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扯远了,说道花蝶儿看着这克夫相的三夫人劝解了一番,怎奈这人也不知是饿昏了还是怎的,就是不吱一声,这让花蝶儿的耐心度下降到了零。
“好,说这么多,你还是想死,那好,我就成全你,我保证你死了我将你和我爹安葬到一起,你也知道依你侧室的身份是不能与爹安葬一起的,我就破例将你与爹的葬在一起,好了,这下你也就放心的走吧!春儿给三夫人一根白绫也死的痛快。”虽是这样说,但花蝶儿一直观察着三夫人方红沫听她说话时脸上的细微变化。
“小姐,这……”春儿筹措着不知这小姐说的这话有着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去啊!反正我也在这个家呆不长了,还不知嫁给个瞎子还是瘸子呢,趁早都死了也干净了,要不多备上几条来,大家一起死也乐得不孤单,对了,将三小姐找来也给她一条,她亲生娘亲都死了,她活着也没人照顾她,不若让她也随着三姨娘去了吧。”
花蝶儿说的像真的似地,眼睛却是向着春儿使劲挤着,那一边听不下去的李婆子刚想说什么,看到大小姐这样也心下明白过来。
“好,我这就去将三小姐找来。”春儿故意大声朝着躺在榻上依旧装死的三夫人说道,说完还故意踏着步子弄出很大的动静来。
“不许去。”方红沫虽是已饿了两日,可一听要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跟着自己去,一把撑起身子,大喊出声止住了春儿即将跨出房门的步子。
“为何不许去,你都不想活了,还管这般多作甚?”花蝶儿继续激将道。
“谁说我不活,我,我只是这几日胃口不好。”
“哦,那便好,最近府里事多,我也没有闲心管这些,既是不想死,就好好活着。”说完花蝶儿自动掠过李婆子投来的感激的眼波,踱出了房门。
“这,这丫头,反了不成,我怎么说也是他嫡亲庶母,她竟这样跟我讲话。”花蝶儿还没有走出院子就听到方红沫的这句埋怨传到耳边。
“三夫人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劝她随她去。”春儿气不过小声嘟囔着跟在花蝶儿身后。
还没讲话就听到李婆子回着方红沫说道:“大小姐是菩萨心肠,她这样说是想劝下夫人啊,你想想,若是不是,她还来此作甚?”
花蝶儿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对这李婆子倒是心生好感。
夜幕已然拉下,秋意的风吹动树叶瑟瑟作响,草丛中的小虫也借着月儿探出头来,不住的鸣唱着。从来到这儿一直只想着如何回去,却是未曾留意过这府中绝佳的景致。
但看这三步一亭五步一阁的就知这府中以往是多么的风光,可这份家业却也只是剩了一个空囊,而那些银票内脏早不知被她那名义上爹弄到了何处地方。
想到这里花蝶儿就想爆粗口的骂娘,一骂这花轻扬整出个烂摊子让她收拾,二骂这老天爷怎得这样厚待与她,什么霉事都能让她给赶上。
正在心里暗自腹诽的骂着,本来晴好的天确是一道闷雷划过,花蝶儿吓得急匆匆的向着彩蝶苑跑去,万不敢再宵小妄言了。
到了彩蝶苑莲儿已然回来了,看着花蝶儿急匆匆慌张的神色,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忙将她搀到了椅上,顺手倒了杯清茶放到了她的手上。
“小姐,怎得了?”清丽的脸上难掩担忧之色,莲儿轻声问道,说话间也不忘看了眼一直跟在花蝶儿身旁的春儿,看着春儿摇了摇头,倒是不知自家小姐又是怎么了。
抿了几口茶花蝶儿才晃过神来,真tmd神啊!自己心里嘟囔怨怪两句也没有出声,这雷却也打的邪门了点。
抬眸看到莲儿关切的脸,谄谄的摸了摸鼻子,问道:“事办的怎么样?”
莲儿看着自家小姐脸色已然恢复如常,脸上有丝喜色滑过。“都办好了,小姐只管在家里等着,明日还不得把府门给挤破了。”
“那就好,那就好。”花蝶儿虽是说着那细若如柳叶的眉却微微蹙緊了几分,脸色一片凝重,但愿能有那家公子能解了此困境,她也便阿米豆腐烧高香了,就只怕这烂摊子像烫手山芋,想吃却是都不敢碰啊!
这到真真的让花蝶儿猜了个正着,第二日门庭萧瑟,第三日倒是有几个有錢家的年轻公子在自家门口晃悠,却是被他们的爹娘差來的下人不由分說的拽着胳膊给拖了回去,待到了第四日到真是有几个山野村夫来凑热闹却是没有这般多的银两,由此可见花蝶儿的行市多么不济,竟到了下嫁也嫁不出去的地步。
一日又一日就这样过去,依旧沒有让人振奋的消息……
这日,天边隱隱泛白,公鸡也刚刚开始鸣啼,若是以往这个時辰花府各处院落里,下人丫鬟都已然穿梭在各处各司其职的忙活著,可今儿却是一个人影也不得见,原来他们都齐齐的罢工不干,挤在府门口等着一脸苦瓜模样的掌柜发放这半年的工钱。
因为他们等了几日已然没有了等下去的耐性,他们怕白白干了活却是一个银钱也拿不家去,到时自己的老婆孩子爹爹老娘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所以他们商议着先结了工钱再做打算,这花家看样是呆不长久了。
花蝶儿一早便被春儿叫醒,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开了门便听见了不足为奇的那句经典:小姐,不好了。
花蝶儿苦笑了声,不好了不好了,nnd当真是从自己来了就没有好过,无精打采的吼了句怎得早上就大呼小叫扰人清梦,趿拉这金缕绣花鞋又回了锦榻扑倒在榻上。
春儿急的头顶就差冒出青烟来了,就是不知这小姐怎得这般沉得住气,都火烧眉毛了还能睡的着。
顾不得这般那般的规矩上前摇着花蝶儿的身子。“小姐,醒醒啊,醒醒,再睡府就给拆了。”
花蝶儿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就是不想听春儿的大呼小叫,在被窝里闷闷的嘟囔了句:“不是十日吗?这才七日啊,还有三日。”
“还有三日?”花蝶儿一个激灵的起身,愣怔着回味着刚才的话语。
“不是通兑银两的,是府里的家丁罢工,都集到府前,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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