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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自己回去,如今我会轻功了,练练吧!我闭目,深提了口气,双脚一蹬,身体果然腾空而起,多美好的感觉!我像电视中的那些侠女一样飞身上房,却不想这力气还使得大了,本来应该直跃到房顶,身子却窜出房顶一人多高,只得让自己硬生生跌落到楼顶的小青瓦上,实成地摔了个腚蹲,把我疼得嗷嗷直叫。

我正坐在瓦片上想歇一会儿,忽听屋里喊“房上有贼,出去捉呀”的口号。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慌乱使出内力来前窜后跳,一会儿跌了头,一会挫了脚。

等我爬回冷月轩的时候,已是天明欲曙,仆役们开始起来打扫了。我累得快要死掉了,女侠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脑袋刚碰到枕头,马上就睡着了。

梦里也不消停,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梦见楚天舒中了我的飞星传恨掌后,眼神立马变得异常的温柔,一直深情地凝视我,向我一步步地走来,口中肉麻地呼唤着“灵儿,灵儿……”

天明的时候,我梦见自已是施展轻功呢,还是灵魂脱离了肉体?反正是我飘到了楚宅上空,放眼望着迷雾中的那些亭台杆榭。忽然,我穿越重重迷雾,看到了一个光突突的脑袋。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后花园的小角门外,有一个青头白脸的小和尚对着宅院里探头探脑,似在窥看,又似在倾听。我也侧耳,隐隐听见不知哪个院落里传来一个女人荡人心魄的艳曲儿,唱得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当我醒来后,那重重迷雾中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仍在我的脑子里浑之不去,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看似繁华的楚家堡竟藏匿着那多肮脏之事?

“小姐小姐,快醒醒,你已经连睡了一天一宿了!再不起来要饿晕的!”我正凝神思考梦中情形,却冷不防扣儿那死丫头猛地掀开罗帐。我恨得用枕头当做武器狠狠向她掷过去,在她闪开,抿嘴偷笑的当我慵慵懒懒地起床。

扣儿为我梳妆时,我凝望着菱花镜里自己那张粉馥馥的妩媚小脸,忽然间就突发其想,若我换上男人装束,定会比那青衣小僧俊俏多了。

想到此,我便叫扣儿停了梳洗,吩咐她去给我找来一套男人服饰。伶俐的小丫环知我自那日醒来后便行事常透着古怪,要她做什么一定有我的道理,于是她也不问,倒腾着绣花鞋下的小脚丫一溜烟出门了。

一袋烟的功夫,扣儿携了一件衣裳回来。我穿着中衣,三下五除二地穿上那件袍子,系了腰带,刚往镜前那么一站,扣儿就呆掉了,木公鸡似地瞪着我。啧啧!那个小后生是谁呀,面如傅粉,唇红齿白,整个一天生丽质难自弃,那件半新不旧的男人服越发显出我的风流俊俏,伶俐可爱。

“扣儿,现在的我是不是你见过最风流潇洒的男子,把你们楚姑爷都比了下去。”自我欣赏够了,我冷不防地回身搂住那只呆雁的腰,贼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扣儿死力挣开我的身子,红着耳根子躲出老远低声嘟囔:“打你一回魂来,哪是我家小姐呀,整个一品行恶劣的妖怪

我瞟了扣儿一眼摇下头,在她碎碎的絮语里施展轻功,身子早已飘出冷月轩外。仅半天的功夫,我已用从扣儿的私房钱里偷出的碎银去布行买来刀工曲尺,俨然一个心灵手巧的小裁缝,站在楚家大门外轻轻叩动门环看来楚天舒真是这县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就连门口那两只把门的石狮子眼中似乎都镶了冰玉,冷飕飕的眼神中凛冽着悚人的威严。

我正在大门外处景生情,楚园牢固的大铁门哗啦啦地为我打开。一个驼背的老家院睁开昏花的老眼问我是谁。我想他耳朵也一定不好使,就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大声喊:“老伯,我是个裁缝,是忠叔让我今天来给各位夫人们来量衣裳。”

也不知道老家院有没有听懂我的语言,我很轻松地就蒙混过关。老家院吩咐小家丁带我去西院的偏厅等候。

我正在古色古香的偏厅里欣赏墙上的字画,不多时从敞开的大门外有一阵肆无忌惮的说笑声传来。

首先传入我耳膜的是个铜锣似的破嗓子,听那口气似是个丫环:“大奶奶,果然不出您的意料,那小贱人果然病入膏荒了。今儿一早我借裁衣裳这事去她那里走了一趟,那小扣儿也惜命,连帐子都没敢掀,坐在地上就是凄凄惨惨地哭,说是头半夜醒了一小会儿就是说胡话,又是水里又是火里的说阎罗王要来抓她。”说到这儿,我听出那是在说我呢,不禁惊叹我的扣儿要是生在现代,那可真是个演戏的天才。

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子哼了一句,然后道:“其实满园子里就她是我们的心头之患,你别看咱们爷不理她,那是因为没见着她那娇模样,俏身段,保不定哪天爷转了性,让她走出冷月轩,两下里看对眼了,这园子里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是不是,姐妹们?”

随着那轻言细语里透着狠毒的声音的落地,四个衣着光鲜,浓妆艳饰的女子袅娜地走了进来。后面跟进来四个穿着女仆服饰的女子大约是她们的丫环。

“你就是忠叔派过来给我们裁衣的小裁缝?”一个妖艳的轻佻女子在远看过我的形容后,快步行到我面前细看我的形容,见我低垂了头,她越发轻浮地笑:“大姐,四妹,五妹,你们看这个小后生多俊啊,论模样,和我们楚相公不分高低。”

“小的见过众位夫人。”趁行礼的时机我迅速扫一眼前的女子,赫然是现代九贱人中老三模样,不过是盛气凌人的气势被另种粗俗的媚态所替代。

“小裁缝,无虚那么多礼节,给我们裁衣时手上细点心就是了,来,先给我量。”三贱人俯身来扶我,背着众女子,她涂满寇丹的蓝花指很用力地在我脸捏了一把。小贱人,敢到古代来吃我豆腐,等姑奶奶我上房揭瓦那天一定把你打得皮开肉绽。

我要给三贱人量腰围,那恨得我银牙紧牙的轻言细语慢悠悠地送过来:“三妹你也忒心急了些,怎么忘了在这园子里长幼有序,小裁缝,你过来先给我量。”这颇似九贱人中老大的大夫人看着倒是举止庄重,可眉梢眼角里藏匿的阴狠毒辣,却不小心地从她的声音里透出来。

我低眉顺眼地给大贱人量着胸前的尺寸,这大奶奶却左闪右挪的,我的手不小心伸进了她的胸围子里,一掌的柔软滑腻。晕!我差点没崩起三尺高,这贱人撩人的功夫不是一般的棒,一个大富之家的妾室竟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我不得不猜想她是不是从妓院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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