平不少。”

“我以为你会找一个傀儡,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哈哈哈”魏名扬大笑,颇有兴趣地看着白娴安,“你高看我了,我的心很小,只求祁顺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就心满意足。这个天下姓萧不姓魏,我可不想做千古罪人,遗臭万年。”

白娴安狐疑道:“我才不信咧。”

魏名扬无所谓道:“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你是说推广你的衣服?你现在还念念不忘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而且公主说马上要迁都了,这事已经黄了。”

魏名扬遗憾道:“我知道。”复又扬起眉毛,“但你始终欠我一个人情。”

白娴安正色道:“我欠你何止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办到。”

“好,就等你这句话,我要留在扶安抵挡突厥,我希望你一起留下来。”

白娴安二话不说:“好。”

“这很艰辛,突厥五十万精兵,守城会很艰苦,性命也很危险。”

白娴安想了想:“我能问下我留下的意义吗,我也不会打仗啊。”

“为了我。”

“啊?”

“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王妃,正好趁这个时间培养一下感情。”

白娴安心里突然四面捶鼓,又响又震,半天她才嘟囔着,小小声道:“我又不喜欢你。”

魏名扬煞有其事:“所以才要培养感情嘛,如果你真的无法喜欢上我,那么我只能很遗憾放你离开了。”

“就这样?”白娴安不敢相信。

魏名扬点头:“就这样。”他狂娟一笑,“怎么样,留下吗?”

总归欠了魏名扬人情,白娴安爽快道:“没问题。”

魏名扬眨眨眼:“那喜欢我吗?”

白娴安笃定的摇头:“一丁点都没有。”

魏名扬悠悠叹口气,装可怜道:“那我得加把劲了。”

白娴安忍住笑推开他:“让开,我要出去和姐妹们说会话。”

魏名扬一下蹦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娴安昂首挺胸走过去,来到荷莲身边巡视,荷莲惊讶道:“娘娘心情很好啊。”

白沐糖掠她一眼:“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白娴安恼羞成怒,大喊:“哪里有。”突然笑容一滞,“花舞她们……”

白沐糖道:“放心吧,都好好安葬了。”

白娴安颔首道:“辛苦你们了。”

荷莲劝道:“娘娘不要再担心了,花舞她们知道娘娘这么伤心,一定也不希望娘娘难受的。”

白沐糖也道:“死者已矣。”

白娴安点点头,挤出一个伤感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后,时间飞逝而去,本来狭小的牢房围了满满的人,拥挤不堪,如今只有她一人在此,顿觉这里竟然如此宽敞,她一个人静静坐着,一会笑,没想到魏名扬喜欢自己;一会愁,不过半年时间不到,死了那么多人,周遭变化巨大,让她难以承受,凌姿,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二皇子已被贬为庶人,赶出了宫廷,白娴安欣慰的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突厥的兵马已经快要打到扶安,在四皇子,不,是新皇的指示下,用了两天时间,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开始启程回迁回临安,扶安的百姓也将在皇族迁徙两天后动身往各个城市避难。

而有丰富作战经验的魏名扬留下来协助作战。

白娴安站在城头遥看着远去的车龙,看到荷莲和小安子他们频频转头,只安心地挥手,让她们放心的走。

白沐糖曾经苦苦相劝,要她不要留下来,扶安马上回成为战场,到时候她一定会命丧黄泉。

白娴安只是笑着解释:“放心吧,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跑。”

好说歹说才把白沐糖劝走,另一边的魏名扬感叹:“在公主眼里我得成什么人了。”

“一个逼迫他人留下来陪着一起死的自私小人。”

魏名扬笑出声来,眼角眉梢都是喜悦:“我说过保你一命,你不会死的。”

“切,刀枪无眼,指不定我就死在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上。”

魏名扬无奈一笑:“说不过你,总之你记得,万事有我……噢”魏名扬突然惊慌起来,看着自己袖口因为斑驳的城墙而沾上一层黑灰,立刻躁动起来边跑边嗷嗷叫:“平叔,快,快,去准备衣服。”

白娴安在城墙上对着他的背影,幽幽叹气:“个娘娘腔。”

一些经验丰富的将领都死在了前线,突厥五十万兵马兵临城下之时,第一批候补军队刚刚进城,兵部侍郎留在扶安调兵遣将,魏名扬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威武赫赫,镇定自若的指挥,和一些新进将领和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将领商议守城事宜。

在扶安不远处的南河和靖绥分别驻扎着五万精兵,行程一个坚固的三角方阵。

魏名扬指示道:“突厥攻城严密防守,朱将军,你骁勇善战,你就带领骑兵在突厥退兵时追击,杀一个是一个,切记穷寇莫追。突厥人若敢绕过扶安,往南河或者靖绥方向去,就朝着他们射箭,投石。其余时候不用理会突厥的叫阵。我们必须实行拖延的政策,马上寒冬就要来临,突厥这次的战线又长,耗到后面必定粮草匮乏,不得不退兵,我们便能不战而胜。”

这个提议得到众位将士的支持,此时扶安城内粮草充足,众志成城。

说是要白娴安留下来培养感情,实际上白娴安一天之中也难以见到魏名扬几眼,突厥的攻击一潮接着一潮,忙得他无暇分身。白娴安也带领着城中剩下的百姓,从皇宫开始,拆房子,石房拆下来拿去投石用,木房拆下来生火,她不仅指挥而且亲自上阵,也忙得不可开交。

“监军大人,开饭了。”一个小兵前来请示。

白娴安把手上的活停下来,下令:“开饭。”

乌压压的人群排着队去领饭,像往常一样,靖德妃提着食盒单独给她开小灶:“饭来了。”

白娴安边吃边老生常谈:“再次佩服你的勇气和眼力。”

靖德妃无奈一翻白眼:“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事实上,你确实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我的与众不同,押宝在我身上,站在我这一边,结果,实现了你的理想。”

靖德妃摇着头,笑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你自己。”

“都夸。”白娴安得瑟道。

靖德妃如今穿着布麻衣服,简单的绑着布巾,在厨房里面劳作,不复当初光华万丈的宫妃形象,她一直帮助白娴安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她逃出宫廷的机会,现在在白娴安的帮助下,她顺利的离开了宫廷,这个世界上不会在有靖德妃陈氏这个人的存在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靖德妃悠然的笑着,满脸幸福:“在我的家乡,开一家酒肆,继承了父亲的手艺,总不能辜负。”

靖德妃是御厨的女儿,因为一次先皇微服出巡而进宫,那时她不得不离开心仪的对象,也不得不放弃她的理想,听从命运的安排。

即使如此,她也从未放弃过希望,期待有朝一日能离开皇宫,她说,如果不有点期盼,日子简直无法活下去,如今苦尽甘来。

不仅能一展所长,还能为国出力。

白娴安也很欣慰,在动荡的扶安,有靖德妃的陪伴,她感激不尽。

白娴安突然道:“你知道怎么做桂花糕吗,难不难学?”

靖德妃凡反问:“你想吃吗,我做给你。”

“不,我想学。”白娴安笑容里有一点羞涩,在她的脸上也是一道难得的奇景。

天气越发的冷了,突厥的攻势更加强劲,也更加密集,魏名扬由此也更加忙碌,但是每天他一定会空出一段时间去和白娴安闲聊几句。

今日他匆匆坐了一下,就赶紧要起身,吃紧的战事让他分身乏术,白娴安突然拿出一个布包,别开脸,扭捏道:“呐,生辰快乐。”

魏名扬眼底一亮,受宠若惊,打开布包一看,是一块块卖相糟糕的桂花糕,他明知故问:“给我的?”

白娴安本来忐忑紧张的心情荡然无存,粗声粗气道:“不是!”

魏名扬猛地扑过去恶狠狠道:“晚了。”动作轻柔却快速的把白娴安抱入怀中,两人对视着,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情意都在眼底波动,白娴安渐渐羞红的企图挣开魏名扬的怀抱,魏名扬用力一箍,俯身触及一片柔软的温热。

白娴安猛地闭上眼,羞于应对眼前的画面,在外叱咤风云,豪气云天的白娴安此刻就是一个温婉害羞的小女子,一想到这里,白娴安也渐渐回神,有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终于,她察觉到魏名扬不安分的双手,本来攀在魏名扬身后的手,用力一掐,魏名扬吃痛退开。

看着白娴安黑锅底似的脸,讪讪一笑:“夫人提醒得当,大事要紧,我走了。”堂堂鲁南王竟然落荒而逃。

白娴安绷紧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到桌上的桂花糕也被拿走了,笑意更深。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她看着魏名扬带领军民联合抗击外敌,只是一眼就被他的魄力折服,有些人普通平凡却气质出众,有些人能力卓越却身有瑕疵,遇到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很难,虽然魏名扬有那么一点娘,不过比起他的威武,娘不过小小瑕疵,完全不影响白娴安对他的喜欢。这样就好。

魏名扬在军事会议上道出了他最后的绝招:“本王打算和突厥议和,诸位将领觉得如何?”

兵部侍郎担忧道:“突厥兵临城下,会这么容易和我军议和吗?”

魏明扬笑着说:“寒冬将至,再打下去,突厥只会折损更多兵马,消耗更多粮草,而且他们强攻一个多月都拿不下扶安,早已心急如焚,只要用钱财贿赂其他部族的首领,劝他们退兵就好。”

一个老将领也忧心忡忡:“突厥誓要踏平大雍,末将怕他们拿到钱财也不肯退兵,或者春天又再度发动战争。”

魏名扬道:“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如今我军先锋全军覆没,后备军能力有欠,士气也一天低迷过一天,这样下去,若是最坏的情况扶安失守,会影响全国的士气,现在我军需要休养生息,操练士兵,在未来,给予突厥沉重打击,一雪前耻。议和是最好的办法,如今突厥久攻不破,也知道冬季来临他们撑不了多久,何不趁此机会,做一个顺水人情,买通突厥部族首领,买一个短暂的和平,再加紧精兵训练。相信诸位都知道,突厥精兵目前尚不是我军可以抵挡的,但,也只是目前。何况”魏名扬奸诈一笑,“突厥最是贪婪,他们攻打大雍不就是为了钱,我们可以用钱分裂他们,明面上看我军是输了,可是长远来看,一定是我军赢。”

听了魏名扬的全盘计划,众将赞叹不已,兵部侍郎赞同道:“王爷说的是,那么,皇上知道吗?”

“正是皇上赞成本王的提议,本王才会留下来做统帅。既然诸位将军都没意见,就着手去准备吧。”

天和二十一年十月十五,大雍花费一百万两白银贿赂突厥其他部族首领,收到钱的部族首领纷纷以各种理由撤兵,天可汗眼看着天气渐渐寒冷下来,士兵士气低落,又失去了其他部族首领率领的二十几万大军,无奈之下,领兵撤退。至始至终,天可汗都不知道他手下的部族首领们收到了大雍的贿赂,直到第二天春天,又将起兵的天可汗接到密报才知道这件事,气愤的他为了天可汗的尊严,出兵攻打其他部落,突厥陷入内乱。

同时,升任兵部尚书的原侍郎大人,布置精密,趁着突厥内乱收回了大片河山。

第二年新帝改年号为开乾,在魏名扬的提议下,将所有荣誉都赐予白娴安,授予她二品辅国公主的头衔,赐婚鲁南王。

新帝也下令有生之年,绝不向祁顺收取赋税,鲁南王也不必再进京参加阅兵,魏名扬不满道:“皇上也太取巧了,还以为是永远不收取赋税,永远不用进京呢?”

新帝大笑:“鲁南王忠肝义胆,朕很看重,可谁又能妄断永远,朕的子嗣,鲁南王的子嗣,又怎么保证遵守呢?既然无法看到那样远,就顾好眼前吧。”

魏名扬哼哼唧唧:“微臣劳苦功高啊。”

新帝不为所动:“所以朕赏赐不断。”

说罢,魏名扬释然一笑:“皇上说的事,谁能妄断永远,子孙自有子孙福,生活太安逸也不好。”如果他的儿子连保护祁顺不缴纳赋税都做不到,被朝廷收回祁顺的管理权也是活该,不过他想,他和白娴安的儿女,应该不会这么无能吧。

开乾元年三月初五,一队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从临安出发,朝着祁顺而去,新帝亲自在皇城送行,百姓一路夹道欢送。

荷莲和小安子也随队伍,跟着白娴安开始在祁顺的人生,白沐糖,继续做她的公主,正准备凤台选婿。她好笑道:“我这个真公主都没有你的派头大。”

可不是嘛,她现在是全国有名的女英雄,魏名扬给了她万人瞩目的荣耀,虽然以白娴安做得小事来说,根本担当不起这样的荣誉。

魏名扬却笑着说:“这样你就是二品辅国公主,和我地位不相上下。”

那一刻白娴安明白了,魏名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附属品,而是一个和他并驾齐驱,可以和他站在众人眼前的妻子。

白娴安一路感慨,终于,在抵达祁顺,在长长的送亲队伍,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冲出娇子,一把抱住侯在轿边的魏名扬亲下去。

祁顺的百姓异口同声的发出“喔”的声音,眼睛瞪得滚大,他们的王妃真彪悍。

魏名扬也不扭捏,当众亲吻也无所顾忌,那是,我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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