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森林后更是阴冷的很,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带着刺骨的劲力,像是要穿透心脏一样。
只听见枯树枝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和踩在地上枯树叶的踉跄脚步声。不明东西南北的向前走了五六百步的距离,她迷路了。站在那里分辨方向,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块石碑,因是白色的极为显眼,只需一眼就看见了。
顾念菲不知道这是何东西,疾步上前,弯腰借着点点月光看见上面写着。
韩家重地,擅闯者死。
殷红大字,极为刺眼。看的顾念菲心底一紧,亦是吓了一跳。随即挑眉嘀咕了一句,是生是死走一遭瞧瞧,也不枉来这一趟。
四周围也都是树木,没有什么特别、或是不同的标识。这个石碑又能说明什么呢。
虽是布了阵法,可顾念菲一时也瞧不出来这是什么阵法。只这些树木摆的错落有致,却没有入口或是死角。真是怪哉。
沿着石碑周围两米远的距离没有一棵树木,顾念菲肚腹的疼痛愈加的浓烈。把韩林轩问候了八百遍,蹙起好看的眉头细致的看起树木的摆放,疼痛让她的脑子清醒不少,那痛感刺激的大脑神经使它更清明。
有八棵树与旁的不一样,他们成北斗星状,只在末梢多了一颗。最后一颗有关闭死门之感。
入则为死,退则无路。
顾念菲是谁,她岂会被这个死阵给憋死,别人信这个,她可不信。不是有句俗语说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她惯好这口,看清方向,闭眼,沿着方才记着的方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心里亦默数,一、二、三、、、、、六。七,右转,一、二、三,四。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向前扑去,砰的一下,一脚踩在一块铁上。接着哐呛,砰…。留下一连串的回音,那里还顾念菲的身影,只余下一片摇曳斑斓的树影疏光。
顾念菲一直往下掉,她也没用任何力气保持平衡,一直掉,掉。得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了,还没到底,顾念菲心里犯嘀咕了。指尖银光一闪,打在地上,发出当的脆响。顾念菲这才衣袍微动沿着墙壁一路向下‘走’去。
地上插满了尖刀,刀刃朝上,寒光沁人。密密麻麻的一整个地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燕子回身,单手撑地,竖直立起,耳听八方。
机关滚动,吱吱作响,数只利箭射出,形成一道箭雨,直奔着一个方向扎去。顾念菲右手拍地,借力弹起丈高。流箭在中间击落发出叮叮的声响。
半空中,顾念菲拿出身上唯一的火种,嗤的点着了,丢到地上。顿时,地窖内一片通明。
顾念菲看个清清楚楚,这是个正四方形的洞穴,四面墙壁,没有门,出不去。但是在西面的墙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铜锭子钉在墙上。它前边没有落脚的空地。可是在东面得墙壁上倒是有一个半指宽的凸起。在想瞧的更仔细些,火笺子灭了。
顾念菲心中已有主意,左脚轻踢右脚,身体前倾,奔着东面墙壁就过去了。沿着记忆的地方猛踩一脚,瞬间人就斜弹出去了,直奔西面墙壁,右脚痕踹那铜钉。砰的一下,墙壁上开出一个一人大小的门来,顾念菲翻身越近。背后那地窖轰隆的倒塌了。
顾念菲就地一滚,没有任何的暗器袭来。打眼看去,这个房间倒是明亮的很,两侧有火把点着,迎面还有微风吹进来。空气是流通的,那就是说明前方有出路。顾念菲小心的往前边走去。连绵长长的通道有二三百米长,顾念菲侧耳听着四周围的动静,隐约中听见了潺潺的水声,随着她往前行走,水声越来越大。对流也越来越大,豁然,眼前一片宽敞。
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圆形的,中间一个大水池,上面有月光洒下来。水池中央有一个大圆盘,上面有个石柱子直通上面屋顶,一人横躺在石柱前面,借着屋里的烛火,清楚地看见他四肢都有大铁链子锁着,铁链子有胳膊腕子粗细,另一头系在石柱上面。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发丝黑白参半,遮盖了半边脸,赤着双脚。听见有人进来反倒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骂了句。
“滚出去。”
他声音苍老,却是中气十足,想来也是练家子。顾念菲听罢,反倒咯咯的笑出声响。道。
“小老头,你让我滚我就不滚,我走。呵呵…。”
那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悦耳,回荡在洞里的声响,让人听着便知道那欢笑之人的喜悦。
顾念菲分明的瞧见那人浑身上下猛地一震,猛的抬起头,看见了顾念菲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出声,狂笑不止,那笑声带着十足的内力,震的洞里微微动荡。他像是不知一样,越发的狂暴了。
“哈哈……天救我也,天救我也,哈哈哈…。”
边说着边还运起内息在洞内行云流水的舞蹈翻跟头,滚着个的跳动着,嘴角还大叫着这话。
这下子可把顾念菲吓了一跳,心道,这人不是个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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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家猜这老头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