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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浩城长安大街上。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绿瓦红墙。飞檐突兀。青楼画阁。绣户珠帘。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玉壶光转。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四海珍奇,皆归市易。花光满路,箫鼓喧空。凤箫声动。宝马雕车香满路。

侗皖清初逛轩辕京城,便看见这一片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之景。心中感叹轩辕为天下国之首名副其实。

更令她恍然似是走进了东京梦华描写的那般繁华,而此时她才是真正觉得自己是到了古代了,平淡无波的心因眼中所见,泛起一丝涟漪来。只因一梦醒来。全为真实。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霎那,她便回了心神。再观那丫头惜烟,她并不觉得今日陪同小姐出来,这大街上有什么稀奇和不同,一切还如往日般重复着。

即便如此,还是多少勾起了侗皖清的小女儿心态,她不时的在女儿家喜欢的摊铺前走走观观,瞧瞧这个发簪,看看那个胭脂,虽然她并不是喜欢而是好奇多些。

不多时侗皖清已是买下了不少的零零散散,而那惜烟毫无疑问的成了托运苦力。她瞧着自己怀中夹的,手中拿的,就差脖子上没挂的了,不由的心中喊苦,却口不能言。

她百思不解小姐为何今日买这许多不值钱的东西,往日小姐对这些可是看都不曾看一眼的。

惜烟只觉得自从这侗皖清醒来,性子是全变了,无论是从穿衣打扮,还是饮食喜好,如若不是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伺候过她沐浴,仍可见她左肩处那朵天生的红莲,真的会以为这个大小姐是别人假冒的。

正当侗皖清心情大好的在一个卖手艺的摊贩前顿足,却被不远处传出的一阵打骂哭喊声扰了兴致,也给这看似太平盛世的京城,染了一丝真实的悲沧。

一个侍从打扮的男人正在拉扯一个妙龄女子,可看出女子长的是俏丽貌美,只是此时却已是脸庞红肿半边,嘴角流出血丝,衣衫也已在撕扯间不整,她下跪着哀求另一个穿着打扮富贵的公子:“大人——求您放过民妇吧——民妇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而那锦衣公子,手执摇扇,貌似风雅,却面带狠戾般道:“打——给我狠狠的打——不进棺材不掉泪——如果死了,你就不用当牛做马了,让你那男人给我进'小倌坊'当一辈子苦力……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不愿——贱人——”

那侍从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啪——”又是一巴掌狠狠的下去,此时女子身体已颤抖不止,仿若一棵小草随时就可随风而去。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道:“冯氏——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此时,这一幕正落入近处京城第一茶楼“裕富祥”二楼雅间的几人眼中。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二皇子墨之轩,三皇子墨之炎,另两位是当朝'四大世家'中瀚麟山庄的少庄主西门旭,和锦绣山庄的少当家夜飘凌。

但见几位均是长的龙章凤姿,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然,人不可貌相,几人实为腹黑。

那墨之轩目如朗星,长身玉立,唇红齿白,啧啧道:“好一张美人脸,真是可惜啦……那楚英楠让人下那么重的手,可真还舍得。”说完一副怜花惜玉之情。

墨之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只是此时不知神游何处,目无焦距,对墨之轩的话置之不理。

西门旭风华少年,面如冠玉,一脸英气,对此却是不闻不问,貌似没看见般,闲淡的品着手中之茶,对墨之轩的话是充耳未闻。

而夜飘凌长的雌雄莫辩,如若不仔细瞧,还以为是哪家的美人。沈腰潘鬓,肤若凝脂,颜如敷粉,眼神带媚般斜视着众人,不屑道:“这右相家出来的千金公子还真不一般,既然二皇子如此心疼,何不下去英雄救美?”

只因右相千金楚沛凝被誉为满京第一才女,且有闭月羞花之容;而那长子楚英楠不学无术,仗势欺人,空有一副皮囊。一个是才女佳人,一个是烂泥朽木,相比差之千里。而这全才废材均出自右相家,可是全了。

侗皖清听明白了。这冯氏的丈夫赌博输光了钱,而那右相公子楚英楠见色起意,便让冯氏的丈夫用她来抵债,而冯氏宁给楚英楠做牛做马,也不愿做他的小妾,于是在大街上便上演了眼前的这一幕。

待侍从正欲再次下手之时,只听一道盈盈悦耳之声传来:“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恃强欺弱,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待见侗婉清一袭粉色烟纱碧霞罗,下罩水仙翠绿散花裙,身披金丝薄烟月白纱,袖口上绣着淡粉色的小花,银丝线勾勒出了几片祥云,呈皓腕于轻纱。头梳蝴蝶髻,仅插一朵白玉兰玉簪,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正微步走向围观的众人。

侍从闻声,见迎面走来的侗皖清面似芙蓉,眉如柳,也是惊了眼,再觉女子气质高洁,冰冷淡漠,居然听话的放下了手。

而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此景,竟是骤然停止了喧嚣之声。

侍从回过神来,方才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拿人来抵。”语气狗仗人势。

那楚公子一瞧是侗皖清,而此时的皖清让他不由眼睛一亮。

楚公子心道:这多日不见左相之女,此日再见怎好比天女下凡。这容貌气质竟超之自己妹子不知多少,心中不由发痒。说道:“这不是左相千金侗皖清,侗大小姐吗!今儿怎么有闲情雅致管这等闲事?”

瞧着侗皖清没理会自己。于是,更近一步,拿扇遮面,他面带淫意般说道:“侗大小姐,改明楚某请您西湖泛舟可好?”

侗皖清听其如此说,心中不免恶寒。心道:敢把歪心思打到自己身上,这人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再看他动作神态,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侗皖清直接视他如无物般,说道:“那冯氏的丈夫欠你多少银两?”

楚英楠不屑道:“不多不少二十两银子。”

“卖身契可已签了?”

“还未签。怎么你想替这贱人赎身?”楚英楠此时晃过神来问道。

侗皖清回他:“既然还未签卖身契,何来赎身之说?”

“这是二十两白银,你可愿意跟随我回府?或是如此离去也可。”说着,侗皖清示意惜烟掏出银子递于那冯氏面前。

在侗婉清看来,这冯氏的男人见自己女人被打至此,仍无动于衷,站至一旁唯恐他自己会受到牵连,已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气节,不过再想想如若这个人有胆量和气魄,又怎会将老婆抵赌债。而这冯氏如若真选择离去,也只能是命运使然,她全当自己做了一次善事便是。

冯氏半是惊恐半是感激般,对侗皖清连连叩首道:“小姐大恩大德,冯氏今生即便做牛做马也没齿难忘。”

只见那冯氏看了看自家丈夫,似是下了决心般道:“民妇愿随小姐回府。”

楚英楠听着这一唱一和的,倒是不愿了。他不缺银子,当然更不缺女人。并且再看这侗皖清和冯氏,在他眼里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如天上明月,一个似残花败谢。

侗皖清见楚英楠正欲言表,忙抢先道来:“我那处正缺一个打杂的,今儿正巧瞧这冯氏伶俐,即然她愿随我去,我也不算强人所难了,楚公子可愿卖皖清一个面子?”

楚英楠见美人向自己说情,于是迷了方向,当即便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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