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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回去看过秦二小姐,心里面就揣下了一个心结,楚越漓所爱之人不是自己这种可能性,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从来不认为自己会在乎这样的事,本来嫁给他,就是各取所需,但是如今,心中那一分说不清道不明,似失望又似愤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想承认那随时都会呼之欲出的结论,好似只要承认了,就再无回头之路一样。

可越是否认,心底的声音就越是强烈,好似她不承认的话,那个声音就会永远地叫嚣下去。

她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温暖,也许丁点的温存就有可能令她万劫不复,可是,那个人给予的,真的能要吗?她不断在心底反问自己,答案很明显,但她始终还是处于迷茫中。

论演戏,她自认不输于任何人,但比起那个男子来,似乎就差了太多太多。

“怎么?身子可好些了,还难受么?”一双温柔的手出现在身后,不轻不重地搭在她的肩头上。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缱绻,关怀备至,永远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来,就算明知是做戏,也不禁会被他的投入而迷惑。

已经足足一个月了,自打那日从琴儿小姐那里回来后,他就好似一下子闲下来了似的,有时候甚至连宫里也不去了,就这么天天在府里陪着她,给她解闷。

到底是有心还是刻意,她已经懒得去追究了,对于楚越漓,她知道的太少了,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终究会折在他的手中。

叹一声,微微测过身子,也不看他:“没什么大碍,你去忙你的吧。”

他不走,干脆绕到她身前坐,挨着榻边坐下,“阿晚,我是你的丈夫,你我之间,不该如何客套。”

她没什么表情地敷衍了一声,“嗯,知道了。”

“阿晚,你一点也不认真。”

她半眯着眼睛:“我怎么不认真了,我很认真……”话没说完,就感到唇上一凉,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

想要伸手去推他,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好似还很享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在心底鄙视自己,有种羞愤欲死的感觉,还好这个吻,只是一触即分,并没有继续深入下去。

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像着了火一样滚烫,但她的神色,却是一片漠然:“殿下,你究竟爱我什么呢?”

他笑着回道:“爱就是爱,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就是避而不答了?竟然连一个欺骗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可想而知,这个所谓的爱,有多么浅薄了。

连追问的心思也没有了,她怏怏道:“你说是就是吧。”

似乎对她的这种态度不满,他探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阿晚,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会让我觉得很难受。”

“哦?是吗?”她单手支在榻上,撑起半个身子,如他所愿,目光郑重地望进他的眸子:“殿下要真的喜欢我,就对我好一些。”

“我自然会对你好。”

“对我好,不是用嘴,而是这里。”她抬手,轻点他的心口。

他顺势握住:“阿晚,你是怎么了,难道你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在此之前,我一点也不了解殿下,只知道殿下是个身怀不详,貌丑不堪的人,但既然我已经嫁给了殿下,做了殿下的女人,那么,不论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真的身怀不详,貌丑不堪,我也会对殿下不离不弃,但前提是,你不能骗我。”

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她甚至连旁敲侧击和迂回婉转都省了,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我怎么会骗你,你想多了。”

她眼神如电,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让人心惊:“这样最好,我把自己的真心都给了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一旦天地崩塌,我会做出什么事,怕是自己也不知道,但绝对会让你后悔终身,你想好了,若娶我本就是逢场作戏,最好现在就说清楚,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恨你,大家好聚好散,我还当你是朋友。”

“还当我是朋友?”他喃喃了一句,有些恍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微微笑起来,“阿晚,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

她神色不变,眸光依旧凝重犀利,似乎不逼他说出实话就誓不罢休一般,他无奈一叹,倾身将她揽住:“阿晚,你是我楚越漓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作为丈夫,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他还算什么男子汉?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的,也不管你的家族,你的父亲是否在乎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爱你,护你,疼你,不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而是相濡以沫,同生共死。”

相濡以沫,同生共死……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珍而重之地将她拥在怀里。

身子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不由自主地让自己与他靠的更近,好清晰地获取他胸膛出那灼热的温度。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那些彷徨焦虑不是因为猜忌,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舍,

不舍这浓厚的爱恋,这缱绻的温柔。

以为自己不会被情感迷惑,以为自己永远可以保持众人皆醉我独醒,但她错了,对这个男人,她虽然还说不上到底什么感觉,但她却很清楚,至少现在,她是离不开他了。

什么话也没说,她不敢面对他,更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但心里想要什么,却是很明白的,于是一点点探出手,虽缓慢却坚定地将他拦腰环住。

“阿晚……”对于她的举动,楚越漓似乎也有些不解与惊讶。

她还是不说话,将自己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怀中。

真好。

这种温暖安心的感觉,真好。

……

人们常说,女人大多数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比起灵魂上的给予,身体的付出似乎更加令人刻骨铭心。

她不晓得这种说法有何根据,不过此时此刻,对于楚越漓,她是真的上了心。

她打算要在这里留下来,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在乎。

她宁愿相信他一次,也不要抱着怀疑过日子,这是给他的尊重,也是给自己的救赎。

因为心情豁然开朗,顺便也觉得炎炎夏日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

楚越漓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忙,但只要闲下来,就一定会去陪她,哪怕是各自安静地捧卷而读,也不会有半点怨言与不耐。

不过长久闷在府中也不是个事,她打算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反正戴着面纱也不会有人认得自己,其实就算取掉面纱,怕是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就是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秦家丑女。

京城的街道永远都是人满为患,真是奇怪,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面孔,却怎么也不会有重复的时候。

生为女人,没有几个是不爱美的,对于衣裳首饰,秦向晚虽然不似其他官家小姐那般狂热,但也是会有向往的。尤其最近变漂亮了,就越发地喜欢打扮自己。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嘛。

哈,真是想不到,她竟然也会有为了男人费尽心思的一天。

去一家金饰店买了两只金钗,又去绸缎庄做了两件衣裳,看看时间已经不早,秦向晚心满意足地带着一天的收获踏上归途。

一向认为京城治安不错的她,在走到一条僻静小巷时,竟然被人给打晕了。

昏迷前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怀里的那一百两银票——全东盛皇朝的人都知道,秦家三小姐是个相貌骇人的丑八怪,所以说,劫色是绝对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劫财了。

当她醒来后,看到打晕自己的是个女人,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恨淡定地问对方:“说吧,开价多少?”

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掺杂了激动、怀疑、鄙视、喜悦等数十种奇妙感情,秦向晚被她那奇妙眼神看得浑身不适,只好又问一遍:“怎么?觉得我不值钱?那你绑架我做什么!”

女人终于收回了其他几种复杂表情,只剩严肃这一种神态:“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啊?这是什么鬼问题!

“我当然知道,反而是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狠狠拧了拧眉:“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否则,你就不会嫁到皇室去!”

女人好像很生气,不,不仅仅是生气,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滔天震怒,秦向晚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意思?我嫁给谁那是我的自由,你与我无亲无故,管的也太多了吧?”

“作孽,作孽!”女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她。

秦向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推了女人一把,站起身来,想要离开:“我没时间陪你这个女疯子玩游戏,天都黑了,我要赶紧回家。”

“回家?你回什么家?那里根本就不是你的家!”女人在她身后大喊:“你跟我走,我要让你看清楚自己究竟是谁!”说着,上前一步,以手成刀劈在了秦向晚的后颈上。

靠之!这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想玩行不行!

没来得及反抗,秦向晚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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