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有问题?”花蝶儿虽然不懂什么医理,但看着洛如熙看她也瞧得仔细,察觉到洛如熙脸上的神色怪异,随凝眉问道。
“你跟我来。”洛如熙凤眸扫了眼一直杵在塌边不动分毫的福满一眼,撂下这句便踱出了房门,去了给他安排的西厢房里。
花蝶儿虽是带着几分疑惑但还是跟着洛如熙到了那西厢房里。
洛如熙将那方子捻在手里扬了扬,眉梢微微挑起几分,唇角荡漾起一丝莫名却很是诡异的笑意,“你信我还是信那老太医?”
“我信……你什么意思?”花蝶儿张口就要说出信那太医,谁会信一个傻子,可看到洛如熙这份神情,心里一咯噔,这宫斗的电影电视的也是看过几部的,难不成这真有人存着害这王爷的心思。
“王爷本就没病。”
这句话落花蝶儿怔了怔,想到自己竟然相信这个傻子,对自己的智商当真不敢恭维,这王爷没病还能咳得这般厉害,还能生生的咳出血来。
流溢在花蝶儿眼中所有的不信任一丝不落的落在洛如熙眼里,他本就不是没事找事之人,况且这敢对一个王爷下毒,想也必非等闲,他也不想引火烧向自己,可说出这些以是他的极限,可这女人不信任的眼光还是搅乱了洛如熙的心智,心头的火吱吱燃着几分。
“王爷这本不是病,而是中毒,若我没料错,他平日里就寝的房间里应该植有水海棠。”
“中毒?水海棠?”花蝶儿柳眉拧紧了几分,晶亮的黑眸直直的看着洛如熙。
“王爷体内的毒我一时说不上来,可那太医的方子绝对有问题,本来他开的几种药草都没有问题,可他偏偏又加了刺参,这刺参本就性寒,王爷体内的毒实属阳毒也就是热毒,他此举……”
洛如熙没有往下说,相信花蝶儿应该能想的出。
晶亮的杏眼直直的看着洛如熙,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呆傻胡言乱语的样子,可除了那浮于唇角的一丝笑意,他当真正常的很。
“这毒……?”抚在桌角的手暗暗收紧,怪不得脸色会那样苍白,唇片隐隐透着一抹淡淡的紫晕,原来竟是中毒的原因。
“一时间我也未能辨明是何毒,不过能看得出这毒已经中了不是一朝一夕,应是常年累月所致。”
这凌王即以到了这步田地,又会是谁存了要置他与死地之意,惠妃?又或许艳妃?或者还有别人?长年累月所致,那就是说若是下毒不是一次而成,这凌王府中有内鬼,若不然怎能一次又一次……
“那现在怎么办?这毒能不能解?”花蝶儿说话间带着小心翼翼的眼光看着洛如熙,似乎怕听到那不愿听到的字眼。
究竟承受了多少痛楚和不堪,言语的嘲讽,心灵的折磨,现下连身体都时时受到威胁受着苦痛。这一刻花蝶儿似乎能已然明白,为何他能一如既往的淡然笑着,因为这些都经历着,还有什么你不能轻言承受的。
“毒已侵进五脏六腑,不过似乎体内两种毒相互牵绊,暂时还不能忧及性命。”洛如熙少见这么肃穆的神色,说道。
这次若不是洛如熙凑巧,那是不是说那些人在得手几次,凌王便会愀然死了,连那太医都说着无碍,那最后也只会说是得了不治之症无药可治了吧!
想来这一步步一招招间,是被多少人算计好的,两种毒?竟然体内有两种毒?那么就是说这毒并不会是一人所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将凌王置于死地,而他又阻碍了多少人的权势利益。
这许就是政治这就是皇权道路的必须,许就是‘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人’就是这般吧!想要通往这皇权的最高处,管你是多么无害他们都会顾忌,而死人似乎会是他们最为放心的。
带着墨香的宣纸递到了自己手中,花蝶儿才收回了已渐行渐远的心绪,“这是?”
“先按我写的这方子吃着,待我回去再问问师叔可曾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毒。”
眼眸中都是眼前女人一脸凝重的神情,这种凝重像是根本不应出现在她那张轻灵娇美的脸上,比着第一眼见她一身脏兮兮,第二次在烟花楼中唤着自己三儿的样子,那才应是她应该有的。
这样另类不同的女子竟然会嫁到宫里这吃人不吐骨头之地,那她本性的纯真和有趣还会保留多少时日,洛如熙话语落地时喉间划过一声极为清浅的叹息。
“师叔?你师叔是谁?”
极度无奈的对着花蝶儿翻了个白眼,“我师叔就是在烟花楼里被你推到一旁的那个。”
“呵,那是你师叔?你怎么不早说,对了,你明明没傻为何装傻?”即使知道所有的情况也将这句句话说的这般有条有理,这人装傻到底存了什么目的,说是蓄意为之,好像也说不大过去,他怎能算准她会翻墙出去又会好巧不巧的被砸中,又怎么能算到她会冲进烟花楼把他给带回王府。
“不早说,你等人家说了吗?我的狗蛋哥。”洛如熙拉长了声调的一句话让花蝶儿的脸红了红。
记起当时确实是没容他开口只顾哭嚎的大声了,想想当真糗到家了,看着洛如熙眼中捉挟的意味渐浓,花蝶儿忙掩饰般的说道:“太医说病无大碍,可你却说是中了毒,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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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该何其何从呢?是回以前待的地还是留在潇湘,内心有些纠结……掉收掉的额~心哇凉哇凉的~或许该听一位同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