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长剑凌空旋转收入剑鞘之中,缓步走到楚柔身边白色面巾下他俊逸的容颜扬起一抹轻蔑的微笑说道:“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坏了爷的事儿?”真是喜欢多管闲事,虽然没有多大影响但还是不喜她人扰了自己的事儿。
闻言楚柔颦蹙眉梢,该死的早知道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就不救他了,抬眸看着眼前好似俯视苍生的男子说道:“怪不得会被人追的满世界跑呢,典型的欠揍!狗咬吕洞宾……”说罢转身愤然离开,真是好人没好报。
白袍男子眉梢紧拧十分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狗咬吕洞宾是何意?吕洞宾又是谁?”听着这古怪的词汇心中好奇着,但直觉告诉他肯定是骂人的要不然怎么带个脏字!
听着她喃喃自语的话楚柔白眼一翻头也不回的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后心情大好的离开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思虑了良久高声呼喊着:“女人你居然敢骂爷,下次别在让爷看见你。”若不是有要是缠身的话他定然会跑过去好好的较量一翻嘴皮子功夫,他宫染液还真没有吃亏的时候。
六里亭与楚侯府只有一街之隔,楚柔徒步行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绫罗绸缎的公子小姐们她心中暗自决定日后定然要成为人上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就到了楚侯府的后院,以她的装束和身份走正门肯定侍卫不会让她进去。如此狼狈的模样说自己是楚侯府嫡出三小姐任谁都不会相信。
于是乎便决定翻墙而入,猛然提起内力翻墙而入时不慎在三米高墙上内力顿时消失,结果摔了个大马趴……
“噗——”喉咙顿时涌起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楚柔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撑地艰难的站了起来,再提内力时已然没有任何感觉了……
不禁双眉颦蹙,粉拳紧握喃喃自语道:“该死的内力消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头看着六里亭方向心中不祥之感油然而生。可三米高墙上摔下来不足以使自己吐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此刻锦绣苑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柔冷眸一撇脑海中千回百转,相信锦绣苑外一定是大小姐与二小姐还有那个似亲非亲的爹爹,倏地灵光一现潸然倒地……
……
“呜呜……爹爹你要为女儿和大姐做主呀,本来女儿和大姐是要去看看柔儿妹妹的。不想墨少将军登门将一封退婚书交给了柔儿妹妹,谁知妹妹竟然将怒火发泄在女儿和大姐身上,呜呜……女儿的脸肿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呐!”楚涵一袭水云牡丹紫砂衫紧束腰肢更显其婀娜多姿,拂袖擦拭着脸颊硬挤出的泪水,梨花带雨的说着。
“涵儿别哭了,柔儿妹妹自小母亲就不在身边,许是缺乏母亲管教又不懂女戒和家规才会犯了大错,我们做姐姐的就委屈委屈自己多理解柔儿妹妹吧!”大小姐楚玥潸然泪下,拉着楚涵的手深情款款装模作样的说着,其意大抵就是说楚柔没有教养而已。
侯爷楚柯双手负于身后步伐矫健面露怒色的走向锦绣苑。楚侯爷素来就较为重视楚玥和楚涵,在他心中这两个女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两个女儿容颜倾城,假以时日嫁入皇家更巩固了楚家的根基。
听着俩女儿的哭诉心中一阵心疼,加之大女儿如此宽宏大量宁愿委屈自己也想着理解楚柔就更加心疼,骤然停下脚步转身和蔼可亲的拍了拍两个女儿的肩膀书说道:“傻丫头爹爹知道你们受委屈了,楚柔那丫头放任惯了,爹爹这就去教训教训她!”说罢伸出粗糙的手掌拂去俩女儿脸上的眼泪,宠溺的揉了揉她俩的秀发,然后转身踏进锦绣苑。
说来楚柔这丫头真是有如家风败坏家门,身为侯府千金竟然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样样不通,如此也罢竟然连长相都那般丑陋,将来如何能嫁的出去,实乃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楚侯爷心中思量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楚柔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刚跨进锦绣苑楚侯爷就扯着嗓子怒吼着,闻之身后的楚涵与楚玥面面相觑,面露喜色!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进锦绣苑,楚侯爷见自己吼了一嗓子竟然无人答应自然面子上挂不过去,心中寻思着等会一定要给那没有教养的丫头一点颜色看看,否则她就不知道当老子的厉害。
可当锦绣苑惨败破烂的萧瑟之景象映入眼帘时心中划过一缕轻烟般的惆怅。随后又喊了一声:“楚丫头?楚丫头?”这么多年因为楚柔母亲的死他便没有来过这锦绣苑,除了逢年过节一家团圆时见过楚柔,平日里也就忽视了。
“老爷那儿是不是三小姐?”眼尖的丫鬟珍儿指着梧桐树下那么身影说着。珍儿是楚侯爷的贴身大丫鬟,也是当年楚侯爷的通房丫头自然是有点威信的。
闻之楚玥楚涵眉头紧拧,互相看了一眼。
躺在地上的楚柔眨了眨眼睫听着由远至近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轻微的咳嗽了几声便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楚侯爷慌里慌张的走到楚柔身边是却听见楚柔似梦话一般的说道:“娘亲……娘亲……女儿好想你!娘亲……女儿好怕,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爹爹都不曾关心过女儿……爹?爹爹不要走,爹爹女儿好想念爹爹好想爹爹能抱抱女儿!爹……娘……”楚侯爷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疼与不解,看着她眼角了泪水这丫头竟然哭了,这些年自己确实疏忽了对柔儿这丫头的管教。
“楚丫头,楚丫头?”楚侯爷蹲下身来又喊了几声,倏地眸光一撇便看见楚柔嘴角的一丝殷虹的血迹,心下不禁着急的拍了拍楚柔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