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飞在办公室看着莫小北的病理报告的时候,段瑞怀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而段瑞怀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女人还没死么?”
上官飞皱着眉头说道:“那个女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妻子,你不觉得你这样对她有点过分了么?”
段瑞怀冷笑道:“过分?就冲着她让莉莉差点永远离开我这点我对她已经算仁慈的了。”
上官飞“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病理报告往桌上一拍,觉得自己和这种不可理喻的人说道理简直就是说不通,他深呼吸几下平息了自己的愤怒,便平静的说道:“段太太经过检查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的头部受过撞击,经过扫描,我们发现在她大脑主管记忆的神经部分有淤血的肿块,所以等她醒来可能会有失忆的现象,同时她的双腿目前没有知觉,不过相信通过理疗会有明显的好转。”上官飞本来想说莫小北手腕上的伤口是明显自残,后来转念一想,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他只捡了主要的病情说明。
“死不了就行。”段瑞怀说完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刷刷的就开了一张支票放在上官飞的桌面上,“医药费从这里出就行了,还有,在她可以出院的时候通知我就好,再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上官飞无奈的坐回椅子,心中却对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苍白女子怜悯起来,上官兄弟是少数几个知道段瑞怀结婚真相的人之一,也知道当年林莉发病的原因并不全部都是齐思雨的原因,不过段瑞怀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捧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林莉看到段瑞怀和齐思雨结婚而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他就恨上了齐思雨,他的爷爷已经过世,自然也不可能去恨一个已死的人,何况还是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而齐思雨的存在就毫不意外的成为了承担那个段瑞怀仇恨的人。
“哥,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就在上官飞沉思的时候,上官诚的声音在办公室外响了起来,只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上官诚大步迈了进来,上官飞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在说什么?你看你的样子,哪里象有病的?”
“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弟弟我这么些年来连个感冒发烧的病都没有得过,可是昨天晚上我竟然晕倒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上官诚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拉的说了一通。
“什么晕倒?你怎么会晕倒?”上官飞一边说一边拿出体温计递给弟弟。
上官诚一边接过温度计放在自己的腋窝下面一边说道:“昨天段瑞怀答应了让他老婆陪我的,结果我竟然还没有开吃就晕了,这还不奇怪?想我一夜可以连御三女的强壮体格……”
“你说什么?!”上官飞把手中的温度计的盒子捏得变了形,原来这就是她自杀的原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竟然还要往她的伤口上抹一把盐?”
上官诚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哥,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会强迫女人,是段瑞怀说她是自愿的我才去的,我是风流,可是我并不下流。”
“是吗?自愿?自愿到自杀?”上官飞嘲讽的说道。
“自杀?谁自杀了?”上官诚一头的雾水,上官飞抽出温度计看了下温度,“你很正常,体温一点都没有异常,段太太自杀了,人就在加护病房,今天早上被无名氏送来的。”
“不会吧?”上官诚喃喃的说道,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走回房间的时候,至于怎么回的房又怎么晕倒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想去看看她,哥。”
看了一下自己风流的弟弟,上官飞叹了一口气,“跟我来吧。”说完便带着上官诚向加护病房走去。上官诚看着病房内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他却抓不住。“哥,她的情况怎么样?”甩了下脑袋上官诚问道。
上官飞便把莫小北的情况一一说明,上官诚心中有点复杂,自杀?!看来那个女人非但没有自愿的想法,而且还是反抗激烈啊,抿了下嘴唇,上官诚说道:“哥,不要让她死了,给她用最好的药,一切都记我帐上。”
上官飞扯唇一笑,“不用了,她的丈夫已经留下了支票。”上官飞在丈夫二字上面特意用了重音。
“切,他的钱是他的,妈的,这个小子竟敢骗我,害我泡妞人生落下如此大的污点,我记住了!”上官诚挥了挥拳头,伸手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刷刷刷的开好一张支票塞给上官飞,“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要是她醒了我再来看她。”说完迈开长腿抬脚便走。
上官飞看着手中的支票哭笑不得,这两人开的支票数额简直都够莫小北在医院住一辈子了,摇了摇头,上官飞便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两天,上官飞在为莫小北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莫小北的瞳孔有了些许变化,他忙放开拉着莫小北眼皮的手指,过了一会儿,只见莫小北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一双黑得有如纯净的夜色的眼睛毫无一丝波动的看着上官飞,上官飞忙礼貌一笑,“你醒了?”
莫小北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头短发打理得干干净净,白净面皮,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那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桃花眼和上官诚毫无二致,不过被眼镜挡掉了一丝魅惑,莫小北心知此人必是上官诚的哥哥上官飞,不过她还是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上官飞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怜悯,“我叫上官飞,是你的主治医生,这里是医院。”
莫小北捂着头痛苦的问道:“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是谁?”做戏当然要做足全套,莫小北以金针封了自己双腿的经脉,又让周征平在自己的大脑中做出了阴影,为的就是在面对段瑞怀的时候不露出破绽。
上官飞连忙按着莫小北的手让她平静下来,“你先不要急,你的脑中有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有些东西想不起来是正常的,你先听我说好吗?”
莫小北转过头,眼中有着丝丝防备,上官飞无奈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你叫齐思雨,今年23岁,是香港中天集团总裁段瑞怀的妻子。”上官飞把齐思雨证件上的身份说了一遍。
莫小北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上官飞一见她这个样子只得说道:“你刚醒来还是先喝点流食,好好休息,留院观察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出院了。”说完以后便走了出去。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天,“哟嗬——小雨,怎么又一个人在发呆啊?”上官诚拿着一束鲜花吊二郎当的向莫小北打着招呼,毫不意外的又收到了后脑勺一枚,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小雨啊,不用担心,我哥说了,你的腿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试着做理疗了,你一定可以再站起来的。”他没忘记在她醒来之后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就是那种清清冷冷的模样,却别有一种风味,人本来就长得绝色,看多了那些自动贴上身的女人,偶尔看看冷美人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