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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诺雨曦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殿桌案前坐着的冥王,那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看起来真是风情万种,修长的手指正优雅无比地拨弄着叠的高高厚厚的生死薄,嗔道:“怎么办?就是没你诺雨曦大名。”

“呃,既然没有,那就送我回去。”诺雨曦不耐烦地说着,要知道刚刚她还有个重要的合约等着她签呢。

“不好意思,你—回不去了。”冥王嘴上说着歉意的话,可那语气一点也没有错误的意思。

“什么?回不去了?那我要去哪?”诺雨曦嘴角使劲的抽着,投胎不行,又回不去,那她不是要去做孤魂野鬼么?

“恩,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冥王挥了挥手,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想到疼爱她的外婆舅舅,还有她死前给她致命一枪的舅妈。不行,她一定要回去,不然他父母留给她的公司肯定会被舅妈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喂,你该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吧?我…啊…”还没等曦曦说完就一阵风刮起,两眼一阵晕眩,失去了所有得知觉。

××××××

诺雨曦感觉自己的脚踝处痛得不行。痛,那不就意味着复活了吗?想着冥王的话自己怎么就莫名的复活了。

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伤口,有两个很深的齿印,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个身体的主人应该是被蛇咬伤了然后中毒而死的吧?

在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处,既然她复活了,那就意味着这个蛇毒对她起不了作用了。

从自己的衣着上看来,自己应该是穿越了,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是在拍什么电视,要知道她连阎王殿都去过了,还会在乎什么穿越吗?既然回不去,又不能投胎,穿越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外面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诺雨曦暗自想着,难道是这具身体认识的人吗?

“谁?”

“闭嘴。”一阵恐吓声。冷羽墨忍着脚上带毒的箭伤。

诺雨曦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恐吓,看来是她不认识的人。抬都没抬眼看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

冷羽墨斜眼瞥了眼一旁静坐着的女子,脸色白腻,娇小玲珑,容貌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再加上一双眼睛灵活异常。面对陌生的他也不露任何惧意,除却刚开始的一问,后来就再无声音。

不过多时,令人作恶的血腥味冲刺的雨曦的嗅觉。皱了皱眉头很是不爽。“受伤了,而且伤口有毒。”

“你懂医术?”冷羽墨微抬眸什么东西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嗯。”回答得很简单。

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身受重伤的他竟然遇到了一个懂医术的人,是有人蓄意安排,还是他命好。“那可劳烦姑娘为在下疗伤去毒?”

诺雨曦哑然一笑,漫不经心地走到冷羽墨身边。“呵呵…凭什么?”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冷羽墨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她是仙女吗?那笑声怎会如此动听,就像是泉水叮咚。

“嘶”看来毒气就快漫入他的心脉,到时候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他了。“怎样你才会救我?”

“看你一身箭伤,狼狈不堪,定是个大奸大恶之人,我为何要救?”不是她诺雨曦瞎说,只要有眼的人都能从他穿着上看出,哪有好好的人,一身紧身衣的装备,还带着面具。不是杀手,就是强盗。

“你想怎样?”就在诺雨曦说完之时,一把冰冷的剑顶在她的脖子上。

“呵呵,既然你都说在下是大奸大恶之人了,如若不对你做些什么,那不是对不起姑娘给在下取得名字么?”

“你…呵呵”诺雨曦慢慢的镇定下来。看了眼他的伤处:“你受伤之处实在是…虽说医者无性别,可毕竟是男女有别啊。”诺雨曦故意说着含娇带羞的样子。“再加上此次上山我并未带药箱,重然是有心,也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呃,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身为医者定然不会在意为在下吸—毒的是吗?”冷羽墨的脸笑得很是邪魅。不过隔着面具,诺雨曦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欠打。

“你…你剑都指着我,我能说不吗?只是你确定要我在你那吸毒吗?”诺雨曦瞥着嘴,指着冷羽墨的某处不甘的问着。

“嗯,你没的选择,我也没得选择。”冷羽墨似乎很喜欢看着眼前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吃瘪的样子。

吸完毒后,诺雨曦狠狠的从冷羽墨的内衫里撕下一块布条。在包扎的时候还故意用力的一摁他的伤口。“嘶,你故意的。”

“哼,我哪里敢故意,整个过程老大你都是用剑指着我,难道我不要命了吗?”诺雨曦老大不满意了,无条件给他吸毒,还在那种地方,想想就想吐,这冥王还真不是人,竟然让她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不过她刚刚在他的伤口处动了手脚,虽不致命,但足够让他痛不欲身。哈哈这就是敢威胁她最直接的后果。

“不是故意的就最好。”收回指着诺雨曦的剑,斜靠在一旁的洞壁上自顾的闭上眼。

曦曦蜷坐在一旁,刚刚她是怎么了,竟然会替一个陌生男子吸毒。

时间像是静止了般,很久很久以后。“冷…冷…快走…”意识不清的低—吟着,像是着了某种梦魇。浑身颤抖着。

“冷?”诺雨曦一个机灵,这么办?肯定是余毒未清,又没有消炎药,伤口感染了。发烧是正常现象。看看四周,这既没被子,又没多余的衣服。虽然着四面不透风,可是这样的环境…他熬不过今晚的…

哼,熬不过最好,谁让他…诺雨曦狠狠地想着。可是…她忙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地将他的毒给吸出来,那她不是白忙活了吗?

粗鲁地拿起他沾满血的衣角为他抹去额间不断渗出的冷汗,望着他的俊美不凡的五官“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救你,要不是外婆从小教导我不能半途而废,本姑娘才懒得管你。”  诺雨曦带着某种决绝,轻轻的一扯腰带,衣裙瞬间从她的肩上滑落。可是毕竟是第一次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纵然是身为现代人的她,也不免羞涩。

曦曦将人搂在怀里,渐渐的他颤抖的身子平静了,嘴里也没再传出任何梦呓。呼吸终于慢慢的平缓下来。

曦曦看着怀里已经熟睡了的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随之而来的睡意也将曦曦最后一根意识给吞没。

当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射大地时,冷羽墨一睁开眼。昨晚他在梦里依稀可以感觉有个软香如玉的身子包裹着自己。

“主子。”萧炎恭敬的立在一旁。

“她走了?”随手拾起一旁的丝带,告诉他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将丝带放在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木兰花香扑鼻而来,应该是她昨晚走时留下的。

“嗯。她救了主子,所以属下没有为难她。”萧炎昨晚找到冷羽墨的时候,真是吓得不轻,他的主人根本就不会让女子碰触到他的身体。可是昨晚他看到那女子竟然…竟然…

“说,看到了什么?”没有给萧炎默想的时间。

“我看到一位女子,她…她…紧紧的抱着主子”萧炎浑身狂汗,看着冷羽墨的眼里嗜血的光芒。

“去礼部领二十大板。”不知为什么冷羽墨觉得自己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窥视了般。心里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是。萧炎没有保护好主子,应当受罚。”可是萧炎和冷羽墨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只能为单纯的萧炎祈祷了。

很好,竟然敢不告而别,想着昨晚她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淡淡的木兰香。“我们会在见面的…”

时间齿轮相互摩擦着,转眼间两年后…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手上的丝带随着他的动作而飘动着。

“墨,就这你都看了两年了,也不见开出花来。”慵懒的声音微微透着一丝幸灾乐祸。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位浑身还冒着冷气的家伙。

“想死你可以继续,不想死就滚。不信你可以试试…”冷羽墨冷冷的话传出,就连眉角都不曾抬一下。

凤歌尘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别,我信,我走。人家走还不行吗?”

“对了,听说那边正催着你纳妃,真想看看傻王娶亲的盛大场面。呵呵呵…”临走时还不忘在消遣一下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

“滚…”一只上等的汝窑瓷器茶杯就这样壮烈牺牲了,不过哪里还有凤歌尘的影子。

×××××××

望着一片绿油油的药田,诺雨曦一身白衣素裙沾染的点点泥巴,就连粉嘟嘟的俏脸上也不能幸免。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诺雨曦蹲在一簇簇的生命力顽强的草药旁,反复观察这可是她苦心栽培了两年的药草。眼下终于成功了,她能不高兴雀跃吗?

丫鬟米乐看着不远处的自己小姐那自信的脸庞。两年里自家小姐性情大变,以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哪里有过像这般的自信笑容。

“雨儿,相府有信传来说要接我们母女进府,择日就会派轿子来接,你怎么还在这里摆弄这些啊?”诺玉倩当真是拿这个疯丫头没办法,好好的学不念,说什么不感兴趣。还非得要到田野间来说什么育药苗。往后真要是进府,庶女在大户人家家里本就是没地位,如若再加上雨儿目不识丁那可如何是好啊?

“娘亲快过来,这些就是我培育的药苗,往后我们就可以自力更生了,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度日了。”诺雨曦选择直接屏蔽掉她不喜欢的话题。

“雨儿,他不是别人,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该这样说的。”诺玉倩眼眶微红,这些年雨儿跟她吃了不少苦,以前老是被人说成是野种,后来他回来了,给她明了身份,却没冠上姓氏,更别提认祖归宗了。

“父亲?,两年来他在哪?况且现在他就算是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他来。父亲?多么遥远的一个名词。”诺雨曦恨恨地说着。

看着母亲又独自沉静在往日的痛苦里,诺雨曦心里有些自责,她知道不管那个男人对母亲作出再过分的事,弱弱无争的母亲只会蓦然接受,从来不会反抗。

忙上前安抚道:“娘亲,别难过。雨儿长大了,雨儿会保护娘亲,照顾娘亲。要知道侯门深似海,像母亲这般善良之人,肯定是会受欺凌的。”

“雨儿,娘亲知道,娘亲这辈子就只能是这样了,可是娘亲必须要给雨儿正名,雨儿不是野种,雨儿是堂堂相府千金。没人可以小瞧娘亲的雨儿。只要雨儿过得好,娘亲就算是死也愿意。”

诺雨曦听到诺玉倩这番话后,有些无奈。或许在古人眼里认祖归宗是大事。做任何事都期望有家族的庇护。可是她诺雨曦是现代人,她有着现代人最前卫的思想头脑,她有着起死回生的医术傍身。她诺雨曦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娘亲,算了,雨儿听从娘亲的安排。”无奈加之无奈…

“真的吗?”诺玉倩有些怀疑,她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词。她知道,自从两年前雨儿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几天后醒来,就大不一样了,事事都有自己的主见。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范。

------题外话------

开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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