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30,宇文琪正赶往pub,心里不停祈祷着:上帝啊,佛祖啊,请保佑我不要再遇见那个变态吧。
可惜许多事往往事与愿违。
当她站上舞台那一刻,一下就感觉到了熟悉又灼人的目光,那个眼神,让宇文琪一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恨不得此刻天上突然掉下一块钢板,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
一唱完歌,她立马脚底抹油溜了,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余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宇文琪暗自庆幸着,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暴风雨前的宁静。
“铃--”周末下午寝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室友们都去街上shopping了,宇文琪一个人在电脑旁听着歌、敲着键盘。本来她也打算一起去逛街的,可是社团突然说要排今年学校社团艺术节的舞蹈,身为副社长的她只好帮着找舞蹈音乐了。
“喂,你好,请问找谁?”她接起了电话。
“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对方连称呼也没有,劈头盖脸就是质问,而且声音中明显压抑着怒火。
宇文琪一下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那家伙怎么会知道她学校寝室的电话?
“对不起,你打错了!”她急忙挂断了电话,可是,电话铃声立刻又响了起来。
她不想接,可是对方的耐性实在有够好,铃声一直响了二十分钟也不见停。宇文琪索性直接拔掉了电话线,图个清静。
本以为世界可以就此安静了,谁知才一坐回电脑边,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陌生号码!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喂--”宇文琪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
“居然敢挂我电话!还这么久不接!”这下对方真的火大了。
“盛凌风,你到底想干嘛?”宇文琪也有些火了,莫名其妙遇到这种人已经够衰了,还被缠上。
“原来你还记得我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盛凌风揶揄道,语气虽然有些傲慢,却听得出已经没那么生气了,甚至有些高兴。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宇文琪问道。
“这你不用管。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躲着我?”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没--没--没有啊。”宇文琪心虚地打哈哈,“我哪有躲你,没有啦--”
“没有?那为什么这些天一唱完歌就不见你的人?”盛凌风又问。
“哦,最近嘛,因为有点事,所以唱完就先走了,呵呵。”宇文琪胡乱编着借口。
“什么事那么重要?连跟我打声招呼的时间也没有?”看来盛凌风就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有完没完?我和别人有约会不行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要一直来骚扰我好不好?很讨厌啊!”一向好脾气的宇文琪破天荒嚷了一堆,然后毫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盛凌风听到宇文琪和别的男人约会,竟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宇文琪的手机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连原本超级喜欢的东方神起的铃声在此刻听来也格外让人觉得憎恶。她有想过关机的,可是不可能一辈子不开机,寝室的电话又是公用的,难保不被别人接到又闹出什么问题。
在响了十分钟后,她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你又想怎样啊?你个变态大色狼。”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口无遮拦地骂道。
电话里先是静默了一阵,随后是一句让宇文琪想不到的话:“既然你说我是大色狼,我就把你的照片公布出去,让你也出出名好了。”
“什么照片?”宇文琪疑惑地问道。
“那天晚上我趁你昏睡的时候拍了你的裸照,好美啊!我都爱不释手,百看不厌呢!”听得出盛凌风一副陶醉的样子。
一时间,宇文琪像被雷击中一样懵了,她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会做这种龌蹉的事情,又羞又急地对着手机喊道:“你,你--卑鄙下流的人渣,把照片还我!”
“想要照片?也行。明天晚上星空热舞见。哈哈哈--”高傲的笑声后,盛凌风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喂--”宇文琪着急地对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喊着。
已经没有心情再找什么舞蹈音乐了,她浑身无力地爬上床躺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起那种不堪的照片在那个混蛋的手里,就浑身毛骨悚然。要是照片被发出去,还被亲朋好友看到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夏日的午后,天气特别闷热,知了在树上拼了命地叫着,声嘶力竭地宛如要将整个生命耗尽。恼人而嘈杂的蝉鸣让宇文琪的心情更加糟糕,她手脚并用地拍打着床铺,一边诅咒姓盛的不得好死,一边怪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那种变态。
“啊--真是气死我了,啊--”胡乱发泄了一通居然睡着了,梦里自己还是在唱歌,但是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盛凌风这个人。醒来发现是个梦,郁闷得又想抓狂。
第二天晚上,为了防止宇文琪再次落跑,盛凌风直接等在了星空热舞Pub的门口,直到宇文琪出现。
“原来你很适合在门口当保安。”宇文琪没好气地调侃。
“看来你心情不错。”盛凌风并没有生气。
“照片呢?”宇文琪直入正题。
“别急,上车再说。”盛凌风说完走向一旁停着的宝蓝色保时捷,打开了车门。宇文琪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转头问身边的男人:“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照片?”
“照片可以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做我的情妇。”其实盛凌风本来想说女朋友,但是出于男人本能的好胜心,他故意这样说,“而且,不许有其他的男人。第二,搬到我的别墅来住。”
“你,你欺人太甚!”宇文琪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两点对于今年才要升大二的她来说根本不可能。情妇这个身份本身就很难听,再说了,寝室里的床位不就会一直空着?学校虽然不经常查房,同寝室的室友要是知道她经常彻夜不归是去男人家里住,那还得了?人言可畏,天知道最后会被说成什么难听的样子。
“唉,看来你是不想要照片了。”盛凌风故意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宇文琪沉思了好久,一言不发。
“不想要的话,我明天就发布出去好了。”
“啊--不要!”宇文琪大叫,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好看得过分的脸,连侧脸都完美无瑕,明明穿着英伦的绅士休闲装,怎么就拥有比恶魔还肮脏的灵魂?
“怎样?决定好了吗?”盛凌风转头看了下宇文琪,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我答应你。”宇文琪咬咬牙应了下来,还是忍不住白了身边邪恶的男人好几眼,真想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看看流出来的血是不是跟墨水一样的黑色。
“好极。”盛凌风看来很满意她的答案。
“那照片呢?”宇文琪最关心这个。
“看你的表现而定,让我满意的话自然会把照片还你。”
“你--你--”宇文琪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上天要这样惩罚她,让她遇到这样过分的男人。
这一切盛凌风都看在眼里,看她快被他弄哭出来的样子,他觉得好心疼,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抱住她,跟她说他不过是跟她闹着玩的,却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将宇文琪送回了学校。看着她渐渐消失的窈窕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一个会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人,更不屑用威胁别人的招数。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宇文琪就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突然想起义父御星失踪前一晚上对他们四兄妹说过的话:“我已经把能教你们的东西都教给你们了。唯有爱情,它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稍微把握不好就会引火烧身,当然,爱情也有它美妙的地方,就看你们如何把握。皇御以后就交给你们四个,我也可以放心了。”结果,义父在第二天就不见了,好像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蒸发一样,任他们怎样找都没有一丝的线索。
“义父,你说的爱情实在太深奥了--而且,为何你就这样消失,还杳无音信--?”盛凌风自言自语着,发动了引擎,掉头回家。
今晚天气很好,月色如水,皎白的月光洒在阳台上,像铺上一层透明的白纱,引人遐思。宇文琪却躺在床上像煎鱼一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更别说欣赏什么鬼夜色了。
搬进盛凌风私人别墅的第一天。
宇文琪跟室友谎称是表姐过来玩,要去酒店陪她住几天,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离开了寝室。
“这是你的房间。”盛凌风领着宇文琪去了房间,又带她参观了整座房子,“厨房在一楼,还有间带浴室的客房,二楼是主卧室、书房、衣帽间……”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宇文琪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