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偷生半日闲,工作总是没完没了。旭东昇虽然只多管了一个商场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什么事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好比你想写的一手好字就得先有一只钢笔。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看见林盈了,很担心的很,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什么?林盈两个字一入脑屁股地下就起了火,火蔓延到心里烧的难受如同一颗火星掉在干材堆里,慢慢的熬着。
要不是林盈非要来电影院看电影旭东昇才不会跑到这来受罪,人出奇的多,大冬天的不窝在家里暖和如同耗子过年成串往外穿。
座位很和心意,在后排靠墙的位置,黑漆漆的如同变色龙的保护色,旭东昇把林盈纤细而冰凉的手指捂在掌心。黑暗中虽然看不清脸,虽然不能大声说话,对她的思念却像伏天的苞米,噼里啪啦的往高拔。
两个人,两颗心,仿佛世界只有彼此,心跳声、呼吸声犹如暮春的微雨洒在彼此的手上,脖子上,唇上。唇齿交接述说相思之苦,话语不饶弯子直接出了你的口入了她的嘴。只可惜有那好事的如同苍蝇见了臭肉,眯着眼含着笑,盯着忘情的二人。
“你等着,好戏在后头”电影里的女主人公一脸得意。
送林盈回家后已经过了午夜,道两旁的烧烤、小吃生意正红火,旭家的门禁时间是十一点,想必连佣人都已经睡下。肚子有些饿了,本想在路边来杯啤酒怎奈肚子娇气,还是回家在吃吧!收音机里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令人陶醉。
轻手轻脚的推开西面角门,路灯昏黄只照亮脚下一小片路,风树被风吹的沙沙做响,月正被一片乌云遮住,前途暗淡。
自己住了二十多年都没变过的家,摸着黑进了屋,轻车熟路,虽然眼睛还没适应但丝毫不妨碍,眼是黑的路是明的,刚摸到楼梯“咔”瞬间灯火辉煌。父亲,两个妈,大嫂还有丁健林。坐的坐站的站,表情复杂。
“回来了!”老头子笑容可驹,旭东昇浑身的汗毛如同受精的鸡刷的都能听见声音根根倒立,戳在客厅中央。
大太太急得脸通红,身旁的丁健林一个劲儿的使眼色,旭东昇看见了,可心里不甘,非常不甘,就像雨天不相信就打了一个闪电却偏偏屁到自己,逛超市偷吃了一块糖就被请进警察局。
“加班来的,今天太忙了。”旭东昇心存侥幸,装出一脸疲惫。可惜旭东昇不是演员,今生也成不了演员,脸上高兴、快活、得意都堆在那儿。
“小兔崽子,事到眼前还睁眼胡说,你大嫂看的真真的,还抵赖!”旭老爷气的脸上一抽一抽的,好似家里抽水的马桶。大嫂更是学过变脸,原本白净的脸瞬间变换出三元色。狠狠的瞪眼大嫂,你等着!
“东昇,不是二妈多嘴,老爷给你安排了多好的一门婚事,怎么就偏偏看上那个小妮子!”小妈抓准时机,不火上浇油。
“今天就来个彻底,我也不为你费心,丁律师也在,女人、旭家产业只能选一样!”旭老爷动了真格的,眼瞅着币子就要灰飞烟灭。旭东昇是个明白人,何况读了那么多叔本华,懂得善意的谎言的好处,可别忘了,旭东昇是旭刚的儿子,不但继承了老爸的聪明更继承了他的固执和倔强,形式绝不允许他低头。
“好,不就是钱吗!我旭东昇不在乎,咱们今天就断绝父子关系,你的钱我不稀罕。”旭东昇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旭刚被气的涨红了脸,声音颤抖着,“好,好!我成全你!健林,现在就给我写!”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少爷,大少爷,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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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多彩,林琳蜷缩在阳台的一角,倾听街道的繁华。整个人陷入半醉半醒,仿佛自己置身世外,繁华的都市,精彩的夜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三个小时前,林琳还是这多彩夜中的一粒偏舟,心是活的,人是活的,站在郝强家的客厅里,迎着郝母冷酷的目光,如同法庭上被告席里的犯人,不,连犯人都不如,至少犯人还有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林小姐,我们郝强可是个顶顶有名的律师,钱途无量。将来的媳妇一定是非富即贵,听说林小姐家最近出了点问题,解决了?”郝妈妈绝对是个好妈妈。
郝强嘴唇压成一条缝紧求饶的看着高中时的同桌——林琳
高中,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情窦初开,同桌相恋郎有情妾有意。不足就是郝强父亲受不了老婆的霸道和她离了婚,好强的郝妈妈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日子。林爸爸强烈反对,害怕女儿应付不了强势婆婆将来必定受苦,郝妈妈却认为林家仗着自己开厂狗眼看人低,于是一段情愫还没萌芽就生生被掐断了。
如今郝强当了律师,林琳想向昔日同桌请教关于债务问题,同学情意至少不会要律师费。没想到倒成了自己送上门找侮辱。
“阿姨”刚开口。郝妈妈做了个停的手势,“不用解释,郝强,送客。”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扫地出门。
林琳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深深的。要是时间就此停止该有多好,真的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看不到太阳的还有旭刚,两眼一黑,世间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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