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下毒?你……一定是你,那个什么丹凤朝阳,根本就没有这种菜,是你要找我们菜馆的麻烦……是你!”
“这道菜,并不是齐汐胡诌的,是确实有,只是会做的人比较少,齐汐初来莲城,都听人说莲花馆是多年的老馆子,什么菜都会做,才来这里试一试,我只是想尝尝那样的味道,回忆童年,你……做不出来,小女子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你……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只托盘就是太爷的托盘,如果我知道,我又怎么敢……”
没有说完的那些话,带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天威被惊吓到,又见周围人看他的目光莫测,他只是想教训下这个女人,怎么会惹上这种人命官司?立刻大喊出声:“你胡说!我放的明明是巴豆粉,怎么可能毒死人!”
……
话到此处,不需多说,齐汐换了酒,是因为看到林天威放了东西,一时之间换错了,没想到反被太爷喝了,一命呜呼,然而,巴豆粉,又怎么会变成鹤顶红,这个问题似乎有待查证。
“来人,将馆中一干人等全部软禁,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外出!”张谏之一声令下,身后士兵立即执行。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我放的是巴豆粉!”林天威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齐汐的眸中闪过淡淡光芒,依着那些人的手段,只怕这个林天威也活不成了。
一个上前要押住齐汐的士兵,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文渊,想了一下,往别处去了,不过片刻时间,馆内便只剩下文渊,齐汐,张谏之,和方允谦四人,也直到现在,齐汐才认真打量了下眼前的文渊。
他还是一身的青衣,虽然是一副书生打扮,可是齐汐没有忘记他出手救她的那一幕,视线不由滑到了文渊的折扇上。
文渊轻咳两声,“小汐汐,哥哥救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齐汐心中有些嫌恶,这个男人太过死皮赖脸,但是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齐汐也想不到会再见公子,在这代我大哥向公子道歉了,家兄昨日出手粗暴,将公子丢上饭桌,以至于公子摔断了肋骨——”
“停停停!”文渊瞪着眼前矮了他一个头的齐汐,莫名其妙,刚才那个可怜兮兮的丫头哪去了?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得理不饶人的?这不是分明在讽刺他昨天演戏,故意揭她的面巾?
想到这里,不由哀怨的看向齐汐:“小汐汐,不要这样嘛,你那个大哥那么凶,人家确实摔的很疼啊。”
齐汐差点站不稳,方允谦也不由挑了挑眉,只有张谏之,依旧是一副棺材脸,仔细的看着仵作送上的验尸报告,似乎打算亲自去一趟。
齐汐眼珠儿一转,忽然淡道:“公子和我大哥关系想来不错,那便也算是齐汐的兄长了,齐汐一人出门在外,被人这样欺负,要不是公子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早就小命不保。”
这话倒是实话,不过也是试探他与那个齐大的关系,看他们那般鬼祟,见个面还需要夜会,而且,这个文渊和张谏之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
“你知道就好!”文渊挥了挥扇子,瞥了一眼站在厅中的方允谦,不由玩味道:“怎的不跟着你大哥离开,反倒一个人留在这里,难道真的是想吃那个菜?”
方允谦勾了勾唇角,这也正是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当然不会以为这位姑娘只是为了吃一种世间罕见的菜色,看她应对得益,时而冷静时而倔强以及那跌倒的一瞬间露出的恨意,又怎么会是个只顾吃喝的人物?
齐汐微微低头:“二哥,大哥有事离开了,我留在这里是想做些生意,所以才……故意来找了莲花馆,不过那道菜是真的有,我没有胡说。”
二哥?!
文渊挑了挑眉,若不是知道这女人是那个冰块救得,他还真要被她这句话吓到,不过,齐汐也不是傻瓜。
眼前这两个男人是何等人物?她这点挑衅的把戏在方允谦的眼里根本不入流,她本想先在客栈站稳脚跟,显现出她的能力,自然会有方家人注意到,不曾想这个方家少主会突然前来,不过这样倒是算一个契机了,且看这两人如何反应。
文渊一笑,倾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汐汐怎的想起做生意来了?”没有反驳,倒是把这二哥这个称呼认下了。
尽管这个男人的反应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齐汐也是一笑,“二哥,你也看到了,齐汐面貌丑陋,又不想委屈自己随便嫁人过完后半辈子,无以生存,虽然少有女子做生意,可是朝中以前不是都没有女官吗?也照样出了卓英姿将军,以及现在的韩将军,这都是例外,那齐汐应该也可以做那个例外,为自己活下去,而不是倚靠他人来接济照顾。”
她这话说的自信又满是憧憬,口气虽然淡淡,却让两个男人都不由一震,为她这样的决心和勇气叫好,现在的世道,可不是随便一个弱女子便混的下去的。
只有从楼上走下的张谏之,在听到卓英姿那个名字的时候,脚步细不可查的滞了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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