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就这么想臣妾离开吗,你才刚回宫就要赶我走吗?”突然尖锐起来的嗓音更是让宫祈月紧皱了好看的眉头。
这杜贵妃仗着爹爹是当朝右相,当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些年右相手中渐渐掌握了许多政治文臣的势力,加之前年又将他的女儿送入宫中,当时迫于右相的势力不得不封她为妃,让他更是有恃无恐。
如今朝中分几派,以左相墨子濡一派的具是为人勤廉正直之人,声名威望很高,右相杜子望暗中收买死士抓住一些大臣的把柄弱点,令这些人畏惧臣服在其淫威之下,长久以来又不断的施以财色诱之,令许多原本屈服的大臣也堕落臣服,同流合污,右相一党在外胡作非为,时不时还在朝堂上与左相一派争锋相对。
而另有宰相一派,这些年一直保持中立,并不闻世事,始终有事就说无事就走,让人无法信之却也不能小视,其余一些人多是随风倒,哪一派强势了就见风使舵,令人头疼不已。
按理说照这般情形来讲,应是左相一派为可亲信之人,但不知为何,始终觉得他对自己这个皇帝没有投入十分的忠心,无意中竟得知,原来左相是前皇帝也就是父皇的亲信,并只对其忠心不二,并且这些年似乎还在不断的寻找父皇的下落,几次对他试探,每次具是婉转拒绝他的拉拢并隐隐提出想要归隐的想法,便也不再提起,只好作罢。
如今将晓晓接到宫里来,若是将她纳入后宫中,想来一直宝贝着妹妹的魅和濂无论怎样也不会就这么放手的吧,有了这两个得力的左右手,也不怕右相不忌惮,魅和濂的背后似乎也没那么简单,暗卫曾查到,他们与一个神秘的暗影集团有联系,不管是怎样的一个背景,能为其所用才是最好的,况且,这些年他们将晓晓保护的这么好,是否又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还未可知,总之,只要晓晓在宫里一天,那墨子濡怎样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这边杜苏绾见宫祈月自顾在想着什么,完全忽视她的存在,一跺脚,又将矛头转向晓晓,“你是什么人,见到本宫不知道行礼吗,就算你是刚进宫的不懂规矩,起码的礼貌不会吗,你娘没教你见到身份高贵的人应该怎么做吗?”故作姿态的顺了顺衣领,高傲的扬起脖子,等着晓晓下跪行礼。
“人生来平等,何来高贵贫贱之分,况且我也是当朝左相墨子濡的千金,身份不比你低下多少,如今这皇宫是皇上请我来的,皇上与太后尚且不计较我初来不懂宫中礼数,你可比他们还高贵?还有,娘亲教过的可是多了,我会的,你未必会,不相信?我问你几个词,吃屎、簟璁、醭歙、艽绱、癀穑、魍旃、偬彘、硪钚、鲥硐、这几个词你认识几个,是不是发现自己除了吃屎就什么也不会了呢?我的礼貌对一个吃了屎满口屎味的人来说,好像有些自己找臭呢。”说着故意拉起衣袖捂起鼻子,好像真的怕闻到什么味道一样往后退了一些。
“你,你骂我吃屎,找打…”一席话气的面容扭曲的杜苏绾,伸出手就要打人,娇蛮惯了的她何时被人这般辱骂过,甩开原本挡在面前的宫祈月,一甩手,眼看巴掌就要落在晓晓细嫩的小脸上,看晓晓完全不为所动就那么迎着,太后与皇帝同时怒喝,
“住手。”
“住手。”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一秒,晓晓一把抓住杜苏绾的手臂,转身一个过肩摔,漂亮的落地,就听“扑通”一声,接着就是高贵的杜贵妃杀猪般的嚎叫,“啊,痛死我了,救命啊,杀人了,还不快来人啊…”
众人看看笑的得意又一伸舌头一脸无辜的晓晓,有些反应不过来,接着几名宫女太监手忙脚乱的去扶杜贵妃,结果太慌乱人太多,居然一群人一起摔在了她的身上,差点把本就摔的够呛的杜苏绾给压岔气了,眼一翻就那么昏过去了。
看着搞笑的一群人,晓晓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小脸一扬,想打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给她打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杜贵妃抬走,去请太医看看。”太后一边沉声呵斥着傻眼的奴才们,一边止不住的嘴角扬起,真是骂得好,摔的好啊,痛快。
太后和宫祈月转身满脸惊奇的看着晓晓,“晓晓,你会武功。刚才那是什么招数,我怎么从没见过,居然如此轻易就将人摔倒。”
一看地上昏过去的杜贵妃被匆匆抬走,宫祈月也不由嘴角含起一丝笑意,眸光惊喜的看着晓晓,看来将她纳入后宫以后也不会无聊吧,但看刚才一席话说的杜贵妃脸都绿了,想想就痛快。
这杜贵妃在宫中是横行惯了,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醒来肯定要闹翻了天了,加上之前才把杜怴给送进武监处,交给左相派中的人去处理,现下该是传到杜子望的耳朵里了吧,那杜怴虽然一无是处,贪财软弱,但怎么都是杜子望的独子,想来不会就此作罢,若是此时杜贵妃再这么一闹…不行,晓晓绝对不能出宫。
“来人,传朕旨意,杜苏绾身为贵妃应当以身作则,温婉贤淑,今日不但出口伤人还动手伤人,如此女子怎可为后宫榜样,本应打入冷宫以儆效尤,念其父为当朝右相,劳苦功高,今贬去贵妃之职,即日遣送出宫,终身不得入宫。”转身看了看兀自开心的晓晓,眸光一转,接着道:“左相千金墨晗晓,大方得体,活泼可爱,朕颇为喜爱,特封晗妃,官拜正三品,择日向左相府下聘,五日后大婚,举国同庆。”
晓晓正盘算着,那杜贵妃活该被贬,欺负她的人怎么也不会让她好过的,就像当初在墨府,自己临行前给那些姨娘和小姐的礼物一扬,算她好运,这就被送出宫了,不然,有她好受的。却猛然听见宫祈月接下来的话,如一个锣突然在她面前敲响了一般,震的她目瞪口呆。
“什么,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