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黑眸没什么光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把她推离自己的怀里刻意保持距离,而后又拎着她的衣领走出去。
感情是他既当杀手又兼职保镖?上次他的职责是杀游御桀,所以不管她的生死,这次的职责是保护她。他还挺坚守职责的嘛!“呃!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呢?”被上提的衣领勒得脖子挺难受的,害她忍不住要咳嗽。难道他只保证人活着,不保证不会受伤吗?
黑衣人放开手,换成是扣紧她的腰,“带你回家!”冷漠的话语一出,他随即带着她跃上屋顶,飞出王府。
兰府因为那天游御桀的到来而变得火药味浓重,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兰清文。他一恼火全府上下就跟着遭殃,尤其是几位夫人,被关在祠堂里天天要吃斋念佛。当年情敌抢走了柔儿,如今情敌的儿子又来抢走女儿,他能不怨吗?
书房里,兰清文正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偶尔抬头凝望,墙上挂着的画中人依旧是那么温和、恬淡。他又露出迷恋的神态,轻轻喃道:“柔儿,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呢?当初你说要放过那小杂种,我答应了。但是他现在竟然来这里撒野,那我就不会放过他了!”他转头忍住不看画中人的冲动,双眼又露出凶狠的目光。
黑衣人一到兰府的书房门口就把兰婉柔随手一扔,又是冷漠的声音道:“人已经带到!”
“哎哟!你怎么不先说一声呢?”兰婉柔捂着被摔痛的屁股质问他,可惜某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兰清文推门出来看到兰婉柔,眼里的怒火稍微变淡,对黑衣人满意地点头,“办得不错!去问管家要银两。”
黑衣人眼里悄悄闪过一丝喜悦,却没有回话,而是平静地转身离开。
兰清文看着黑衣人的背影,嘴角悄悄张扬起一抹算计的诡笑。
“爹?”他和黑衣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爹连为自己卖命的人都要算计呢?那个黑衣人总让她有种怜悯之情,因为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孤寂的颜色。
兰清文回头把兰婉柔认真审视一遍,流露出难得的关怀,“柔儿,你没被那杂种怎么样吧?你放心,爹会让他不得好死!”想到那天那杂种的嚣张样,他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爹,他没有把女儿怎么样,您还是别气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他还是您的表外甥呢!”
兰清文不可置信的看着兰婉柔,突然眉毛一竖扬起手给她一个结实的巴掌!“哼!反了!你这个小贱人!竟然帮仇人说话,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爱上他了?”说到爱上他,他更加怒火冲天,抓起已经摔倒的她又想给一巴掌!以前他不能控制,但是现在一定要控制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凭什么他的女人都爱上姓游的男人?
爹下手真重,她被这突如其来迅猛的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还没清醒又被提起来。不过她也不是软柿子!她眉心紧凝,用力挡下爹的手掌,逃离他。“爹,虽然我是您生的,但不代表你就可以无理的打我!”
兰清文手微微颤抖,“你真是反了!彻底反了!在这里,我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生你就得生!”他抬起手刚想再次打她,却又放了下来。面对她倔强眼神,他竟有些畏惧。当初,柔儿抵死也不愿从了他,那决绝反叛的眼神就跟她现在的一样。现在的她越来越像当初的柔儿了。如果说以前的她只是个模仿柔儿的木头人,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个活灵活现的柔儿。
“爹?不要老是活在过去的悲伤里,好吗?”为什么爹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昔日恋人一样呢?
活在悲伤里?他本来是活得好好的,可是就被姓游一家给毁了!
“报!三王爷到了!”
兰清文回神,对下人吩咐道:“你们给我看住她!”然后他转头冷冷的凝视她,“你别想偷溜,过几日就嫁给三王爷。若是违抗我的命令,那你的几位娘就完了!”
“爹!”她还想说理,却被几个丫鬟拉住,拖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