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着早上柳姨娘将夫人的嫁妆的那些地契交给老夫人时那一脸隐忍和便秘脸,我就直接忍不住笑,你说我该怎么办?”身边小丫头清茗早上也是看到柳姨娘的那张脸,的确夏初也是忍笑很久了,过来五年了,习惯不争,又不是不会争,自己前世长在军区大院,小时候身为政客的爸爸就教导自己要怎样对自己好,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
陆战本就是位极人臣,又有一女正值盛宠,再加上这次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太子,一个嫁给皇子,一时陆战成为京城正炙手可热的人物,每天进出相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陆战和陆老夫人十分开心,自然更加高兴的操办起了婚事。当然着重是三小姐陆夏晚的婚礼,嫁给太子,自然是不能怠慢的。而柳姨娘则是告诉其他人大小姐婚事在三小姐后面,暂时放一放也是没关系的,陆夏初知道柳姨娘肯定是想要偷梁换柱,偷换嫁妆罢了。
最终来帮夏初置办嫁妆的夫人是陆战的堂嫂,而这个堂嫂很是厚道的一个人,家中的老爷也不过一个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为人也是颇为正直。平时妯娌间也是对柳姨娘的做法颇为不满,但是不好插手别人家事,自然只能同情着这家嫡女。这么多年,夏初出门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这位堂嫂看到陆夏初看这孩子相貌气质,举手投足,虽说没有陆婕妤的明艳动人,不及夏晚那么娇弱如柳,楚楚动人,但是看那沉静淡定的双眸,也知道绝对不比陆家任何一个女孩差,至于为什么名声那么差,心中自是了然。但是这么好的孩子,嫁给废物王爷,而京城中更是说恪王命不久矣,而若是夏初嫁过去死了,那是说她克夫,那么这孩子这一生就彻底毁了。不过幸好把当时原配夫人的嫁妆全部陪嫁给夏初,这样至少以后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
陆夏初收回了周氏的嫁妆,心中自是欣喜的,毕竟也算是完成了周氏的心愿,也算对得起了,陆夏初专门去牌位前,禀告了周氏,让她放心。
至于柳姨娘挪用了多少钱财给陆夏晚置办嫁妆,本来陆老夫人和陆战就是偏爱陆夏晚,加上本身嫁给太子,陆夏初也就懒得计较,只要自己面子上过得去就罢了,而论起来嫁给所谓废物王爷也是挺好,至少不卷入乱七八糟宫斗,而北辰恪自己多有了解,也看了一些时人评价,想来自然不会差而将来,也不指望陆相可以支持多少,毕竟有女嫁给太子,有女有了身孕。但是现在还未出嫁,自然不能和陆家人闹翻了,怎么说传出去不好看。
陆夏初在家用了两天核对一下所有账本,却是看得一肚子怒火,十二家店铺,六家亏损,四家不盈不亏,勉强持平,只有两家尚在盈利,一年不过一万两银子不到,而六个庄子还好,两个温泉庄子被占了一个,陆夏初问柳姨娘,却说是皇上喜欢,于是陆婕妤为了讨皇上喜欢,献给了皇上,六间五进的屋子,有三处都不是原屋,秦川百亩良田生生被侵占了二十亩。陆夏初虽然愤怒,但是实在不好说什么,最后柳姨娘表示愿意多加一万两银子,算是赔了那一个温泉,陆夏初也懒得计较。不得不庆幸自己早点下手了,不然等到陆夏晚完婚后就直接就不用要了,非要陪完自己的东西不可,几家庄子非要都毁在她手上实在不得不感慨这个小妾的无耻。
第二天清早,陆夏初去老太太的富贵园请安后就出门去,也就带着清茗出去巡视一下京城的店铺。
陆夏初很少出门走动,因此也没有必要男扮女装什么的,京城也没多少人认识她。一圈子巡视下来,清茗那个小丫头又开始不断嘀嘀咕咕,陆夏初虽然已经可以想象的,谁知道还是气得不行了。十二家店铺其中那六家亏损店铺都换了新掌柜,甚至完全还不了解店铺基本情况,而有一家地理位置优越,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圈最黄金地带的首饰店人来人往,一看竟然一年盈利不到一万两,店铺伙计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谁愿意受那个气,其余所谓盈利的,伙计们个个懒得连柜台都是灰尘,谁愿意去买。
“小姐,要不是夫人不在,怎么会这样,看老爷和老太太把店铺打理成什么样子了,这样陪嫁过去,让恪王爷笑话。”清茗很为自己小姐着急。
“呵呵,即使娘活着又能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就吃柳姨娘那一套,再加上陆婕妤有了身孕,生了一个皇子,爹就盼着这个,肯定少不了在宫里打点,加上三小姐又要嫁给太子,太子虽然位子高,但是却是一个蠢货,明显的智勇不足,所有爹爹必须大力支持的,这样情况下,又怎么能要求他们对我们有多好,至于店铺亏损,那不过是账面问题。你等着,等你家小姐出手,非让这些店铺做到最大不可。”陆夏初也是难得给清茗讲这些,毕竟陆夏初生在现代,自然知道一些公司做的一些账面手脚,从而减少交税。
“那前面那一家古玩字画店铺还要去吗?反正都这样了。”清茗已经被自家小姐的淡定彻底征服,直接就像回府算了,反正都这样了。
“当然要去,也许会有很好的收获哟!”陆夏初兴致勃勃的去了前面那一家慎独轩。
还没有走进门,就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陆夏初害怕败坏了慎独轩招牌,本身古玩字画就是客户就是一些要么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儒,要么是附庸风雅的人,自然不应该是吵吵闹闹,这样成何体统?
一进门,就看到很宽敞的屋子,琳琅满目都是一些名家字画,古玩,而身着紫色锦衣的掌柜子盛气凌人地看着衣着寒酸,满脸病容的年轻男子,而那男子即使衣着寒酸,却是洗的非常干净,甚至一身文人的正直之气。而这时却是一脸的愤慨,指着手中的画说道:“柳掌柜,你好好看看,这话是我家祖传的,是大家王慎之老先生的封笔之作啊!”
掌柜子更是不屑,甚是倨傲的说:“胡说,拿一个赝品就说是王慎之老先生的,看你的画工不错,要不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就卖了吧!出了这店,可就没这个好价钱了。”
只见那个男子气的脸都红了,说道:“我不卖了,我去其他家卖,你以为就你一家。”欺人太甚,这画本就是王慎之老先生送与自己祖上的,又怎会是假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来卖,谁知竟会是这样。说着就要卷起画卷就要走。
谁知伙计却拦住他,掌柜说道:“你这么穷酸,有这样的话,不会是赃物吧?要么你把画留下,带着五百两银子走,要么就直接去见官。”柳掌柜想的是自己外甥女要嫁人,必须要上一份重礼,这画的确是金品。
“走,见官就见官,谁怕谁?哪家是这样做生意的?”文人也是有骨气的,很明显这个青年就有这样的拼劲。
只见柳掌柜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家老爷你知道是谁吗?他就是本朝丞相陆老爷,而我家姑爷一位就是当朝太子,还有一个现在宫中最最受宠的陆婕妤,你确定你敢见官?”看着那名公子无话说了,柳掌柜更加得意洋洋,这算是让夏初见识到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位公子,你的画我买了,我付你三千两。”陆夏初看完戏后说道。
而争执的两人这才注意到陆夏初主仆两个,那男子看到夏初气质优雅,便问道:“这位小姐相信在下吗?”
若是在现代还好,古代实在是不大懂,王慎之是谁,更是不知道,但是看到那个文人的气质,至少现在完全相信了,因为读书人都是爱惜自己羽毛的,再看看一边的鉴赏师傅一脸心疼,更是相信了。何况,有关信誉问题,必须维护自家店铺生意,因此即使受骗,也不能败坏了慎独轩名声。
“你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来我们店撒野抢生意。都给我抓住了,谁都不许跑,把画留下带银子走人,我家三小姐要嫁给太子,我们正需要这些古玩字画压箱底儿。”掌柜子看到有人出来坏自己好事,连忙招呼伙计,拦住三人,伙计们连忙堵住了门口。
清茗小丫头一看担心大小姐吃亏,连忙大叫:“我看谁敢,这家铺子本就是我家小姐的,掌柜子,瞎了你的狗眼。”
柳掌柜愣了一下,害怕惹事,就问道:“请问小姐芳名。”
陆夏初看到掌柜换了嘴脸,心中鄙夷,但是还是一脸淡然没有丝毫不满的样子直截了当道:“陆夏初。”
柳掌柜一听,连忙跑过来,一脸谄媚担忧的样子,说道:“大小姐怎么有空来小店坐坐?”
“若今天没来,又怎么会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柳掌柜的,这就是你帮我们周家看店铺的?我们陆家名声就是你们这些人败坏光的。”陆夏初直接将屎盆子扣在柳掌柜头上。
柳掌柜战战兢兢地说着:“小姐息怒啊!这也是不得已啊!你听我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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