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典礼耗时良久,结束后皇帝又摆宴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结束了。
以后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梦格儿无论去哪儿都有侍卫守着,极不自由。
期间,侯太傅在夜里来过几次,每次都带了奇臭的药汤逼她服下。依着她的药理知识,知道不是有毒的便也不拂他意,乖乖地服了。几次之后,侯太傅再给她把了一次脉,便不再来了。
不久,她听说侯太傅家中有事向皇帝请了长休,便再也没见到他。
之后一天,贴身跟随的侍卫应召撤了,据说是延庆国某个王爷来朝,除皇帝、太后和皇后身边的侍卫,其余人的全部都被调去值守。
当晚,梦格儿便赶去了外宅。
“乳母,着全体影卫至下层教场候着。”
乳母应声,欲行又停,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张了口:“梦格儿,紫叶已经找到了,现下住在偏房,她还没睡下。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梦格儿听到好消息,不由得内心平贴了一些:“好,那我先去看紫叶,一会儿再下去。”
“梦格儿……”
“乳母何事欲言又止?”
“梦格儿,紫叶…紫叶是从帝都最大的那家妓院里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姑娘了……而且,她也变得不太像是原来的紫叶了…。”
“妓院?”梦格儿睁大了眼睛,身子一阵发冷。
疾步来到偏房,伸手推门,只碰了一下便又收回。梦格儿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面对紫叶。
正在思忖间,屋里传出了青溪的声音:“紫叶,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出事我们都很难过!我们也不愿意!你怎么能责怪郡主?”
“郡主?”紫叶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尖锐。“若不是因为她,我们如何会在侯府里成日的遭罪?若不是因为她,我又如何会被发卖到妓院?
郡主?哼!若不是因为她只顾着自己享福,对我不管不顾,我又如何会在妓院里过了那么长时间生不如死的日子?”
“紫叶!”青溪怒气冲冲地道:“不要再说了!
我们可是从小陪着郡主长大的,她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虽然说郡主平日里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冷淡,可对乳母和我们俩个却是全心全意的好!那么难的日子里,她宁愿省了自己的吃食都没亏过我俩!她决不是只顾着自己享福却任由我们受罪的人!”
“不是?”紫叶尖酸地一笑:“不是为何不早派影卫寻我?别当我不知道影卫是何时到的帝都!”
“许是郡主被人看着抽不了身,无法安排!你当宫里是什么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吗?”
“算了吧!乳母那天可是说得真真的,她的功夫可好着呢!谁能看得住她?再者,她即然能够大半夜的离宫给你疗伤,就肯定也能离宫安排影卫寻我才是!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我为什么还要像你似的一心伺候着?我为什么就不能另寻了好主子跟着?”
门外的梦格儿听到这儿心中一动,推门便进去了。
青溪和紫叶正僵立对峙着,听见动静同时扭头察看。
见了是梦格儿,青溪冷面转暖,上前几步便要行礼。
自她受伤以来,好几个月了一直没见到过小姐。只是知道是小姐亲自过来给她接的断筋。
“青溪,今后见我莫再行礼,你的筋络还未长好,经不住。”
紫叶在原地杵着,不动也不叫。
梦格儿小步走到靠窗的梨子椅子边坐下,呷了口青溪递上的薄荷叶杏仁茶,说了句:“紫叶,你轻减了。”
紫叶身子一僵,眼圈随即变得通红。
“没及时找到你是我的不是。”
“不!郡主没有不是!”乳母集合好影卫过来唤梦格儿,才走到大堂就听到紫叶又在吵闹,赶着跑了几跑绕过内回道,从门外冲到紫叶边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紫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她。
她和青溪自被永安公主从外面救回侯府,便一直都是跟的乳母。乳母平日教习她们十分耐心温柔,很多时候甚至比她们的亲娘都要仔细,都要好,从未对她们凶厉过半分。
“你太伤我的心了!”乳母又气又伤:“郡主一直都有吩咐让影卫找你!影卫也去找了你!是我没让他们带你回来的!与郡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