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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蒂西殿很是宽敞,十三兜兜转转了好一阵子,才在大纲的方位,大致的门房处瞅着书房。

在门房前踌躇片刻,里面无甚声响,想必是皇叔还在忙碌于公文国事,横竖都是要面对的,也罢。

十三脑门一热,全然忘了入门前先敲门的礼仪云云,这,她见着了什么。

书房很是敞亮,书桌边上的软榻上,趴着块脂玉美背,上面有一双细腻的芊芊指,很是温和的为其推拿,再看那伺候的少年,霍,好一月光美少年,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屈服于自家皇叔的淫威之下了勒。

房内人见着她,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十三尴尬地轻咳一声,实在是,脚不听使唤,不进不退。

那少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起身,为皇叔披好衣袍,向十三行礼,向皇叔行礼,而后十分乖巧懂事的退出了门房。

十三对他的礼让很是受用,见屋内只剩下自个儿和皇叔俩人,十三不由分说的呼了一口气,很是放松的一拍皇叔的肩膀,“皇叔,这种事,还是很伤身体的,以后少些微妙,着是今日一天未见你,想必你也颇‘辛苦’,早些休息吧,十三明日再来。”看着衣衫不整,十分销魂,秀色可餐的皇叔,十三脸有些烧的慌,抱拳告退。

一阵风来,自个儿已经与皇叔躺在了同一处榻上。

“嘘。”冰凉的指触碰上湿润的唇,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

玖兰很是自然的搂着她,一丝缝隙也不留的拥着她,让十三有些岔气,不动声色地轻微挣扎,却感觉玖兰像是沉醉了梦中般,丝毫不肯放手。

这让十三哑然,感情将她误做为刚才那名少年了,不知怎的,一时有些闷气,下很手,揪了玖兰顺滑乌黑的长发。

“丝,疼,你这不吃亏的丫头。”口中说着疼,声音却带着的是无尽的宠溺,仿若地老天荒,不过他眸中一颗沙,眼前人,却是他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愿错过的唯一。

十三蒙了,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玖兰,就这般,鼻尖对着鼻尖,他比着眸子,长而卷的睫毛高高的俏丽,斜长的眼如神之笔的勾勒,不带一丝的纰漏。

他在唤谁,这样的亲昵,这样的,让人难以跨越他心中人的位子。

她的媚眼,睁的很大,细细的观看着眼前人的一点一滴,眉间一点朱砂,原来在他闭牟时才会发亮,原来,自己离他是这样的遥远。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眼,就像刚才只是在闭牟深思般,眼中带着的,是十三能够看见的清明。

“傻丫头,我说的,就是你啊。”就是你,也只会是你。

说完这一句话,他又睡着了,这一会,不论十三怎么摇晃,他就是不睁眼,反倒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十三就这么让他占尽自个儿的便宜,他知道自个儿是女儿身,还知道什么,为什么她觉得只有她一个人迷糊了许多,在这偌大的宫殿,皇室中,迷糊地太多。

玖兰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会带着呓语,带着哭音,揪着十三的衣袖,‘阿姐,娘亲呢’

十三皱眉,莲花般的人儿,曾经,你受过什么?为何,她会感受到那样的悲伤。

十三用手心拍打着他的背部,低声安抚着他,听着十三的声音,不带平日的故作男银的粗重,如今,十三用的是女儿家的娇柔,只望,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免受梦魔缠绕,更,自在些。

渐渐地,十三也在他的怀里泛起了睡意,枕着他的手臂,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自三年前,她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有人呼喊着叫她三公主,还有人指着她,怒斥她,‘你不是十三,你不是我的儿’,然后被人掐着脖子,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

那都是别人所不知的,亦是她无法与外人道述的,或许是心魔,又或许,那便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一切。

今夜,她紧紧依偎在玖兰的怀中,求得一丝安全,为了一场好梦。

次日,天光泛白,直至日上三竿,十三睡得沉了些,二人都睡得迟了,天光很是贴心的在外候着,不然任何人接近打扰。

清晨,十三闭着眼,脑海却然是一片清明,翻个身便可瞅见那一晚上就一件外袍子披身的玖兰在一彻夜的折腾后松散的不像样,略微刻意地瞅一眼,便可看见内里的春光,白嫩有弹性的机理,愣是叫十三冒着长针眼的危险一个劲的瞅了好些时候,见枕边人有了苏醒的趋势,方才转身,做未醒状。

直觉感受到背后有一双眼盯着她半响,起身,没有按着往常招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径自挑了几件衣裳便穿上,为十三披上丝绸薄被,便出了书房。

之后便是成群的宫女端着各式的洗漱品,早点,在屋外候着,全被天光挡在了门外,由兰馨一人一样样送进了书房内。

一直待到十三又睡了回回笼觉,这些个早点便是不间断地重做,在外候着,等着里头的主子苏醒传唤。

十三望着碗里的埂子粥,桌上并着一碟虾饺,一盘紫瓜,一碟小笼包,与绿豆沙,在夏日里很是开胃,本是想先沐浴完再用膳的十三,硬生生忍不住诱惑,洗漱完就食指大动的下筷用食。

十三与国师大人一同宿在书房内整整一宿这个消息,可谓是以风速传播,闹得人尽皆知。

在上学堂的时候,路过的,不论是知晓还是不知晓的,都对她表示了十足的敬畏之情。

到了玉漱宫,皇室未成年的皇子公主以及皇室宗亲收的皇家眷顾的学子都会在这里完成课业,大臣子女,大多会选作皇子公主们的伴读,一同学习课业。

刚一进去,慕容青就扑将上来,一阵拉扯,直直将十三拉到了小角落里,闹得十三一脸的郁闷,这小子,是金刚转世么,这么大力。

“说说,那啥,感受怎么样,疼么,据说第一次都会有些疼的,唔,我这有些祛瘀消肿的好药,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全拿去。”不由分说的将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一箩筐药,推到了十三面前。

十三抽搐,眼中闪过狡黠,“可疼了,你,与天启公子如何了,可千万别轻易做这档子事,保不准他会恨你一辈子。”

自从上次十三给他支了个招,大概就是,女人都是心软的,男儿家的心,亦不是铁做的,要想求得蓝颜心,你可得好好使得‘苦肉计’,就十三这么胡诌的一招,却硬是将两个看似毫无可能的人儿,牵桥搭线,给弄得处在了一块儿,十三觉着这是件十足的功德事,觉着自个儿好歹也是个名人,定会有有眼界的后人为她写个传记什么的,若是没有素材,可不久难为人家一个写书的不是,便将自个儿的功德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在册,如今三年,已然换了三本册子,感慨一声,人生的平凡,死的壮烈,死后更为辉煌昂。

而今眼前这个与她同岁的,难得也是个极为缺根筋的,不耍他着实是天理难容的。

就因为今日这一段子难登大雅的韵事,硬生生叫慕容青和天启的感情路线,走得像是三路十八弯,一关过了又一关,修成正果时,泪流满,当然,这是段后话。

午夜的皇家卫兵巡逻的异常森严,十三却是装着胆子摸进了一处宫殿,这是整个帝国最为中心的地方,亦是她想找寻些问题线索的地方。

看到的,却是让她惊讶的一幕,帝寝殿,是恢弘的霸气,是一派的威严,而里头,是别有洞天,是叫人难寻,叫人难以相信。

帝寝殿里有着帝王的密室,装着的,是帝王的秘密,不愿为人所窥探的秘密。

“儿,我的儿,你在哪,呵呵,十三,别闹。”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抱着个枕头,摇晃着头,神智看着不甚清楚。

“玉儿,朕来看你了,瞧你,又把自己弄得那么乱,来,朕给你梳梳。”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女子突然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排斥他。

“朕是你的夫,你的天,”男子突然发狠起来,扛起女人的腰就往更深处走去。

之后的一段路,十三没有尾随其后,一想就是少儿不宜。

她看清了那女子的脸,那是常伴她入梦的脸,在梦中,她对她说‘你不是十三,哈哈哈哈,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爱而求不得,跨不过鸿沟,这就是你的命,你的贱命,当初你狠心将我嫁到天圣和亲,拆散我与峰哥,哈哈哈哈,因果,这就是因果,你认命吧’

这是她的母妃,前华贵妃,荣宠十年,为了一个初恋而自毁了这样的光辉的华贵妃,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些话,让她在无数个梦中惊醒,她只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受,感受到她还活着的时候,自己心中居然存在着一丝的庆幸,庆幸昔人还在,转而,她又不知自个儿在庆幸什么,一阵空虚。

她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蒂西殿,还未回自己的内院,就被人一把拽着上了屋顶。

这是失踪三日未出现在十三面前的悠皇叔,此刻,是皇城的灯火通明,是万户的安寝而眠,却是二人,放众的一刻。

端了酒坛子,摆了桌子,十三想在树荫下畅饮,但玖兰觉得甚是阴暗无趣,硬是拉着,飞升上了摘星楼的看台。

他喝茶,十三饮酒,一潭潭的喝,而他是一口口的品,见她喝的许多,不由皱眉,没收了十三剩余的酒,十三死命抢夺,一把扑倒了他,一时,有些迷糊地起不开身,捶打着他。

口中喃喃,“我是不是将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忘在哪儿了呢?”

玖兰任由她发泄,最后安抚着她,亲吻着她,“只是要你最后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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