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掌风而过,梅花树瞬间成霜,裹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凌如水晶般灵动。
他瞬间收回掌心,自言自语道,“即使是死,你也别想离开我!”
柱子后头闪过一道红色身影,合欢望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不由得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进掌心里亦是感觉不到痛楚,他眉心紧蹙几乎要拧成一根直线,眸光中隐隐涌动着腾腾杀气。
独孤城,为什么你总能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心,为什么?
他目送着白衣男子离去,方才从柱子后头走了出来,喝道,“来人!”
“奴才在!”
空中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从天而降。
黑衣男子单膝跪倒在合欢跟前,异口同声道,“主人有何吩咐?”
合欢冷声道,“你跟我紧盯着摄政王,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禀报,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你们的行踪,一旦被发现行踪,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做。”
黑衣男子道,“奴才当自刎谢罪,绝不泄露关于主人的一字半语。”
合欢淡淡的“嗯”了一声,一拂衣袖,“你们去吧。”
“是”
话音未落,黑衣男子如风一般,刮得无影无踪。
姬无双出了“寒水居”,径直回了清露殿,姬莫离早就等候在了那里。
姬莫离一袭金色铠甲,薄唇轻启,朗声道,“哥,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姬无双扬了扬手,左右两旁的宫人会意,行跪拜之礼后纷纷退了出去。
“我要离开南朝一些时日,朝堂上的事务就交由你来全权处理”
姬无双斜斜的依靠在金色镂空的纯金椅子上,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纹,咋看之下栩栩如生似是随时会腾空而起,他淡淡的道,“我安排合欢暂居‘寒水居’,你替我派人好生看管他。”
姬莫离一听到“合欢”两个字,就是一脸的鄙夷,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哥,您要去哪儿?我加派人手来保护您!”
姬无双抬手制止道,“我离开南朝去一趟北都,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若是让皇甫政那些人知道,不知又要起什么事端,若是他们趁势叛乱,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政那个老不死敢叛乱,看我不第一个削了他的脑袋”
姬莫离说到这儿,语气沉溺了三分,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道,“哥,您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人?如今的她根本构不成威胁,您何必还要千里迢迢跑去寻她,还是说您根本就放不下?”
说到这儿,姬莫离抬眸瞥了一眼姬无双,只见他的眉心微蹙,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微不可见的情绪。
姬无双捋了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眸光如炬,淡淡的道,“她活在世上一天,对我来说始终是个威胁,一个被终日关在不见天日死牢里的人,居然还能佯装疯癫,在我的眼皮底下存活了一年,可见此人的意志坚强到何种地步,凭着这点儿我就必须除掉她!”
姬莫离还欲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眼前这个如神祗般的男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不是旁人可以动摇得了的。
翌日……
独孤城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隐隐听见耳畔有人在碎语,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玉兰打了帘子进来。
“公主,您醒了?”
玉兰赶紧扶了她起身,又安了个十香软枕给她垫在身后。
独孤城轻咳了两声,“方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是谁来了吗?”
“嗯”
玉兰点点头,走到案几上一手提起个茶壶,壶嘴儿微微倾斜,晶莹的液体顺势而下,郁郁滑进百花争艳的杯盏里,她端了一杯清水过来递到对方的手中,方才道,“是宫里来了公公,说是今夜辰时宫里有宴席,邀请您和逍遥王一同过去。”
上回进宫是因为花弄影假冒成陈国国王来朝,这回进宫又是谁来了呢?
独孤城慢慢的啜了口清水,只觉得脑袋有些浑浑噩噩,胸口依旧隐隐作痛,轻声道,“来人可说是为何进宫了吗?”
玉兰道,“说是东周的使者到了。”
东周使者?
独孤城眸光骤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扬了扬小巧的下巴,“沐浴更衣!”
玉兰扶了她下床,便命令下人去放好洗澡水,又添加了一些有疗伤之用的药粉。
独孤城褪了衣裳,静静的泡在浴池里,只觉得满心的烦闷也褪去了些,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浴池中被他强吻的一幕,脸颊顿时绯红。
“我怎么又想起那个痞子王爷?”
她再没有洗浴的心情,随意披了件衣裳便出了浴池,刚一走到门口处,一个颀长的身影刚好不偏不倚撞到她的身上,她身子一个趔趄,正欲摔倒之时一只宽厚的手掌,如藤蔓般缠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将她结结实实的揽入怀中。
“公主,您总是喜欢穿成这样,出现在本王的面前吗?”
玄白色的轻纱将她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又隐隐若现,宛如一条精工细琢的曲线,是那么的魅惑而妖娆,百里晟轩目光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移至白皙无暇颈项,软柔而突兀的胸前,不经盈盈一握的腰肢,再是……
独孤城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明明嘴里说着那么情se的话,她居然并没有丝毫的反感,相反的,居然有些情不自禁的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
百里晟轩见对方对自己的戏谑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含笑的道,“公主,您打算就这么一直躺在本王的臂弯里吗?”
独孤城这才反应过来,推开了他的手臂,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王爷就那么喜欢闯进别人家的浴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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