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打滚的男人已没了声音。眼睛爆突,脸色比死人还死人,只半盏茶,就在痛苦煎熬中很爽挂了。
红珠一脸不可置信:“啊,就这样死了,一千刀就么快的?”
“只有三百刀。”阮云井也只是淡淡看着,对伤害颜儿的人,他从不心软。
“阮少爷,您怎么知道?”除他自己抓伤,别的地一点伤也没有,阮少爷怎么知道?
“时辰。”阮云井淡淡吐出两字。
四男中有一人见此疼痛,心一狠,要咬牙自尽,红珠快一步上前,对着男人猛打脸,直打成猪头:“小姐都还没让你死,你敢先死,看我不打的你媳妇都跟人跑。”
忠叔吞吞口水,凤小姐折磨人风轻云淡,丫鬟打人英勇无比,家主还是不要惹的好。
红珠直打那人出气多进气少才停了手。将手放唇边吹了吹,打人还真疼。
惊颜又看向另三个男人,终于,三个男人被惊颜看的胆战心惊,其中一个忍不隹,直下了跪:“我说,我说,是~”旁边一男人推了他一把,声音也颤抖:“你疯啦,你说我们死定了。”“不说,不说我们还不是死。你看老大那样。我们只会死的更痛若。”内哄了~
那个跪在男人还是说了出来:“是齐二小姐,她、她~”眼睛转向阮云井。
原来如此,师兄惹的风流债!
阮云井忙上前:“师妹,你听我说~”
“小颜儿,别听他说,你看他,人看似挺老实的,其实外面风流债一大堆,”花戏月轻功很好,总能随心所欲飘来飘去的插话:“你看本少吧,本少看似很多红颜,其实都是那些女人单相思,本少只对小颜儿一人用心。”眼中写满‘我很专情’。
惊颜从两男中退出,对珠儿吩咐几句,又在花戏月手中夺回莲子羹,一跃而起。
红珠对着忠叔说了几句,带着四人和一尸体离开。
绕是阮云井也怒,不知颜儿生气了没:“大师兄,注意你言行。”
花戏月唇勾起:“阮师弟,不知你的破笛与我的金扇哪个硬些?”摇起他的扇子风情万种离开。
惊颜回寝房食着莲子羹。又不禁想起在药谷时,师兄每晚总会为她亲手下厨炖出不同食物。师兄应该是真心待她的,只他与九皇子真有些怪,似不是那种纯朋友关系,师兄眼里的着急担心明显超出一般大夫与病人。
摇摇脑袋,不想这么多了。
起身去看今日花戏月为她买的衣物。
寝房是按着在药谷闺房布置,以淡色为主,处处透着清雅。看来师父对娘也是有心的,能让花戏月安排如此妥当。此刻,寝房摆满大大小小箱子,柜子梳妆桌前也满是一盘盘饰物。
这花戏月是要在她房里开个衣饰店吗?
打开前面几个箱子,里面什么色的衣裳都有,值看的人眼花缭乱,就是没有白色与红色,将绿色与黄色衣裳取出,珠儿与娘喜欢这色儿。至最后两个箱子,才是一整箱白色与一整箱红色。红色衣上还放有一张纸条:小颜儿,记得国宴穿‘流水桃花’红蚕丝袍,本少也着‘桃花人面’,本少要宣告天下,小颜儿是本少女人!莫了,落款是一枝桃花。
惊颜嘴角抽抽。
第二日天一放早,城门口就堆满了人,一眼看去,以为是在开盛大宴会,而偏偏国宴还有两日才举行。
“你们看那,城上那男人真不知羞。”
“女儿,你别看,长针眼。”
“齐二小姐还有这爱好,不知我能不能成入幕之宾啊~”
“哎哟,这上面写的什么字,俺老人家眼力不好使,看不清。”
“别挤别挤,你踩我脚了。”
京城好久未有新鲜事儿,如今这出戏真是过足了八卦群众的眼。
只见城墙上五个男人全身赤果,双手绑结被悬挂,似一人已挺尸,另四人也傻呆呆,五人身上各书写一字,五字合起来:齐心芯玩我。
有站城士兵要放5人下来,不想下面群众大喊
“不要放,我们都还没看够,真看不出,齐二小姐爱这手!”
“不要放,齐二小姐喜爱男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虽不及她大姐,但长的还是不错的。”
“不要放,这些无耻的,光天化日果着个身子,长的人模狗样,居然学做男宠,让他们吊着,羞死他。”
由于群众反应太过热烈,站城士兵只得一旁,等上头来了再说。
时辰越长,底下人反倒越多。消息传至皇宫时,刚好是早朝时辰。齐王一听,那一个‘怒发冲冠’,东方连忙派左右丞相,齐王一同出城口,因今日南国羽王与奚公主会来,原以为一切妥当,只派了礼部尚书迎城,这会这消息传来,也不知会闹出什么。
果然,人潮拥挤,将城门堵的死死,待遣散众人,安定事件,打开城门之时,羽王与奚公主已在城外等了近两时辰!
惊颜给红珠送衣裳,红珠抓隹时辰,将早晨之事又凯凯而谈一翻。
莫了,弱弱问一句:“小姐,羽王来了,会不会来找你啊?”
“他找我做什么,早已钱财两清。”奚跃天,他来东阳做什么?
‘你救了本王,做为报答,本王娶你为妃,保你今生荣华。’
‘羽王想多了,我只要钱财。’
‘你是本王女人,钱财自己是你的,你,本王也会娶。’
惊颜心中几缕不定,天下女人多的是,应是她多想了。
今日皇宫一片奢华景气。金殿碧苑处处挂着红灯笼,琼楼镶嵌夜明珠、辉煌璀璨。御花园百花齐放,竞相争妍,香芳四溢,一片姹紫嫣红,生气非凡。上座与玉台更是精细布景,金斟玉露,美酒佳肴,迷醉群官。
惊颜依旧一身素衣,花戏月那张纸条早扔了不知哪个角落。花戏月也只抱怨两句,若小颜儿真为他改变,那其中肯定有诈。
四人来至皇宫时,百官已是如山似海。
红珠是个藏不隹话的,见着人群:“小姐,你看这当官封爵都不知多少人,可真正办事也没听到几个好的。”
“自古帝术中,忠诚与奸佞必不可少,相互制约,帝位才稳。”
红珠不明,不是忠诚越多越好吗?
戏月眼中闪了闪。
一路行来,惊颜成了众失之的。
不得不说,温润如玉的师兄及花枝招摇的三少很得人欢心,尤其是得女子心。
阮云只跟着惊颜,其他女子全然不视眼里。花戏月倒是时不时给一群千金小姐抛个媚眼,真是一副享受。偏人长的妖孽,那群小姐中还真有中招晕倒呆傻的。更多的女子开始用嫉妒目光瞟向惊颜,惊颜只当路边草,不在意,却不知齐心芯见她时,帕子拽成了绳。
三公主听闻阮云井已来,忙赶出来,却见阮云井身边有位女子(红珠跟惊颜后面,一见就知是奴婢,被人忽略),问女婢:“那带面纱的女人是谁,居然也着一身白色,是想勾引井哥哥吗?”
东方明雪眼中一丝杀气。
“三公主,那女子应是阮公子师妹,‘药仙子’凤惊颜,听太监说,皇上有邀了‘药仙子’来宴的,想来错不了。”
东方明雪心中更不放心,自古师兄师妹很多不纯洁。
“听说‘药仙子’比齐心蕊还美,怎的带个面纱?”
“三公主,没人见过‘药仙子’,是美是丑也无人知晓,只百花宫主说她美,才传了如此说法。”
“百花宫那些个人都收了好处,本公主才情哪不及小四,她倒成了‘第一才女’,可见这‘药仙子’也不一定如传说的如此。”
东方明雪眼珠转了转,阴阴一笑:“走,去找齐心蕊。”
这厢,惊颜未注意其他,给师兄传了个眼神,与红珠转向一偏僻角落处入位。
“珠儿,待宴席最热闹之时,我会离开一会,你帮我留意好这里。”惊颜轻声吩咐。
“小姐放心,珠儿会的。”小姐明明不爱这种场合,就知道是有事为之。
“小姐,你看那边。”红珠指指前方:“是祝君阳与他三个儿女。”
惊颜瞥也不瞥,不用看也知那几人现在是如何意气风发。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宣妃娘娘、叶妃娘娘、齐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