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百般提醒,说这女人很有些真本事,不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一个男子得意的声音,“结果不过是用了点迷药就中招了,简单至极!”见朝华睁眼了,张扬地大笑着,拽着她的头发,恶声问道,“‘勿忘’呢,交出来!”
头皮吃痛,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我这里没有‘勿忘’。”虽然不知道勿忘是啥东西,但反正自己没有。
本来朝华这么说,也没指望那两人能够相信她,说不定还会来个严刑逼供,迫使自己吐露那东西的下落。哪知揪着她头发的男子闻言竟然异常赞同,讽刺道:“猜你也没有!就凭你能被我用迷药迷翻这点本事,能指望你偷到‘勿忘’才怪了!”
“对,司徒朝华,我都替你师父感到丢脸!潜伏离王府三个月之久,什么收获也没有!枉自我们哥俩费心费力地绑了你来!”
“哥哥,你这就不对了。司徒这女人在离王府,还是大有收获的,你看她和夜离形影不离的模样,‘勿忘’算什么,金龟婿最重要!”
“真是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居然一门心思想攀上皇亲。”
……
朝华这才看清,绑架她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心中咬牙,本以为自己是个单纯的王府丫鬟,过着单纯的日子,只等着前凑够了出门找回自我。现在倒好,身体果然是不能白占的,原来的朝华倒拍拍屁股走得一干二净,留下的烂摊子已经开始露出冰山一角,等着后继者收拾。
“不过不愧是夜离感兴趣的女人,是有一副好皮囊。”话题突转,移至朝华身上。
“嗯,既然得不到勿忘,总得拿点别的什么吧,毕竟把这女人这么远的扛回来还是很辛苦的。哥哥你说呢?”
“不错,反正这地方就是拿来干这事儿的,做了发出什么声音也不奇怪,反是我们包下一间房却安安静静的显得突兀。”
听着他们的对话,朝华才放宽了一点的心又凉透了。没拿到勿忘,抢劫犯改行当采花贼了,居然把自己扛到青楼来了。
“那哥哥先上?”
“不,夜离要过的二手女人,我才不急。你先吧,我去外面察看情况,没有变的话,完事儿了我们好走。”
“好,那我先去沐浴。”
“这女人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有关系么?”
“没关系,那药很厉害的,保证她头晕目眩,没力气逃出生天。”
等兄弟俩走了,朝华赶紧试着坐起来,然而腰上提不起一点力气,上半身根本无法立起。
略一思索,身体几个打滚,便从榻上滚落摔在地上。虽然这么一摔身体更痛,估计全身都要青紫了,但顾不得多想,开始在地上龟速爬行。运动一旦剧烈,头就更加的眩晕和疼痛。不过朝华知道绝对不能认输,只能振作着继续往前爬,为了保持一点清醒,还不得不咬破了嘴唇。鲜血和着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流入口中,心底不断地提醒自己这十四岁的身体要真留在此地任人蹂躏,受到的疼痛要比现在的艰难爬行可怕一百倍,所以怎么都得冲出房间去。
从来没觉得哪个房间的床,与房门的距离有这么遥远。由于腰腿无力,视线迷糊,哪怕前进一寸也实在辛苦。幸好青楼的雅间还算干净平整,在地上爬不用担心手臂被划得鲜血淋漓。
“门……”指尖试了几次,终于勾到门缝。然而仅仅够得到门缝是没有用的,门从外面锁上了,身子又立不起来,朝华只是躺在门边望锁兴叹。不过可谓急中生智,朝华回想刚刚那做哥哥的骂自己‘能指望你偷到‘勿忘’才怪了’,既然是偷,那原来这具身体绝对是学过偷东西的技能的。对于贼来说,皇宫大内的锁都不在话下,这小小青楼一个普通的锁肯定很简单就能弄开。又忆起上次给夜离洗脚,莫名其妙的自己就会按摩穴位,说不定这回只要自己放松心态,无意识地放任这双手自己去做,就可以从脑袋中搜索出开锁的知识。