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震天并未听出北冥辰澈的话外之音,以为是和风凌尧相互谦逊之词,微微笑着没有一丝帝王的架势,反倒一副慈父微笑的望着风凌尧。
手上的冰凉让花蝶儿心头一震,转眸看去,果然风凌霄脸色苍白了几分,柔软的小手抚在他冰凉的指尖,那隐隐带着颤抖的手在那小手的安抚下心中的怒意恨意也淡淡化开。
“宁儿,给父皇母妃请安。”
一声带着娇羞的声音在殿上响起,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正静立在殿下,好看的鹅蛋脸洋溢着含娇带嗔的神采,盈盈前来却是在福身行礼后那眼眸直直的在北冥辰澈俊雅的脸上没有挪开。
“长宁公主姗姗来迟定是精心梳妆打扮一番吧?”司徒艳掩帕嗤嗤笑着出声说着,只是这明显带有深意的话语让长宁一下红了脸,而殿下的八卦之人也咬耳窃窃私语起来。
“我打扮不打扮与你有什么关系?用你管。”长宁看了眼北冥辰澈清润的眸子只是淡然的望向手中的玉杯并未看她一眼,又听到司徒艳故意这般羞人的话语,心里一气也不分场合的瞪了正满眼嘲弄之色的司徒艳一眼愤愤回了句。
花蝶儿冷眼看着长宁和司徒艳,这司徒艳明知长宁的痛处却偏生的踩上一脚,再看那长宁娇纵跋扈之态,当真也是个胸大无脑之辈,若说这木青兰给她一种心思深沉的感觉,她的这个女儿着实不为她张脸。弄出这退婚之事也就算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言竟也如此不逊。
“宁儿不得无礼,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皇上和本宫都在这儿,那容得了你个小辈在此出言,还不退下。”木青兰似是恼怒的呵斥出声,可纵是怒着,那脸上的温婉不输一分,依旧婉约而雍容。
这个木青兰确不一般,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却是即斥责了长宁的失礼又有着旁敲侧击司徒艳之意。
司徒艳脸色不太好看却也只得恨得咬碎银牙,暗自将气撒在那红绸帕子上,直绞的那帕子皱褶的如残枝败花,最后飘荡在脚下恨恨的碾了一脚。
长宁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却是没有听出木青兰的话外之音,还嘟囔着是司徒艳先说的自己个儿,再接过木青兰一个怒视的眼波才愤然的退了下去。
自始至终北冥辰澈眼角都未曾瞥向长宁一目一分,虽是看那温润如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突显,可这华丽丽的无视直接就表明了他的心意。
长宁想是从没有吃过这等怨气,恨恨不平的甩袖退到了大殿两侧的矮桌前,本就来的晚些,那空位便是不多,好巧不巧的便看上了紧挨花蝶儿和风凌霄的位置。
怎奈她精心穿着的宫装层层叠叠,艳花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如蝉翼的薄纱拖沓在地,在风凌霄身前而过时却是刮在风凌霄的轮椅脚踏上,‘嘶啦’一声,待众人看去,那薄纱已然被撕裂下一角,剩下的半截罩在那裙摆上不伦不类尤为可笑。
刚刚被司徒艳嗤笑现在又在此丢了如此大的丑,一向跋扈的长宁怎能压下那心里滋滋往上窜的火,虽是没有说什么,但扯过那薄纱之时,似是无意实则泄愤般的朝着风凌霄轮椅的木轮上踹了一脚。
“你……”花蝶儿刚气的想要起身给她理论一番,却是手上一紧,再看风凌霄紧抿着唇片朝她摇了摇头。
从怀疑长宁给风凌霄下毒之时就想见识一下这长公主是何般人物,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娇纵到无礼的女人,想到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与那北冥辰澈的婚事黄了,花蝶儿心里暗叫了几声好,想着这般嫡仙般的男子若是娶了这种无礼的女人当真是对那天人之姿的男人的亵渎。
不过风凌霄能忍是惯了的,但她却不能让这个嚣张的女人目中无人,想到这儿花蝶儿朝着风凌霄轻语出声便小步退出了殿门。
未等到一盏茶的时间,花蝶儿笑意盈盈的重回到了殿前,晶亮的眼睛荡漾着笑意点点如波,樱红唇瓣弯起一抹得意的笑痕。
坐到位上自顾瞥了眼一侧已然去了恼意恢复趾高气扬之色的长宁,嘴角的笑弧更为挑高了几分。
而花蝶儿未曾留意的是从她出去北冥辰澈身前侍候的也跟着退下了大殿,待等到花蝶儿回到大殿坐下那侍卫打扮的才回到北冥辰澈身前,福身低首似是在北冥辰澈耳边耳语了一会儿。
却见北冥辰澈清润的眼眸中盛满笑意,那如玉般瓷白的手指摩挲在杯沿,好似那杯子上有何有趣的东西,抑不住的笑靥盈满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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